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刘光江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过来,在离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了左脚绊了右脚,突然脚下一拐,往前扑了下去,嘭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他连忙抱头起身,身子却再次一歪,咕噜一下,居然直接一路滚到时栖面前,嘭的一声撞到了时栖身后的花坛上,头顶顿时鼓起好几个大包。
时栖:“……”
刘光江却似乎是习惯了这种事情,他小心翼翼地起身,重新小跑到时栖面前,神情有些恐慌,搓了搓手道,“大,大师,我预定了一家饭馆,要不……我们边吃边谈?”
“行,”时栖看了看他肿成猪头的脸,嘴角抽了抽,“带我去吧。”
饭店坐落在不远处的一条食品街上。
刘光江把时栖往三楼的贵宾包厢请去,一路上他虽然处处留意,但仍三步一摔,五步一倒,不是磕到了栏杆就是绊到了台阶,到了预定的包厢之后,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进入包厢后,刘光江摸着座位坐了下去,这次倒没出什么事情,他的神情微微放松了些许。
“你这两天发生了什么,说说。”时栖敲着茶杯,看着刘光江头上盘旋的死气,目光旋即锐利,但很快收敛。
“哦哦。”刘光江擦了擦汗,看了一眼时栖,眼神有些不信任,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昨天路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想起时栖说的话,虽然没怎么在意但也潜意识地留了个心眼,拐弯的时候顿了下,才发现他目光死角里有一个小孩坐在地上像是在找东西。
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刚刚他要是直接驶过去……
是巧合吗?
时栖的话语在刘光江脑海里不停回荡。他不是无神论者,但无论如何也很难让他相信那么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会是一个真本事的大师。
他甩了甩脑袋,把杂绪从脑海里清除,但接下来的遭遇,让他心中的怀疑逐渐清晰。
在经过了第一个路口后,他莫名其妙的变得极其倒霉起来,不是撞了树就是爆了胎,次次路口必红灯,原本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让他走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但这霉运仍然如影随行,喝水都会呛到,坐屋里都能摔跤。
实在没办法了,这样下去人都能整崩溃了,刘光江只好来找时栖,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时栖再次看了看刘光江头上的黑白交错的气运,微不可查得皱了皱眉。按理说刘光江逃掉了路口的那一处劫之后,虽然会倒霉一阵子,但不至于生出死气,那现在他是怎么回事?
时栖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刘光江的脸,突然,目光一凝,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时栖探起身,将手伸进刘光江的衣领中,摸索一下后用力一拽。
他脖子上挂着一枚雕刻着佛像的玉牌,现在被时栖握在手中。
“哪来的。”时栖把玉牌扔到桌上,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这是……是我几年前找一个大师求的。”刘光江额头上出了些许的汗,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几年前?”时栖笑了笑,意味不明,“是昨天求的吧?”
这玉牌上面的死气都快把它染成黑色了,要是刘光江真戴了几年,怕是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刘光江看着玉牌,头上的汗越出越多,忽然在时栖错愕的目光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师……啊!!!!”
他似乎忘了他的倒霉属性,跪下来的两腿一绊,人向前倾去,脑门狠狠敲在桌角上,那声音时栖听的都疼。
“哎呦……”刘光江条件反射地捂住额头,刚想站起来,头顶扑通一声砸在餐桌下面,顿时眼前一黑,人向后倒去,还正好砸到了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在一声尖叫中,一盆热气腾腾的蒸蛋直接扣在他的脸上,汤汁流的到处都是。
服务员小姐姐似乎吓到了,不由得焦急的上前一步想去看看刘光江的情况,却一脚踩到泼在地上的蒸蛋,整个人向前扑倒,压在了刘光江身上,把身下已经昏迷的人硬生生砸出了一声闷哼。
时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