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脸上随即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你,你是谁?竟然敢打本宫。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终于被解开了的双手,捂着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脸,狠狠的看着一脸冷漠的烟,伸出手,朝烟扑去。
哪知烟只是随意的旋了下脚步,身体随之一动,躲过了她的猛扑。而她,只能认命的看着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辱骂主子,你该打!”自从他们认了主那一天,酒千在他们几个的心目中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主子自己,谁都不能对主子有一句妄言。不敢,巴掌,那都是轻的,如若不是主子自己要亲手报仇,她刚才赏她的就不只是一个耳光了,可能是一掌。
“主子?本宫马上就是太后了,也是主子。本宫看你就是酒千这贱人的走狗,只会对她摇头晃尾。”
“啪……”
“你再出言不敬,当心我直接一掌了结了你!”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些裂缝,怒火慢慢的腾升起来。冰山出现裂痕,酒千终于满意的在一旁笑了笑。
“烟美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要是破坏了你冰山美人的气质,一会儿炽可是要找本宫算账的。”
“……”自从炽跟凤璃提出要求之后,两个人总是以他们两人当乐子,极尽调戏。偏生他们是主,无人刻意违抗。
“酒千,你竟然敢对本宫动用私刑,要是让人知道了,我看你和凤璃怎么解释!”
“哎呀,你还真是提醒本宫了。还真不能让人知道,那你也别回去了。”笑话,阿璃告诉她,只要酒容最后是死的,其余的任她玩乐。那么就是说,他早已经想好了托辞,让酒容不需要再活着。
“你,你敢!”她不信,不信刚刚登基的凤璃敢违背了祖制,对她下毒手。
“本宫敢不敢,本宫说了算!”
酒千话音未落,门外继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轻盈而欢快。酒千和烟在心里摇头,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主子,你偏心,如此好戏,怎能只邀烟一个人欣赏?”说话的是刚刚从凤翔国归来的煝,一身火红色衣衫依旧妖艳无比,整个人却比原先多了一层喜悦的光环。
“煝儿,不是本宫偏心,你人在外地,我就是想带上你也难啊。”自从打了那一架之后,她和七个人的接触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好。他们都是在暗处长大,身上的那种气息像极了前世的七个伙伴,让她心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呃,好吧,反正我也赶到了。”说完,好奇的躬着身子,朝着酒容走了过去,嘴里面还不忘记跟酒千请教。
“主子,你打算怎么惩罚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哼哼,敢对他们的主子下手,就要有被整死的觉悟。望着酒容,眼里染上一抹嗜血的同情。同情你,却也想,折磨你。表情矛盾,心却清明无比。
“别的事情都好说,只一件事,本宫记得最清晰,十一岁那年,这个女人将本宫推下她的酿酒池,活活淹了个半死。本宫想让她感同身受,以牙还牙!”要不是她的狠心,真的酒千也许就不会死,她的命运之轮也不会异轨。纵然号称千杯不醉的她,在那盛满烈酒的池子里都熏得喘不上气,更何况那不懂酒的酒千。酒千死前,肯定受尽了折磨,借用了她的身体,她必然要替她报这个仇。
煝闻言,轻撇了下嘴角,幽然说道:“主子,原封不动的换回去是不错,但是不建议煝在里面加点回礼吧?”以牙还牙?未免太便宜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她还听说,这女人竟然还唆使自己的老娘,想叫主子收了她。
啊呸,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了。
破鞋,不,连破鞋都比她干净的贱人,竟然还敢宵想她的主子,真是活够了。
“你想做什么?”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杀气,让酒容觉得危险至极,身子,不由地朝后退去。
手,轻轻的抚上那张被烟扇得肿了起来的脸庞,立马疼得酒容倒抽冷气,却不敢叫出声音。额头,冷汗直冒,心里祈祷着煝快一点挪开她那冰冷的双手。
可是煝要是会如她所愿,那便不是煝了。
“烟,这么美的脸蛋,你怎么舍得下手?也不想着给我留着,当一次画纸。”七个人中,煝虽然最是妖娆妩媚,但是心思也最细腻,画得一手好画,堪称一绝。而她,现在很想在酒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蛋上做一幅画,这让酒千都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
这丫头也太有想法了吧,竟然想在酒容的脸上画画!
旁边的烟叶同样扯了扯嘴角,这女人,越玩越疯狂了。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有老大宠着呢?而且,她也很厌恶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此画画,似乎也蛮有意思的。
接着,抬起酒容的下巴,另一只手抚摸着脸的轮廓,像是在挑选作画的纸张一般,口中念念有词。
“小巧玲珑,是画不成什么富贵牡丹,出水芙蓉了。依我看,画一枝出墙红杏正好。这肤色,红的似血,恰似红杏的颜色。主子,烟,你们说是与不是?”
惊恐的双目,望着煝,忘记了来自脸上的火辣疼痛,愣了神。这个女人好可怕,竟然想在她脸上作画!
“出墙红杏?倒也勉强算是贴切,隐瞒自己婚前不贞的事实,欺蛮整个凤鸣国百姓。比之那些不甘寂寞而出墙的女人,更加为人不齿。煝儿喜欢,便随你吧。”听过在人皮上作画,却还未见过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脸上作画。想不到煝竟然敢作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