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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往事

王元安听从母亲的吩咐,出去向门外的下人说道,而后又让下人去叫钱统领过来。

不一会,下人送来了饭菜,而钱统领就站在了门口,向着母亲和王元安躬身问好。

“钱统领,我等下要跟源儿说一些私密之事,希望您到时可以在门口守卫一下,麻烦您了。”

母亲对着钱统领说道。

“喏。”

钱统领简短的回答道。

而后就看见钱统领站在了大厅门口,将大门关上之后,就闭目养神起来。

王元安和母亲在大厅之内的桌子上吃着饭,而王元安一直想要听母亲说自己这具肉身的父皇,那个让一个王朝败亡的父皇到底在她严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母亲却一直慢吞吞的吃着饭,最后看着面前王元安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只好几口将饭吃完对着王元安说。

“看你这副着急的样子,好了,娘吃完了,现在就告诉你你父皇的往事,你这小子以前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为何自那次走火入魔之后就变得如此开朗。看来生死之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

王元安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因为她的儿子真的已经换了一个,虽然王元安融合了王源的沉默内敛的性格与记忆,但是他自身灵魂的活泼属性还是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是啊,自那次走火入魔之后,我真的感觉到之前那种沉默不言的性子,继续背负着复国大业的话迟早还会再次走火入魔。于是便开始整个人活泼了不少,母亲是不喜这样的元儿么?”

王元安也是几个大口就将碗里的饭菜吃完之后,问向母亲。

“你这傻孩子,你是为娘身上的一块肉,不论你性子如何变化,长相如何变化,甚至为善为恶,娘都会喜爱你的,莫要再说这种让母亲伤心的话了。”

王元安的母亲认真的对着王元安说着,而王元安则感到心里一阵温暖,对着母亲笑了笑的说着。

“放心母亲,以后绝对不会让母亲伤心的。”

“好了好了,真的是跟你爹一样说的一口甜蜜话,你爹当初也是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只是在继承大统之后整个人都沉浸在武功与朝政上了。”

王元安的母亲摸了摸王元安的头笑着说着,之后又黯然了下来。

“那母亲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样认识父皇的么?”

王元安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说着。

“你母亲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自小在冷孟阁中学武成长,冷孟阁就在京城外不过三十里的地方,而我与你父皇的第一次碰面是在京城,那一日是上元日,我那时才十四,而你父皇已经十八九岁。那一日,京城之中有着飞龙灯会,武林中无数少年英豪都会在参加那飞龙灯会,最后将那飞龙灯从搭成的高塔之上取下来的便是你的父皇。你父皇那日身着藏蓝锦袍,手中拿着那盏五彩琉璃飞龙灯的样子真的是让无数少女甚至妇人为之倾心,而你母亲我也是被那个身影深深吸引,但那时我只知道他是代表六皇子府出战飞龙灯会的人。”

母亲说道父皇英姿灼灼的时候双目之中也泛起光彩,让人不禁想象那一幕光彩夺目的父皇。

“之后又过了大概半年吧,我与师傅师兄参加一次武林中名宿金盆洗手入朝为官之宴会时,又一次见到了你的父皇。那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在上元飞龙灯会夺灯的少年就是当今的六皇子。而在宴会之后,你父皇居然在门口与我相遇,而他更问我是否参加了上元那日的飞龙灯会,因为他在高塔之上夺灯之时向下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负剑少女,一见倾心,而后多方寻找无果,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之后,你父皇便时常来我派中约我出去玩耍,更有一次暗中跟着我奔波数十日去完成师门任务,久而久之我俩便互相倾心。而你父皇便请了武林中名老下聘,而我师傅也在询问我之后同意了这门亲事,那时你父皇也受了不少非议,因为他娶了个武林中小门小派的平民女子。而在成婚之后不久,你爷爷就驾崩,而那时却传出太子谋国,鸩杀皇帝的传闻,而你父亲与几位叔叔便去皇宫之中质问太子,却不成想太子居然暗下杀手,将你几位叔叔与你父皇团团围住,你父皇当时锁心七变已经修成四变,武功相当于武林中二流高手,一阵搏杀之后,就在几近不敌的时候,皇宫之中突然出现了几位大统领,几位已经被传言过世了的大统领。他们几人出手很轻松的便制服了太子,而且拿出了一份遗诏,上面说着如果他不幸抱病而亡,便让几位大统领废掉太子,立六王子为帝,于是你父亲便在几位大统领的扶持之下当上皇帝,在起初的一两年他一年有近三百日都睡在了书房与政和殿,这时的朝野众人都认为你父亲将会带来盛世成为一代明君。”

母亲说完长长的一段话之后停了下来,喝了口茶,看向王元安又说道。

“他那时真的一心在国政之上,而那时南衍为了与我朝交好,更是派出一名比我还小了三岁的公主来和亲。而你父皇居然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日寅时便起来处理朝政。”王元安听到这里也笑道。

“父皇也不怕冷落美人么?”

“你父皇那几年真的是冷落了我和你大娘三娘了,但是却时常与我等三人赏景宴饮。而真正让你父皇沉迷到武功与边战的事情就是在你父皇成为皇帝的第三年末。那时国家在你太爷,爷爷还有你父皇的治理之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民都变得富裕起来。于是那凶羯与凶羌,还有东边的倭奴都眼馋我战朝富裕,而时常犯境劫掠,于是你父皇便遣使向这几个国家警告,凶羌与那倭奴都有所收敛,而那凶羯居然将使节队中的所有人左耳割掉,而后更用语言侮辱我战朝。于是,你父皇便一气之下就御驾北征,起初三战三捷,而在深入到凶羯之时,却遭遇了那时也是名声初起的凶羯大王子,在战场之上,凶羯大王子差点带着一队兽骑直接冲入中军,最近的时候与你父皇仅仅二十步的距离,而后那位大王子更掷出一枪,你父皇躲闪不及被穿肩而过,而战场之上,已经舟车劳顿的战朝大军被凶羯骑兵杀的溃败兵散,于是你父皇便忍痛下令退兵。战场之上溃败的补兵在退兵之时被凶羯骑兵不断的追杀,最后退回关内的军队仅仅剩下了三万多人,你要知道,当时出征的可是二十二万人,边城之中几乎户户挂白灯,家家传哭声。“

母亲暂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说道。

“而后在守关面对那凶羯大王子的大军时,由于凶羯的攻坚器材不足,而且也快到冬天,于是那大王子便在关下斩杀我战朝俘虏,最后更在关下搭了一座与城墙一样高的京观,而那时你父皇多次想要出兵营救俘虏,但是却只能在一阵厮杀之后带回来冰冷的尸体,而后朝内兵力不断迅速赶来,让凶羯人看到攻城无望之后就退兵。但是,在退兵之时却让人在军营之中立了一块石碑,上面书写了之前太子谋国是在凶羯的调教之下所实施的,而后更在背面用小字刻得密密麻麻的名字,这每一个名字都是曾活着被凶羯俘虏的战朝人,而后这些战朝人都被一一虐杀。而你父皇更因为这一个石碑加上之前的伤势与连日操劳还有京观这几样冲击之下昏迷过去。在醒来之后,你父皇如同变了一个人,每日苦练武功,更加注重军事,在国内大肆征兵到边城,又加税以补军费,而后宫之中也是偶尔实在累的不行才会与我和你大娘二娘睡觉。而后,因为你大娘的孩子在尚未出生之时就夭折了,而我与你三娘一直没有孩子让朝堂枝江不断催促你父皇要早日诞下后人的话,估计你出世还会晚上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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