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粮!一切以保存实力,补充实力为目的。
正思及此时,下课铃声响起。
苏小红,王大海,李小乐同时向我展露出笑容。
那意思,剩下的时光,就看我的了。
大家都顾不上吃饭,这点,好赌之人估计都有所体会。学长设的赌局没去,一个是听说不知道谁告诉老师了,老师已经去查了三四次了。另一个总感觉还是先找自已同学安全,不论输赢都安全。
同学中家境好的又好赌的有十几个,这次都让王大海,苏小红他们约了过来,加上我们四个,不大的宿舍挤的满满的,但越是这样,大家越是兴奋。
由于人多,玩斗地主,挤黑五这种常规的玩法肯定不适合这么多人。所以大家商量着玩什么好,最后由他们商定,玩现在世面上比较流行的百家乐,这适合人多的玩。这是别的同学提出来的。
一听玩百家乐,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心里就是一突,都愣愣的看向我。
因为他们知道,百家乐用的可不是一副牌,正常的赌场都是三到八副牌,虽然我们这里不是赌场,可以勉强用最少的牌,但那也要三副牌才行。
苏小红他们曾听我说过,我靠的是师父教的一种特殊记牌法,其实当然不是特殊,只是我的记忆力惊人而已。但这事他们都不清楚,所以一听玩百家乐,王大海他们三个有点傻眼,毕竟靠记牌,三副牌可不是一副牌那么好记的。
不过他们见到我微笑不变,成竹在胸的样子,才高兴的招呼众人落座。
其实我并没有表面表现的那种心中有数,但心里总想着试一下,在超人眼力和惊人记忆力的配合下,我到底能记下多少副牌。
我想一试的心理下,同时还提醒自已,如果没把握就少下或者不下。
百家乐,英文为Baccarat,baccarat在意大利语中的意思就是“0”,源起于法国的一种纸牌游戏,流行于欧洲各地赌场。20世纪由叶汉先生将Baccarat从美国引入澳门,并为其起了一个具有东方色彩的名字--百家乐。时至今日,百家乐是世界各地赌场中受欢迎的赌戏之一。澳门的赌场中,百家乐赌桌的数目更是全球赌场之中最多。
在百家乐中,A的扑克牌被算作1点;从2到9的扑克牌依点数不变,均依照其显示的点数计算;10、J、Q及K的扑克牌则被算作零点(有些赌场以10点计)。当所有牌的点数总和超过9时,则只算总数中的个位。因此,一个8和一个9的牌点大小为:7点(8+9=17)。因百家乐中只计算扑克牌的个位数值,因此可能的最大点数为9点(如一个4和一个5:4+5=9),最少则为0点,又称baccarat(如一个10和一个Q:10+10=20,只算个位是0)。
下注位分庄,闲,和,对四位。赔率不一。
正常的下注庄家而庄赢者,赢1赔1。下注闲家而闲赢者,赢1赔1。下注和局(即最终点数一样者),赢1赔8。下注对子(即庄或闲首两张牌为同数字或英文字母者),赢1赔11。
宿舍没有专用的赌桌,但这难不倒好赌之人,我们就根据长方桌四个方位定了庄,闲,和,对的位置。
王大海怕用的牌多,我再记不过来,抢先道:“哈,来的时侯准备的牌不多,我们还是先用三副牌吧,这样牌玩坏了,还有个替换。”
大家都没有特别在意这个,就同意了。我心中也更有了些把握,想来三副牌记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本来王大海想让我第一个当庄,但同学中一个叫罗松的却吵着要当庄。
王大海不大乐意,因为当庄肯定会占些便宜的,所以说道:“罗松,这是我们宿舍组的场,是不是应该我们宿舍的人先当庄呀。”
长的身材发胖,一脸白净,戴着个眼镜才跳出厨师职业的罗松伸手入怀掏出一沓红钞,“啪”一下摔到桌子上嘿嘿一笑,道:“可以呀按赌场的规矩,谁的钱多谁当庄呗,你们拿的比这多,庄自然是你们的。”
众位同学一看,那分明是一万元钱,虽然王大海,苏小红他们一早就邀约各位同学参赌,他们也都各自取了钱的,但都是学生,能一下子拿出一万来赌的,还真不多。
我们平时知道罗松这小子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所以,看罗松伸手拿出一万元钱,当时就全哑了。只有两三个平时老爱和罗松一起混的同学,王明,赵亮,郭学军一直嚷着应该让罗松当庄。
王大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因为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他们三个一人一千,这还是都临时给家里人打电话,让家里人给打的钱,一共就凑了三千,还都分摊在我们四个人手里。我留的最多,有一千五百元钱,他们每人五百。这钱数,明显没办法和罗松的一万元相比。
我怕冷了场,笑道:“对,罗松说的对,谁钱多谁当庄。来,罗松,你当庄。你洗牌吧。”
罗松得胜一样嘴角一抽冷笑了一声,然后拿起了三副牌,开始洗牌。
不理王大海的怒气满面,还有苏小红和李小乐的隐然怒色,我则是用手捂着头,实则是用手挡住自已的双眼,不让别人留意我正用心观察罗松的洗牌。
就当我聚集精神,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时,我莫明的感觉自已一下子恍若进入另一片寂静天地,这片天地,没有房间,没有桌椅,更没有全场的同学,所剩的只有罗松手里扑叠交替快速运洗的纸牌。
我内心恍若冰雪天地一般冷静,心中盘算着那三副从原始的A到K新牌顺序如何变换交插,心神冷静处,突然脑海中一只闪烁着光芒晶晶闪亮的蝴蝶无端飞起,眼力也因此突然起了变化。
同时视线里,一切都不同了。
同学们一言一笑,好似都成了慢动作,包括他们之间拍肩打膀的动作,好似刻意缓慢无数倍一般。
更主要的,我注意力所到之处,只感觉罗松手里本是高速交插变换的纸牌,在一瞬间慢了数倍,好似慢动作一样,在我眼里一张一张的交替叠插。
那份轨迹始终清楚的由我眼中入了我心,每一张纸牌的变化都像是在我眼前一张一张变大,清晰的好似变了模样,如同一张张印着牌面A四大纸一样甚至更大,缓缓飘向我的眼内心底。即便是一个角或花色也漏不过我的眼睛,而通过这一角或花边,我就能轻松的分辩出牌数是几。
这种感觉简直微妙之极,让我心跳都变的活跃,我知道,那是我内心里的兴奋在起舞。
当罗松在短时间洗牌完毕时,三副牌,156张纸牌的顺序,已然牢牢刻在我心头,明了的好似透明牌一般。
此刻,我心头一松忍不住一笑:小松松,恐怕你今天的钱要改姓宋了。
还不待罗松发牌,前四张的顺序83K6,已然在我心头升起。
我看着罗松把一三张牌也就是8和K落至庄位,二四张牌3和6落至闲位时,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笑容。
第一把,闲赢!
我心里升起一个念头。
同时,听到罗松开口道:“买定离手,请下注哈各位亲爱的同学们。”
同学们争相下注,只有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面色犹疑,不见我指示,不敢轻易下注。
同学们下注各有不同,有一二十的,有五十的,多的也就二三百元,这已经算是大注了。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第一把就下个大的?把自已一千五都下上,杀小松松一个头破血流?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仁意了,毕竟都是同学。唉,算了,还是少下点吧。少赢点就少赢点吧。
我刚想点上三百元不太显眼的下到闲位时,罗松却开口了:“嘿,怎么着,大海,勇子,你们宿舍张罗的场子,怎么到上场了一个个打怵了呀,莫不是不敢下了?怕输?”
罗松一说这话,很多同学都笑了,还有他的死党王明,赵亮,郭学军也都跟着起哄:“罗哥,你就别逗他们了,毕竟他们子弹不充足,万一输的多了,再吃不上饭怎么办呀。”
罗松却故意装作大方道:“勇子,没关系哈,真输了没饭钱,哥请你们吃饭,这个月的饭钱,哥都给你们出了,还保证有荤腥。大伙都听着哈,不管多大,哥们都敢收,只管下,赢了开心,输了哥们管你们饭。”
我心中暗笑:还真是瞌睡有送枕头的。你就得瑟吧。
虽然心里乐极,但面上我却装作不受激的样子,满脸怒气的道:“怎么着,罗松,看不起人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哥们就拼了,胜败在此一举!”
“啪”一声,我掏出一千,押在了闲上,改变了最初下三百的想法,准备大杀罗松一下,让他出出血。
但念及毕竟是同学,还是没有把一千五的底全下上。
王大海也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输吗,我就这五百了,全押上!”他是真怒,一股脑的把自已分的五百元钱全押在闲位上了。
苏小红聪明,也顺势道:“哼,既然同室的弟兄们都上了,输钱不输人,我也跟了。下,五,不,三,啊,那个二百!”
苏小红嘴上说的漂亮,但还是只下了二百,也是担心第一把我真看错了,再把本都搭进去,没个翻本的机会。
只剩下李小乐了,李小乐平素心细,看了看我,又想了想,道:“哈,那个,这个,第一把,我先看看,就不下了。”
见所有人都下好了注,罗松面带冷笑着道:“都下好了哈,哥们这就开牌了哈。”
说着话,肥手一挥,庄上的牌翻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