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三人原被那蛇蝎女掌柜在酒里下了迷药,被齐齐药翻了,来这桃花山的一路上仍旧迷迷糊糊,还残留着药劲,现在一下子重见天日,自然是说不出的自由。但三人仍被捆住了双手,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韩大赵二还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穆宁站起身来,瞥一眼周围的守卫,只见厅上只有三个匪首和韩大赵二几人,挣脱双手也还能尚且一战。穆宁刚准备动手,久久没有动静的段正风用手肘从背后轻轻地一戳穆宁的脊背,提醒他不可贸然出手。穆宁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龙潭虎穴之地,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水有多深,谁都不敢推测,现在只有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了。
身材臃肿肥胖的穿云龙轻蔑地扫了一眼穆宁三人,冲着韩大怒斥道:“瞎了你的眼,就这几个泥腿子,哪有什么油水可榨。”原来穆宁三人怕打草惊蛇,故都换上了农家农夫的青布棉衣,所以穿云龙认定穆宁三人都也是些乡村巴脑的泥腿子。
“大当家的,您听我说。”韩大被大首领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恐怕受责罚,赶忙一路小跑在穿云龙耳边嘀咕了几句。顿时穿云龙脸上由怒转喜,“现在这土财主鬼精得很,穿些破衣烂衫就想混过去,没门。”
韩大见穿云龙不再追究自己的过失,也放下心来,刚迈腿要走,却听的后面穿云龙阴森地笑着:“韩大,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韩大被这一问愣在了原地,挖空脑髓去回忆有什么遗漏的任务,但是最后实在是苦寻无果,低声下气地说道:“还请当家的明示。”
穿云龙没有答话,一记鹰爪手使出,直接深入韩大的贴身衣服,使劲一扯,便将一枚翠绿的玉佩取出。韩大被猪油蒙了心,一时金钱迷了心,竟然伸出手去抢,哪成想玉佩被轻抛上去,抓了个空。韩大俯身向前却被穿云龙伸脚一拌,瞬间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玉佩又直直地落下,被穿云龙一把握住,在手中把玩着,“真是个好宝贝。”手指触摸着玉佩上镌刻的字迹。“老二,你瞧瞧这是个啥字?”穿云龙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只得请教原为秀才的二当家翻海蛟。
一副书生打扮的二当家轻摇着蒲扇,接过穿云龙递来的玉佩,低声吟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一个宁字,应该是人名吧。”说着又递还给穿云龙。
穆宁眼神顿时被这个玉佩勾住了,之前还不敢相信,但现在玉佩上还雕刻着宁字,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韩大,你个破落户,竟敢私自中饱私囊,还敢与我动手,找死。”穿云龙气的抽出刀架上的宝刀,准备清理门户,韩大这样的人,早晚是祸害。
“大哥,且慢,马上就是大哥的大喜日子了,见血不吉利,这就是一条狗,早杀晚烹还不是您一句话的功夫,因为他冲撞了大哥的大婚那岂不是糟了。”侏儒大小的三当家从旁劝道。
穿云龙一双鼠眼在眼眶溜溜打转,自己也有了注意,韩大的命就拈在自己的手心,是死是活全凭自己一句话。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老二说的大婚了,前天日子擒住两个美貌女子,被他关押起来,找了个风水先生,择了个婚期。现如今时辰剩不下多少了,穿云龙可不想让嘴边的没人跑了。
“大当家,饶命呀,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韩大在地上苦苦哀求道。赵二虽说和韩大走的亲近,但现在大难当头,赵二也不敢为他求情。
“关在地牢中。”穿云龙一挥挥手,立即上来两个喽喽将浑身无力的韩大拖了出去,关在黑不隆咚的地牢里。
处理完韩大,穿云龙看着穆宁说道:“如果想活命,得交赎款,料公子家中应是好光景,瞧瞧这破落的山寨,着急要些银钱整修整修,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穆宁所以心里不愿意,早已怒火攻心,但为了长远考量,也暂时也统统答应下来,“全凭大当家的意思,出些钱也未尝不可,只是现在我被困在呢,也取不了钱,干着急也没办法。”穆宁有些为难地说,“除非你放我回去,我筹集好银两定然登山拜访。
穿云龙也不知如何是好,和其他两个头领商量了半天。最后一拍桌子,“答应你了,不过你得答应个条件。”
“呃。”穆宁满脸疑问,“请讲。”穆宁确实不知道穿云龙会提出什么意见,所以也只好发问。
“空口无凭,总要留个人质,待你送到银子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穆宁和段正分交流了一下眼神,纷纷退后一步,将柳书生推了上去,柳书生被迷的眼睛依旧没缓过来,突然睁开眼睛看到身后的穆宁和段正风,在正面是三大首领,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叫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