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他时的场景已经忘了七七八八,大概三四年级这样,只记得他是转来的转学生。他来之前我一直是班里第一,由于原生家庭原因,我自卑,但是又要强。小时候的感情确实莫名其妙,小学时,注意一个人可能只是因为学习,毕竟审美什么的,在乡下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名词。
开始他只是默默地在班里门边第一列第四个位置,我在第三列第三个位置,因为那个位置刚好可以隔着一个走道和一个同学偷瞄他。那时不在意任何一个人,总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好好学习的“聪明人”,而他们都是呆呆笨笨的麻瓜,会很少有人一起玩,自己也觉得不需要。注意到他是第一次考试,我第二他第一,除了英语,我都比他高,我很不服气,在我们这种不看重英语的农村,一直把它当副科,大家都不好,也不会影响谁,一时间恼羞成怒,觉得这是可耻作弊行为。平时习惯了我是第一的同学们开始窃窃自语,而我也在心里揣着不爽。所以莫名的在心里和自己较劲,总想把他比下去,也会更加注意他的行为,总害怕他比自己多做完一个题。别人提到他,也不觉的血脉翻涌,一下子提起精气神来。
事情的转变,是在一次老师的课堂抽人上黑板做题,老师同时叫了我和他,底下一阵起哄,我明白他们是觉得我这个千年第一刚被挤下去,就和后来居上者正面对决了,一下子红了脸,底下起哄得更大声,老师说你俩一个数学好一个英语好,刚好可以互补一下,听到“互补”,一时间让我想起了像极电视机里的那种懵懂“爱情”,那里面的人们就是喜欢找一个互补的人,心跳快的过分,草草做完回到了座位,耳朵旁边除了嘈嘈杂杂的声音,更多的是心跳的声音,挤满了耳朵眼,立马就要从耳廓漫出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不自觉的回避他,虽然也遇不上,大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偷瞄和遐想,但是每次都急匆匆把这些压起来,害怕被别人看出来,被那些人笑话。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隐瞒”中完美无瑕,两个学习比较好的男女生而已,女孩一点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后来发现他不止是英语好,口才还好,和老师可以侃侃而谈,相处的像朋友一般,对于那时规规矩矩学习,对老师只有敬畏和听从的话少儿童来说,他那种性格是羡慕不来的。莫名的开始崇拜他,那种儿时的好感来的莫名其妙,没有头脑。
当时流行写诗,和少有的朋友用那些很“华丽”的词拼成一句句所谓的“诗”。自己在“诗”里拆开他的名字,写的认真且羞涩,传给别人看害怕被看出来又渴望被看出来。每次提到他的名字真的会心跳慢半拍,美名其曰叫他心动。那种感觉有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心脏病了,心律不齐的让人感觉不真实,那几年理解到了一个词“咯噔一下”,真的描绘的极真切了。后来看了许多描写自己心动的句子词汇,没有发现比那个更强烈的感觉,这让我一度怀疑,我对他是不是天选之情,就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干什么都比别人厉害,这想法真的是满足了我那时夸张的中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