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对这个好奇的时候,内心肯定也是十分激动的,
“你爸的车还在下面吧,”时栖也不戳穿她,“让他送我们一程,目的地还有点远的。”
“行,我去叫一下他。”
刘凝从椅子上跳下来,登登登的迈着小短腿下楼。
刘光江正坐立不安的等在车里,看到刘凝脸上隐隐带有的兴奋之情,顿时松了口气,推门把她抱进来,“怎么样?”
“爸爸,我要拜她为师。”刘凝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拜师?”刘光江怔了下,抱着刘凝的双手也松了松,看起来有些犹豫,“我听说玄门中人会有五弊三缺这些,会不会对你不好?”
“不,我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玄门中人,只要不用所学为非作歹,其他的没有任何规矩。不但没有任何影响,而且还能累积功德,福泽自己和家人。”
时栖淡淡的话语从楼上传来。
刘光江顿时松了口气,“这就好,只要对你没坏处,你想学便学吧。”
“嗯。”
刘凝庄重的点头。
“这是什么?”刘光江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了刘凝紧紧攥在手心的项链。
“拜师礼而已。”
不等刘凝回答,时栖就先开口道,“既然她决定要走上这条路,就免不了见到些神异鬼怪之类的东西。这条项链是我亲手所刻,足以保她平安。”
刘光江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创下如今偌大家业,吃过很多苦头,他坚信脚踏实地,勤劳致富,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一切。拜什么佛求什么神都不如自己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做事,清清白白做人。
有钱人一般都会信奉这些东西,即便不全信,为了讨个好彩头也会找人看看风水,摆点辟邪物件什么的,但刘光江这个有钱人是例外。
但以前他是不信,不代表不知道。玄学这种业务内的行情,一张符咒动不动就十几万的,时栖给的这个项链,光是材质就价值不菲,更何况还有这驱邪的作用。
但人大师都说了这是拜师礼,要是论价钱就显得讨人嫌了。刘光江在心里盘算着,看了眼时栖住的可以用脏乱破三个字概括的小区,默默在给时栖准备的拜师礼中又添了一套房子。
当然他也没忘了正事,“大师,您这.......”
他瞥向时栖手中的潦潦草草写着“一卦千金”的牌子,嘴角抽了抽,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会想起自己几个月前遇见时栖的场景。
她不会又要去摆摊吧?
“哦,”时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我今天打算去给人算命。”
“......行。”还真是。
刘光江帮她打开车门,启动车子后给时栖拿了瓶水,“去哪?”
“往西边走。”时栖拿着瓶子,老神在在,“在公园那里停下。”
顺手把刘凝的头发都快胡噜秃了。
刘光江不解,“公园?北边也有一个,更近,人也多。”
“我算了一下,西边有笔大生意。”
这也可以?
刘光江忽然想起,自己当日遇见她不会也是她“算”出来的吧?
那世间众人的动向,她不久可以了如指掌?
.........细思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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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临湖的一个花坛前,时栖和刘凝坐在一起小矮凳上,面前摆了那个非常不走心的写着“一卦千金”的纸牌子。
随风飘扬,好不张扬。
如果忽略它破了个洞了话。
罪魁祸首刘光江站在树荫下抹着汗,有些站立不安。
他们俩已经蹲了一个小时了,但却没有一个顾客上门。
刘光江悄悄侧目,用余光打量旁边娴静坐着的姑娘。
她不是那种一眼就令人惊艳的长相,但当她目光微垂,长长的睫毛垂搭在下眼睑上,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好像会发光。神色淡淡的不悲不喜,自有一种超然物外的高人范儿。
只让人看着,就给人一种岁月静好,心平气和的感觉。
刘光江躁动的心立刻安稳了下来。
就算凝儿在她这里学不到什么东西,但修身养心的功夫,必然是可以练的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