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这大早上的您愁什么呢?”
看着自从坐在书房椅子上就一直叹气的赵云婉,春云终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说了你也帮不到我。”
自打想着要重开《沁芳园》,赵云婉就想着怎样把它重开起来。
这主要的问题就两个,院子和百花。
这院子倒是好整,上次命阿鹰去买的就有合适的,可那百花呢?自己京城本就不熟悉,受身份的限制,自己也不能抛头露面的寻找花商。
倒是可以以徐照的身份去,但这每日进进出出的终归是有些不方便。
想到这,赵云婉就一阵头疼,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有了,一个人名跃入赵云婉脑海里,徐胤然,她记得那几日徐胤然送牡丹的时候说过是相熟的花商送来的。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找他帮忙呢?
赵云婉摇了摇头,不行,自己不能在欠他的人情了。
“啊,好烦啊。”
砰的一声,赵云婉把手上的草稿纸扔在一旁,泄气的趴在了桌子上,动静大的把正在收拾书房的春云吓得个正着。
“大嫂,这是怎么了?”徐胤然迈步跨进书房询声问道。
“小叔是来看望花的么?喏,就在那了”赵云婉连忙挺直身子坐起来,指了指一旁看开得正好的牡丹。
“不是,胤然和有要事和大嫂相商,谈谈合作。”
“合作?”
“嗯,我这有个花商正在寻找合作伙伴,我就想着做个中间人,不知道大嫂需不需要。”
哎,自己着刚刚在愁花的事情,就有花商送上门了,赵云婉倒是没被这送上门的好事冲坏了脑子,反而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徐胤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哦?就是不知这花商是什么来历,竟能劳烦小叔大驾。”
“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听说大嫂是这方面的行家才非要缠着我介绍你们二人认识的,本来胤然是回绝了的。”
“因为想着大嫂自来了京城之后就没什么心思开花店了,哪成想今日回府时正好撞见了祖母身旁的阮嬷嬷,提起大嫂要在京城重开《沁芳园》一事,胤然便来这找大嫂询问个清楚。”
“看看能不能帮上我那朋友的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饶是赵云婉心生疑惑也是打算先听下去再说。
“我确实是有重开《沁芳园》的心思,只是不知小叔的那位朋友的事业做得怎么样?”
“这一点大嫂可以放心,我那朋友是京城最大的花商,他那要是没有的花种,想必别处也没有了,我那些珍贵的花种和那盆牡丹都是在他那淘来的。”
“嗯。”赵云婉应了一声,思索了片刻,就继续说道“那改日就叫你那朋友聚聚谈一下具体事宜。”
徐胤然她自然是信得过的,那他介绍的人也应该是信得过的,至于实力,自己院子里的那些花已经足以证明了。
既然如此,赵云婉也没什么可扭捏的了,她是商人,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
若是不行,那就再议。
“下午你看怎么样?”
“下午?这么急么?”
“我是想着早点谈好早点完事,正好下午我那位朋友在聚春楼设宴要招待我,不如就我把你直接带到那里去谈谈好了。再说了,我那朋友也是很急的。”
“急什么?”
“还不是他家里的那些破事。别说这些了,你准备一下,最好以徐照的身份我掩护你去,免得麻烦。”徐胤然小声言道。
“好。”
赵云婉本来就有此意,她一届女儿身本就是麻烦,更何况她还是个寡妇。
就算是得了老太君的允许,也是得多加小心的。
“那未时我来接你,在后门等你。”
“那就麻烦小叔了。”
徐胤然走后,赵云婉就叫春兰他们全部下去,自己回了房间准备了些装扮用的东西随便找了个要自己出门买东西的借口便去了后门。
一到那就见徐胤然在那等着自己了,赵云婉一阵汗颜,自己这是迟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自己,自己说要自己一个人出门,别说是余嬷嬷等人,就连春兰春云都是不愿的。
可自己做的这事本来就等瞒着他们一些,毕竟人多眼杂,更何况在这护国公府中还有着许多盯着自己的人。
好在今日这花的事情若是解决了,以后出门处理别的事情就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了。
“我看这以后怕是需要给你找个好借口了。”徐胤然一见这个样子的赵云婉自然是马上就知道赵云婉迟了的原因揶揄了起来。
赵云婉白了他一眼没作声。
“去那马车上把装扮给弄好。”
徐胤然指了指在后门停着的马车示意。
不过一会儿。刚进马车里的娇艳少女便出来了,只是变成了个翩翩公子哥罢了。
“看我这样可以么?”
“不错,没什么破绽。”徐胤然暗暗点头。
因为是和伪装后的赵云婉出来的,徐胤然也并没有叫人跟着,好在酒楼离这很近,走几步就到了,不然这马车谁来驾都成问题了。
赵云婉肯定是不能驾马车的,至于徐胤然,也还是算了吧。
进了酒楼,徐胤然直接带着赵云婉进了包房。刚推开门,便见里面那人兴奋的冲了出来抱住了徐胤然。
“好哥哥,你真是帮了我的一个大忙了。”
“先放开我,不然的话……”
隐隐威胁之意从徐胤然口中流出,不过,一旁的赵云婉却清楚面前这人和徐胤然的交情应该是不浅的。
赵云婉抬眼看向已经放开徐胤然的人,只见那人穿着天蓝色长袍,身材挺拔,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一双墨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啊。”徐胤然将赵云婉藏在了自己身后。
“你就是可以买下我的花的人是么?恩人啊,一定要救救我啊。”
那少年看了看赵云婉,便想要越过徐胤然朝着赵云婉的方向扑去,只是被徐胤然拦住了。
这人,怎么这么热情啊,看着怪渗人的。
“闫安,你若再如此,我就把人带走了。”
“别别别,我知道了,站好不碰他了还不行么?
自己的这位好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闫安立马站直了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怕惹怒了他真把人带走,那自己哭都不知道去哪哭了。
“来,徐照,这是闫安,右相唯一的孙子。”
啥?这位活泼的少年竟然是右相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