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怎么治?她还蛮好奇的,心痛之症,恐怕酒是现代流行的冠心病。在现代,治疗尚是难事,在古代,恐只有换心一法了。
如她所料,男子给的答案便是换心。
轻轻一笑,换心,没有匹配的血型,换心只能加速病者死亡速度罢了。除了心脏移植,在现代都是以药物治疗,但是见效甚微。但是,现在的她拥有一身内力,完全可以利用内力将药效直接灌入病者心脏处,加快病者的康复。
“无需换心,只需一日,我便可以扭转家母的病情。”自信的笑容,散发着阵阵光芒,迷惑着男子的眼,和心。
“姑娘这般自信,倒像是深谙医术啊。可是,你有医治的经验吗?”那可是他的娘,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可不能如此轻易的交给一个不了解的小丫头。
“没有,但是你别无选择,这药草我今天是要定了,而且你得保证你母亲就在这附近,远了,我没那功夫陪你玩。”嚣张的口气,略带着愤怒,竟然敢质疑她的本事,她倒要这人看看她酒千可不是能让人小瞧的。
“那好,在下姑且信你一回,跟我走吧。”
酒千随着男子一同来到了一家客栈,天字号房。
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正躺在床上昏睡着,嘴唇有些泛白,甚至干裂。眉头紧皱,显然在睡眠中,也受到了心痛的折磨。
“吩咐小二少些开水倒进浴桶之中,再让人去买五坛上好的酒来。你,还有你,一会儿帮我将老夫人抬到浴桶之中。”酒千进门之后,探了一下老夫人的脉,观察了一番她的病况,确症是冠心病,便开始吩咐人起来。指着两个丫鬟,招呼他们进来。
“你们先出去,这里不方便。”除了自己和两个丫鬟,其余的都要请出去。
“你,你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知道她是谁吗?就敢随便医治?”男子身后,一名老者气呼呼的朝着酒千吼道。本来,今日该动手医治的是他,料想不到,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还要将他这个专职的大夫给赶出去。
“不知道,但是我的医术,世上除了蓝秋痕,怕是没人能比。”不是她自大,实在是现在的情况不容她谦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该死,她竟然搬出自己的死对头来了。
“你这丫头好狂傲,蓝秋痕在我面前狂傲,尚且有资格,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竟也敢如此放肆?”老者的胡子随着剧烈的呼吸变得颤抖起来,模样甚是滑稽。
酒千在他气急的时候,停下手上的动作,回眸一笑,百媚俱生。红唇轻启,吐字成句。
“身为蓝秋痕的徒弟,不狂如何对得起他老人家。”
话一出口,老者差点没咽过气去。
“两位还请移驾。”淡淡的撇了一眼没动静的男子,白了一眼,不客气的开口。
门一闭上,就是半日,直接从晌午折腾到了晚上。
“吱嘎”一声,门开了,酒千走了出来。
“好了,老夫人一会儿便会醒来,一个月之后将会痊愈,但是中间切勿让她受什么刺激。”随意的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衫,将手中的包袱斜绑在身上,头也不抬的准备离开。
“姑娘,天色已晚,不如休息一日再行上路吧。”其实,他很想直接将她留下来,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十分着急,想必是家人得了重病,急着赶回吧。
“不必了,家中还有人等着我,今日一事,已属耽搁了时间。”五日,已经过去了三日,只余下两日赶路,她不能再逗留。不然,她不按时回去,凤璃肯定会着急的。
“那么,可否告知我你的芳名?还有,你是哪里人?”她的急切,他看在眼里,所以想要问清楚姓甚名谁,以便以后可以寻找。
“蝴蝶,凤鸣国人。”背着包袱,轻功一使,飘向了马背上,手中长鞭一扬,马匹飞奔了开来。白色身影,忽上忽下,消失在了夜空的尽头。
“蝶儿,不久后我会去找你的。”朝着那片黑夜,他冷冷的在心底喊了一句。
“启禀陛下,娘娘醒了。”身后,传来御医信服的话语。那个女孩,真的做到了,哎,真不愧是那个老鬼的徒弟啊。但是,他什么时候收了徒弟了?
而他身前的男子,就是凤翔国的皇上,司空斩云。
“随朕一起去看看母后吧。御医,母后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背对着御医淡淡的问了一句,而后径直回身朝着门内而去。
“回陛下,太后娘娘的心痛确实减轻了,那位姑娘医术确实胜过老臣。”
“她叫蝴蝶。”
“蝴蝶?姓胡?还是名字叫蝴蝶?”凤鸣国有姓胡的人家吗?他好像从来未曾听说过。那么,叫蝴蝶?不是有些奇怪吗?肯定不是一个真名了。
“不知道。”有缘自会相见,他觉得她跟他应该还会再见的。何况,再过几天,他便会出使凤鸣国,可以趁着那次机会寻找一番了。
“母后,您感觉怎么样?”坐在床沿,问候着床上虚弱的太后。
“好多了,皇儿,你要去凤鸣国是吗?”病越来越重,她早已被往日的错误折磨得难受,这次大难不死,是否老天愿意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凤鸣皇邀请,不得不去。”男子的口气有些为难,他知道太后久病初愈,这个时候巴不得他守在她的身畔。但是,他有宏图大志,不能随侍左右。
“皇儿不用为难,哀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哀家想拜托皇儿帮我寻找一个人。”苦笑,她这辈子身为正宫皇后,手段毒辣,手上沾染的血腥多不胜数,但她从不曾后悔。但是只有一个人,一件事,她觉得愧对先皇。所以,她打算让司空斩云这次前去凤鸣国可以替她寻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