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总裁,这事还有什么好查的,拿了珠宝展厅的结构图,也就了解了路线,这间珠宝监管的人又是她,事事都有她,跟她肯定脱不了干系。”一个领导沉声分析着,一字一句的极有理。
“对,就算这些跟我有关系,可是你们有证据吗?我都说了让你们搜查了,我如果真的拿了,就不会这么无畏吧?”孟洁为了自己的清白,只能反驳他的话。
那个领导已经认定孟洁就是偷窃珠宝的人,听了她的辩解,语气轻蔑地冷笑一声,“你来公司才多久,和孟家是个不清不楚的关系,跟陆轩逸更别说了,风言风语传了这么久,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就会被盯上呢?”
孟洁双手紧攥,他竟然又扯到这些绯闻上来,这些事是她能控制的吗?
“就跟这次的珠宝偷窃事件一样,所有的流程你都参与了,你最了解,不是你做的,难不成还是凭空消失的?当然了,或者你会推卸责任,说是田多多做的,但田多多可是公司老人了,在公司呆了好几年,至于到现在才动手吗?”领导是一点情面也没给孟洁留,一字一句定实了她的罪。
田多多的名字突然被点到,也是惊了一跳,等听清楚他的内容,才放下心来。
“好了,都别吵了,我说了,这事我会查,不冤枉人,但也不会放过。你们先下班吧。”沐辰风听不下去了,沉着脸厉声斥道。
那个比孟洁官大一级的领导这才住了口。
但大家离开的时候,孟洁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让孟洁很不舒服,仿佛已经认定了她就是盗取珠宝的人。
田多多也跟着人群一起出了珠宝展厅,回头看了一眼还留在里面神情沮丧的孟洁,勾唇一笑,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娜娜担忧地看着孟洁,拉住她的手,“孟洁,你仔细想想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你信我?”在众人将矛头对准她的时候,竟然还有人相信她,孟洁再坏的心情,也有了些许缓解。
娜娜郑重地点点头,“虽然跟你接触时间不长,但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谢谢,我想留下来查查,你先回去吧,不然把你也牵扯进来,我会愧疚的。”孟洁推着娜娜往外走。
娜娜无奈地看了一眼孟洁,被推着离开了展厅。偌大的珠宝展厅,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
事有蹊跷,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在自己所经之处都重新走了一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她和田多多遭遇都一样,都被打晕了,而且当时她被打晕之前,珠宝已经不见了。
但她和田多多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根本没看过展厅结构图,到底是谁呢?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了珠宝,还能在栽赃嫁祸到她头上?
理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孟洁狠狠敲了敲脑袋,才惊觉后脑勺被敲得那一下,她在房间内细细察看,是不是有什么工具脚印之类的,不可能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留吧?
沐辰风翻看着手里的展会结构图,大步跨入珠宝展厅。
一抬头看到孟洁还留在这,低着头像是寻找着什么。
“你还在这干嘛?”沐辰风卷起展会结构图图纸,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脸色阴沉,语气带着不友好的质问。
孟洁正专心查看着,没听到脚步声,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过身看了眼,见是沐辰风,连在站直了身子解释道:“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沐辰风见她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忍不住将她全身上下都细细打量了一番,语带讽刺:“你难道不是来销毁证据的?”
展厅现在空无一人,她待着这里名义上是找什么线索,但她刚才被吓得脸色一白的神色,可没逃出他的眼睛。
“我”孟洁又被无端冤枉,吸了一口气转头想跟沐辰风好好解释一番,瞧着他脸色难看地盯着自己,才想起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光凭嘴皮子说说,他怎么可能信呢!
“你什么?无话可说了吗?”沐辰风目光一移,落在她欲言又止的唇瓣上。
“我现在两手空空,总裁你看清楚了。”孟洁将自己的双手摊开坦然地展现在沐辰风的面前,“既然你觉得我可能会销毁证据,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查吧。”
说完,孟洁绕过沐辰风,气呼呼地离开了珠宝展厅。
沐辰风扭过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回过神来。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又重新回来展厅,该查得已经都查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孟洁做的,而且她刚刚两手空空离开,毫无畏惧,眼神坦荡。
他觉得这事应该不是孟洁做的,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
可偏偏孟洁一个人还待在这里,又不得不让人疑心。
沐辰风第一次觉得颇为头痛,招了这么个麻烦事不断的员工,到底对公司是好是坏。
他看向已经丢失了珠宝的珠宝展柜,眯了眯眼眸,到底是谁把手伸向了这里?
孟洁很早就到了家,一个人颓然地趴在沙发上,用抱枕压着头。
陆轩逸大踏步从外面进来,把手上的外套交给了管家,卷了卷衬衫袖口,顺带瞧了眼跟只八爪鱼一样趴在沙发上的孟洁。
“今天有什么要跟我汇报的吗?”陆轩逸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倒不像是询问,像是每天的例行公事。
他在公司,就已经听到了风声,说孟洁公司举办的珠宝展上的珠宝被偷窃了,但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看看孟洁现在的样子,陆轩逸倒是能猜出一二,这事应该是真的,而且跟她有关系。
孟洁正埋头想着珠宝怎么被盗窃的事,听到陆轩逸的声音,却意外地觉得安心,猛得弹坐起来,双眸睁得大大的看向陆轩逸。
陆轩逸轻描淡写地瞄了眼动作幅度颇大的孟洁,解开一颗领口处的衬衫纽扣,坐了下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