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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针锋相对

芙蓉和蔷薇赶回来陪着玉染,主仆三人被无瑕带到了寒王府的紫东苑。

紫东苑门口,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清秀佳人正在门口与守门侍卫周旋:“麻烦你通报一声,让殿下见见臣女吧!自从乐天府来寒王府臣女还没见过殿下呢!侍卫大哥求求你了!”

侍卫急忙单膝跪地:“夫人千万别这么称呼,属下担当不起!”

见无瑕走过来,侍卫如见到救星般说道:“无瑕,你可来了!快把这位夫人支走吧!若被殿下听到,又该责骂我们办事不利啦!”

面无表情的无瑕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笨蛋!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殿下最烦这种事情打扰到他了。”

无瑕转向清秀佳人:“夫人来王府也有些时日了,有些事情该看明白透彻了,夫人请回吧!”

“呵呵呵!”玉染心里暗笑,咬唇忍住没笑出声来。

“玉染小姐,殿下在书房等您呢!”走过来的无界说道。

“好!”玉染掩嘴回应一声。

无界看了一眼清秀佳人,对无瑕摆了摆手。

“她是谁?殿下为何要见她!”清秀佳人不服劲的怒问道。

“她是谁,殿下为什么要见她,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夫人若再这样闹下去,若骚扰到殿下……”无瑕倾身在清秀佳人耳边低语道:“殿下会把夫人原物奉还给乐天府尹,到时夫人还有脸面待在乐天府府衙吗?”

听到无瑕的话,清秀佳人面色苍白,擦着眼泪离开了紫东苑。

玉染笑容满面的走进书房,芙蓉蔷薇识趣的留在了书房外面。

书房里墨培霆坐在书案后面饮茶,见玉染进来,示意玉染坐在书案对面。

“呵呵呵!难得殿下还能沉得住气,难消美人恩哟!”玉染笑着调侃,笑的肆无忌惮。

“哼哼!”墨培霆哼笑,放下茶杯,随手从书案下面拿起玉染的手串把玩:“若是你这个美人,本王定不会弃之不理!”

玉染的视线完全集中到墨培霆手里把玩的手串上,忽略了他说的话。玉染很识时务的转换了语气,轻轻柔柔和叫了一声:“殿下!”

看到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玉染,墨培霆心里笑意满满,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有意拎起手串看了看。

玉染莲步缓缓走向书案,柔声说道:“殿下英明神武,断然不会跟女子计较,也不会把他人之物据为己有,殿下……”

说时迟那时快,玉染话音未落,动作麻利的伸手去抓手串,她快墨培霆更快,大掌一收,手串便握在了掌心之中,伸出另一只手把玉染拉进了自己怀里。

“放开我!”完全坐在墨培霆怀里的玉染挣扎着想要脱离墨培霆的掌控。

墨培霆手臂越发紧了一分,侧身看向近在咫尺的侧颜,眼角眉梢笑意满满:“主动投怀送抱,本王难消美人恩哟!”

玉染自知挣扎不过,便放弃了,但嘴上却反驳道:“非我主动,是你把我拉进怀里的。还有一点,难消的是你自己的美人,我不是!”

“哈哈哈!”墨培霆笑的狂野:“这么想成为我的美人,本王便成全你。”

“你答应我不勉强!”玉染使出了杀手锏。

墨培霆微愣片刻,最终不舍的松开了手臂,玉染一蹦三尺高的离开了墨培霆的怀抱。

“本王后悔与你有这个约定啦!”墨培霆看到得瑟的玉染,有些气的说道,又补充了道:“手串本王先收着,待你我洞房花烛夜时再还给你。”

“哼!殿下就如此自信臣女会心甘情愿接纳殿下吗?”与墨培霆保持一定距离的玉染问道。

“拭目以待!”墨培霆完全是一副挑衅的口气。

“好!”玉染一口答应下来,输赢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不过是用于牵制墨培霆这匹种马别对她发情罢了。

“答应的如此痛快!”墨培霆挑眉一笑:“哼!如此聪慧的玉染可不是会吃亏的主,如此赌注输赢对你都不亏。”

“殿下慎言!”玉染站起来拜了拜,温馨提醒道。

“明恩与你倒是一见如故,两人直呼其名!”墨培霆语气带着羡慕与嫉妒的成分。

玉染摇了摇头:“公主可能认为臣女是另类吧!感兴趣使然。”

“明恩接触的不是讨好奉承之人便是她要敬重之人,也许真如你所说,对你感兴趣吧!”墨培霆停顿片刻后又说道:“今日是明恩生辰,也是母妃的忌日,明恩头一次过生辰,即便如此也无人敢说生辰之事!不过是来热闹热闹罢了,仅仅这些她便感觉很满足了。”

墨培霆起身渡到书架处,背过身,高大的身影矗立挺拔。

墨培霆在一个暗格处翻找出一个布袋,拿到书案上打开,从袋子里拿出一沓纸张,纸张大小不一,多数已泛黄。

墨培霆徐徐展开:“这是明恩从三岁开始送给本王的生辰礼物,每年一张,无论本王在哪里,生辰时总能收到她的字,可她生辰时……”

玉染翻看明恩送给墨培霆别具一格的生辰礼物,第一张上歪歪扭扭写着一个“乐”字,其他一张比一张工整越发娟秀,每一张上都是一个“乐”字。

玉染工工整整的收起纸张,重新装进布袋中,递给了墨培霆:“生辰不过一个日子罢了,人生在世过的是千万个日日夜夜而非一个生辰。明恩心里也清楚这些,所以从未跟谁要过争过。亦如今日,虽不收到生辰贺礼,却也怡然自得,“乐”只一个字便够了。”

墨培霆抚摸着布袋,黑眸却盯在玉染身上:“你不过刚刚及笄,懂得倒是挺多!”

“殿下不会又要打探臣女身世吧!”玉染冷傲一笑:“人的年纪只是一个刻度,他所经历、所感受、所阅历到的才是他人生的资本,是取之不尽的能量。井底之蛙活的再长久,看到的不过一个井口大的一个天而已。”

“什么样的经历与环境造就了如今的你呢?”墨培霆问道。

“殿下,臣女一直不明白,为何要质疑臣女呢?难道一个在娘胎中便差点来不到世上的孩子不够可怜吗?从小不知自己亲生父亲的孩子不够同情吗?进酒楼卖唱不过为了有口饭吃,这些还不够丰富人生吗?王孙贵族的小姐公子们自小便是含着金钥匙长大,自然不会懂得饥寒交迫的滋味,他们不会知道人间冷暖世间百态,不会体会到人生的不易,反而肆意挥霍生命!”玉染起身拜了拜:“臣女僭越,请殿下宽恕臣女口无遮拦!”

“你不过说了想要说的话,何罪之有!”墨培霆说道。

“公主应该快醒了,臣女告退!”玉染找了个借口想要溜走。

“去吧!”墨培霆好说话的应下,带玉染转身时,墨培霆犹豫再三后开口说道:“今日难得明恩心情愉悦,玉染能否留下陪她一晚。”

玉染转过身,直视墨培霆:“这……殿下,虽然臣女有时不循规蹈矩,可夜不归宿之事还未有过,臣女不在乎颜面,只是……事关穆府,望殿下三思而行”

“本王会派人去穆府,是公主想留你,与本王无关。”墨培霆解释道。

“臣女领命!”玉染一副不情不愿的无奈表情。

玉染走出书房,无瑕上前带路,主仆三人跟随回珍珠苑。

无界在玉染走后,走进书房,小声回禀道:“回殿下,跟踪凤妖娆的人回来了,一行人确实在许家酒楼用的午膳,之后便离开建华城回乐天府了,并无异常。”

“嗯!”墨培霆点点头,身子倒进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闪现出凤妖娆和玉染的身影,忽而独立存在,忽而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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