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中每天都是喧哗的,尽管有着十位统领者,也只能勉强维持地府和平的局面。只不过能将地府灵魂安置最好的,管理度最强的也只有一位王——阎罗王。
阎罗王每天都是平淡无奇的活着,自从上任之后为了使自己对阎罗王这个职位保持新鲜,偶尔会找孟婆要一碗孟婆汤,但又怕自己会忘记所有,每次也只敢要一半不到。而这种行为也是持续了两百年。直到现在,还依旧保持着。
说来奇怪,这汤一开始对阎王并不管用,但自从有一次去到天庭参加朝会之后,回到地府后,便喜爱的不得了了,也管用了。每当说起这,阎王总是笑着说:“孟婆的汤乃人对凡尘琐事的遗忘,但却是解压最好的良药呀。”随即,便会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且深层。
最近这些日子,阎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过着,知道天庭的时间改变,阎王爷也并不惊讶,反而更加仔细,认真。但又因为看清了人的一生以及遭遇之后,也不经常笑,只是看着那些灵魂在左右顾盼的飘荡着,不由有了一丝厌恶。也许,阎王在接到这个职位时,就已经不会笑了。
午后,地府中的温度是最折磨人的,阎王从床上起来,理了理着装,便起身去处理大小事物了,当然自己身上也就只穿了一件薄衣,像极了一位屠户在炎热天气时的样子。阎王走出庭院,望着那耀眼的光芒,不禁感到一丝无奈,那太阳是阎王虚拟出来的,十个统领者中,也只有一殿秦广王,三殿宋帝王,十殿转轮王效仿去做,有的人是为了模仿制度,有的人却是与阎罗王一样对光芒充满着向往。
出了庭院,须臾,便到了办公之处。到达办公之处,阎王很是诧异,望着门口一直伫立的黑白无常,感到惊讶与疑惑,这两小鬼每天都是嬉笑打闹的,怎么今天却如此平静。阎王很是不解,走向前,一脸不屑的说:“你们,怎么还不进去!我都来了,信不信马上免了你们的职位呀!”黑白无常在地府中也不止两个,每一殿都有,少则只要两个,多则可以达到十个以上。所以,经常会有无常被削去职位,况且是第五殿阎罗王的地盘,黑白无常怎么可能只有两个。
“报告,统领的。小的不是不敢进,而是小的怕进了会得罪人。”白无常回道。
“对,对,统领的,不敢进,不敢进。”白无常急促的说,像是在解释自己的错误一样。
阎王望着这两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皱了皱眉头,说:“那么,是什么让你们不敢进去的呀?!”
白无常听出了统领的质疑,连说:“那里面有一位小哥,那小哥将办公之处给侵占了,我二人不能对敌,那小哥也不伤我们,只是叫统领快来。”
“对,对,统领的,你在午休,我二人也不好打扰,只能在这外面待着,等你醒来处理这事。”黑无常忙说。
阎王爷听了这回答,很是不解。地府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定是有人捣乱做的鬼,待我去瞧一瞧,阎王心中念道着。走向门前,又一拳打向了门,骂道:“不管你是谁,这种时候来捣乱,简直是有病,不知道天庭时间更改,地府事物繁多嘛,真是太令人火大。”随即,便进入办公之处了,办公之处很大,是阎王每天专门处理灵魂安置以及查审的地方,本来不用查审的,只不过牛头马面曾经查错了人,导致地府的机关部门也相应出错,甚至导致了其它门殿的出错,阎王也不得不亲自查看,只不过,那牛头马面至今未被包换,甚至比以前更加上进。
阎王望向那躺在桌上的蓝衣男子,心中又不禁骂道:“那桌子可是资料摆放的地方,就算现在没有资料,你也不能这样,还有那可不是床,是桌子,是桌子!真是好烦呀!好想打人呀!”阎王舒缓了情绪,走向前,望着那人,随即一拳打向了那人的后背,刚一出拳,那人便躲开了,阎王更是愤怒,只见从腰间将一只血红色的毛笔掏出,那笔随即在阎王手中逐渐变大,只听阎王叫道:“臭小子,我今日不将你好好处理一番,我是真的不爽,非常不爽!”
那蓝衣男子看出了阎王爷的愤怒,正要开口答道,只见阎王将那只笔紧握住,挥手一甩,从口中说到:“血之禁·血红!”那甩出的墨红瘫倒在地,不一会便延伸到了蓝衣男子的所处地位,蓝衣男子见状,起身而跃,依附在了一面墙上,那墨红却如一条迅疾的蛇一样紧跟不放,蓝衣男子见到很是惊讶,又望了望阎王,正要开口,又被阎王立马打住,骂道:“求饶,没用!”蓝衣男子望着阎王的神情,发觉到了一丝危险,又望向了墨红,蓝衣男子并不退缩,而是一拳打向了墨红来临的地方,那墨红顿时如冰块一样,散落在了地面,蓝衣男子说:“我可不是什么等闲之客,还有你是不是又喝了孟婆汤了?”
阎王回道:“嘁,要你管!”又将笔尖触及于地并在地上作画出了一副画,只见画慢慢形成了实物,阎王小声的说:“血之禁·血魔。”
蓝衣男子俯身一望,惊道:“旱魃!”又走到阎王的对面答道:“我是……”
“管你是谁,今天你玩完了!”阎王怒道。随即,那旱魃将手中的镰刃丢了出去,男子纵身一跳,顺着铁链,跑到了旱魃面前,一拳打向了旱魃的侧脸,那旱魃瞬间倒地,但又立马起身,将铁斧从后背拿出,俯身一跳,正要砍向蓝衣男子之时,却突然无法动身,只听那人说道:“天眼,开封。”
随即悠悠从旱魃身旁走过,望向阎王,对视几秒后,一拳打向了无法动弹的旱魃,旱魃仍无法动身只能死死望着。阎王说:“你这魔物,今日我便要收了你。”
蓝衣男子连说:“等等,我乃灌口二郎,杨……”
“哼,没听过”阎王插话道。
“孟婆汤,真是令人烦躁!”二郎说道。
“等等,听我把话讲完,在下定义,好吗?”二郎无奈道。
阎王淡淡的说:“不好。”
二郎很是无奈,只见阎王正要挥笔而来,自己也正准备迎击而上。一阵声音打破了这局面“二郎哥,文件以及审查我已经完成了。”
二人望着那黑衣少年,很是疑惑,二郎说道:“走开,小奎!”
阎王停下了脚步,望向奎木狼,说道:“小奎?你怎么在这?”
“杨二哥让我来的,好久不见,阎王爷。”奎木狼笑着说着。
“杨二哥?杨戬!”阎王爷终于醒悟了。望着眼前的人,缓了缓口气,将笔收了下去,那旱魃也随即消失了。杨戬看了看那旱魃,又望了望阎罗,诺有所思,接着关闭了天眼。
“啊,二郎真君,好久不见。”随即便一把抱住了杨戬,杨戬立马躲开,无奈道:“你能不能别靠我那么近呀!”阎罗却不以为然,甚至比之前更加喜悦。
“等等呀!你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呀!”杨戬脱口而出。
“哎呀,女孩子怎么了吗?”阎王笑道。
阎王看了看时间,叫道:“等等,文件,还有事情没做,好烦呀!打什么打呀,好后悔。”
“阎姐姐,也不并太难过了,资料与审查我已经完成了,下一批还要过一会才来。”奎木狼安慰道。
“是嘛,小奎真是太厉害了,只不过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阎王笑了笑。
“不会的了。”奎木狼连忙说道。
“那好吧,小奎我是十分相信的哟,还有不许叫我姐姐,叫爷!”阎王回道。
“还有呀,你们来找我干嘛呀?”阎王疑惑着。
“你究竟是喝了多少孟婆汤呀!”杨戬问道。
“没有了,这几天太忙了,不然也不会像刚刚那样暴躁了。”阎王理了理丝发回道。
“朝会你最近都没怎来呀!”杨戬不满道。
“老头子,让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杨戬接着说。
“老头子?”小奎与阎王一同问道。
“哎呀,老君,太上老君了!”杨戬淡淡的说。
“哮天呢?”阎王疑问道。
“哮天今日有事,所以就没来了”奎木狼回道。
三人望了望各自与对方,不知过了多久,都大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了很久,如响鸣的鼓声一样辽阔。
“小奎,我们这些人中,你是第一个当家的。”阎王笑道。
奎木狼望着对方,伸了个懒腰,低层的说:“还不是因为当上了节气师才这么麻烦的,好后悔呀!”杨戬拍打了奎木狼的肩膀笑着说:“哎呀呀,生活嘛,总是要继续。开心一点了。”
杨戬又望向了阎罗王,说道:“以后朝会可别忘来了,那也算是重要的事了。还有,经过天庭的观察与分析认为天庭中或者地府中藏有着一个内鬼或者多个,不然也不会出现天庭人员被袭击的情况。你可要多多小心呀。”
阎王爷将自己的左手握住,向二郎神胸口锤了三下,说:“你就放三千个心吧,我可是阎王。”
“好了,我要去工作了。”阎王向他们挥手告别,便悠悠走入办公之处了。
“这样好吗?二郎哥,我们本来不应该……”奎木狼问道。
“怎么不好,让她作出准备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杨戬回道。
“再说了,她才担任阎王的职位两百六十七年,也应该好好努力。”杨戬说着。
“的确,阎姐姐非常努力,在工作这方面是非常刻苦的,毕竟是十个人中唯一的工作狂。”说到这,奎木狼便笑了起来,杨戬也慢慢笑了。
“阎王这个职业也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可是要通过能力以及强大才能去管理的,在说了,普通阎王的职位一般都要当任八百年才能退换。”杨戬欣慰道。
“对呀,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奎木狼笑道。
“对呀,都是。”杨戬平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