在修炼一道初境这种最基础的修炼境界,哪怕是初境巅峰,面对十几个初境四五重的对手也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统治级的压制力。
有句俗话说的好叫做蚁多咬死象,双拳难敌四手。在高境界的强者眼里这一种情况并不存在,但是在初境这一重境界当中,人多的确就是力量大!
倘若想要击杀一个初境巅峰的高手,哪怕是一群初境三重修为的强者,只要肯花人数往上堆,一样能堆死初境巅峰的高手。
所以苏云起刚刚那摧枯拉朽的攻击才会如此震撼众人,甚至让所有人都心生惶恐。
锦夜行也同样不例外,此时此刻的锦夜行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感,如果这次不彻底将苏云起扼杀在摇篮之中,一旦让他得以喘息再次东山再起,那么他锦夜行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锦夜行再次回想起了当初被苏云起可怕的天赋统治的恐惧,他虽然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修行者,但是在苏云起的面前就像萤火与皓月一般,他永远都是活在苏云起的阴影之下。
然而好不容易苏云起受重伤修为被废,彻底沦为了一个废人,他锦夜行以为自己的出头之日终于来了,并且他也如常所愿的顶替了苏云起成为了忘仙山门的首席大弟子,成为了现如今忘仙山门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可是这个位置还没有坐稳,没有捂热乎呢。结果苏云起就给了他当头一棒,这种莫大的危机感让锦夜行心中心生恐惧。
没错,他锦夜行堂堂一个初境七重的修行者,此时此刻确实怕了。
这要是说出去一定没有人愿意敢相信,堂堂忘仙山门的首席大弟子,忘仙山门年轻一代的青年才俊之中的领军人物,居然被一个初境三重修为的弟子给镇住了。
“不,绝对不行!我一定不能让这个小子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忘仙山门首席大弟子的是我的,我才是忘仙山门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我才是忘仙山门最天才的天之骄子,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这里抢走这个位置!”
锦夜行双眼通红,心中升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那是一种嫉妒之火。他痛恨老天爷为何如此的不公,凭什么这个苏云起修为被废深受重伤依旧能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力。
他痛恨自己的天赋已经如此优秀,为什么还是有这么一个比他更加惊才绝艳的天才压在自己的头上,他痛恨活在高高在上的苏云起的背影之下,他痛恨那种被苏云起所统治的恐惧的日子。
所以这一切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锦夜行此时此刻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杀心,那种杀气四溢的杀心从来没有像现如今这般坚定过。
一定要杀死他。
一定要杀死他!今天一定要让他死在这里,绝对不能给他半分东山再起的机会!
锦夜行瞪着通红的眸子,望向苏云起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杀意,只见锦夜行朝前踏出一步,周身狂暴的灵力汹涌而出。
“今日苏云起屠戮同门,目无宗法,如此欺师灭祖之辈不配留在忘仙山门之中,我锦夜行今日就替宗门执法,灭杀这个欺师灭祖之徒!”
锦夜行说罢直接悍然出手,狂暴汹涌的灵力匹练直接凝聚成一条游龙,咆哮着轰向苏云起所站之处。
“轰!”
可怕的灵气爆炸声震耳欲聋,只见苏云起所站之处被灵气翻涌间炸的烟消漫天,锦夜行一出手就是杀招,丝毫没有留有余地,目的就是奔着杀死苏云起去的。
周围看热闹的众多弟子都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有不少胆小的弟子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着实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到了。
锦夜行死死的盯着烟尘弥漫之处,他自信自己这全力一击绝对有成效,哪怕苏云起不死也一定重伤,到时候只要再进行补刀彻底将这份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反正先斩后奏,事后大不了上奏被宗门处罚,自己爷爷就是执法长老,紧箍咒一定会护他孙子周全。
哪怕苏云起真的是一个百年难遇的绝世天才,可是已经身死道消了,一个死去的天才毫无价值,而他锦夜行就彻底成为了忘仙山门之中天赋的最高者。
忘仙山门众多高层绝对会权衡利弊,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天才而去处死另一个天才,所以这件事之后一定会不了了之。
此时此刻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云起原先所站之处,等待着烟尘消散之后的结果。
天边一阵微风轻拂,烟尘逐渐飘散而去,然而映入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只见苏云起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凌乱半分,而他周身之处的土地都寸寸碎裂,被锦夜行的灵力轰击出了了一个大洞。
这……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彻彻底底的震惊了所有人,他们想过无数种情况,但是却绝对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苏云起在锦夜行狂暴的攻击下居然毫发无伤,这彻底的颠覆了众人的认知。
锦夜行瞳孔猛然瞪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苏云起,一双手都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他刚刚那一击可是忘仙山门玄级上等武技《天龙破》,修行至最高境界其威力绝对能碎金裂石,这可是是他锦夜行压箱底的绝招之一。
要知道初境弟子是没有资格修行玄级功法武技的,要不是锦夜行的爷爷锦无道是执法堂长老,他也接触不到这种级别的武技。
然而锦夜行着志在必得的一击却毫无成效,甚至连苏云起的毫毛都没有伤到,这怎么能不让他锦夜行感到震惊,感到恐惧!
“锦夜行,既然想杀我就不用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小爷我今天就站在这里,我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干掉我!”
苏云起呵呵一下,冲苏云起挑衅的勾了勾手指头,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此时此刻场中的气氛尤为的寂静,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空气之中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只有苏云起那清冷的声线在这片天地之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