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爹爹又和母亲交代了一会,母亲总是微笑着看向我,“放心吧,老爷,小凡长大了,他会做好的”。
交代完事情之后,爹爹和黄师爷便准备离开了。我和母亲,还有下人一起送着爹爹来到府外,只见府外已经停好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位赶马大马车夫,旁边有五个骑着马的衙役。
爹爹踹着青色的官服徒步走上了马车,对着我和母亲说道“回去吧,多择半月,少择七八天我就回来了。”说完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而黄师爷已经上了马,转头对着后面的衙役们说道:“出发”。马蹄声“哒哒哒”踏响了地面,我和母亲目送着爹爹离开,直到消失在我们眼前。
母亲收回了余光,转身对着我说道:“小凡,你爹如今前往应天府公干,你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家里的事还有我,你不用操心,衙门里的事你要细心办事,别让百姓们心寒。”
“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爹爹和娘失望的。”我自信满满地笑着对女亲说道。
不过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了前往衙门的打算,摸索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就过去吧。“娘,我现在就去衙门看看。”
“唉…,那快去吧,早饭回来吃吗?”
“如果事情不多的话,应该回来的,小安,走,跟我去一趟衙门”我朝着身后的小安说道。
衙门就在云府后面两条街的位置,我和小安不一会就到了。奇怪的是,一路上的人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当时我还在疑惑,会是什么吸引了城中的百姓。
当我赶到衙门时才发现,一位老婆婆与一位男子正在衙门外大声争吵,我细细打量着这二人,老婆婆头发花白,穿着一身带着布丁的旧衣服,年龄大概在七十岁左右。
而那位男子则穿着一身灰色长衫,小安一眼便认出了那名中年男子,乃是云县的盐商,名叫唐敖,本县一半以上的盐都是经过他手。原来是一个盐商呀,我从唐敖的眼睛中看到了傲慢,顿时对他的影响极差。
小安看到我不屑一顾的样子,解释着说道,正因为这类的盐商销售大量的盐,所以每年都要向朝廷上交许多的赋税。盐对百姓来说乃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几乎是必不可少了,并且提炼艰难,所以卖的很昂贵,每年这些盐商向朝廷缴纳的赋税竟然占到全年赋税的一成,如此高的赋税,盐商的地位也逐步提高,一些盐商就算犯了罪。官府也只是睁一只眼闭只眼。这样的情形也就使得了盐商更加嚣张跋扈。
听完了小安的介绍,我已大致明白。眼前的事情大概已经猜到一半了。多数情况下,应该就是那个盐商的错吧。
这时,人群之中看到一位年纪和老婆婆差不多大老爷爷正躺在地面的木板上,看到这里我快速走近,
“县令大人不在,谁来给我评评理呀,我可怜的老伴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都是这该死的盐商,卖了假盐给我呀”,“你还有点良知吗?欺负我一个快入土的人。”老婆婆一边抓着唐敖的衣服,一边抹着眼泪大声叫喊。
“我卖给每个人的盐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会卖假盐给你?你别在这里妨碍我,我还要回去做生意呢”唐敖一脸无辜的说道。
“呜呜,你就是欺负我老婆子,要是我老伴活不过来了,那我也一起陪他算了。”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道:“老婆婆肯定不会冤枉好人的,卖给婆婆的盐一定有问题”,
“可他卖的是官府的盐呐,难道老婆婆所买的盐与官府有关?”,
“我们吃的盐会不会也有问题呀?”,
“怎么县令大人还不来,该不会也要包庇这盐商吧?”
“也说不定呢,毕竟现在盐商的利益就等着是朝廷的利益了。”
到这里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快步走向前去。来到了老爷爷身旁蹲下,看到爷爷嘴角有一丝丝白雾,我立马便有了大概的结果了,并且有十成的把握让爷爷恢复健康,同时也知道事情并非太过严重。
衙门外的衙役看到我来了,赶忙走了过来向我汇报情况,除了爹爹带走的五个衙役,现在再衙门的还剩四人。这时,小安对着众人说道:“县令大人前往应天府外出公干,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小少爷会替县令大人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