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瑾刚回到府里,阿杜就进来了,他还以为是有了莫长歌的消息,结果令人失望,只是洛言传了封信来,他根本无暇打开随手扔在了一旁。
阿杜见自家主子的脸色就没明媚过,忍不住多嘴:“主子,长歌姑娘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权瑾突然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来,柳直,虽然他没有见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莫长歌的去踪,权瑾抬头扫了眼阿杜,“去柳府打探一下。”
阿杜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去柳府做什么,后知后觉莫长歌之前和柳直关系稍微不一样,这才点头:“是。”
权瑾另外私底下派的那些暗卫也还没有回来,目前一点儿进展也没有,要说他不心慌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说不上来。
权瑾单手支撑着下巴,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久久保持着这一个动作,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个线条坚硬的雕塑品。
阿杜回来后僵硬的站在门外踌躇不前,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告知自己刚才得知的消息。
——
阿杜听到主子的吩咐后直接去了柳府,哐哐哐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就跑过来开了门,轻声问道:“你找谁?”
“柳直,柳公子在家吗?”阿杜问道。
“啊,你找少爷?在呢,我去通报声。”
就这样阿杜孤苦伶仃在门外等候了一刻钟,那小厮才回来叫他进门,阿杜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门柳直就眼尖的发现他是九皇子身边的人,这个时候找上自己是要做什么,柳直思前想后也没想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九皇子。
阿杜:“多有打扰,我就废话不多说了,近日长歌姑娘失踪了,不知道阁下有没有什么消息?”
“长歌?”柳直细想了下,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之前看她收拾行囊似乎是要去哪里,我也不是太清楚。”
主动出走的吗?阿杜心存疑虑,“多谢。”
“她一个姑娘家应该不会走多远。”柳直知道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
阿杜道谢过后就不在停留离开了。
阿杜最后还是走了进来,“主子。”
权瑾放下手,抬眸,“怎么样?”
“长歌姑娘似乎是自己走的。”阿杜回道,权瑾听完后反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自己走的,那就证明她相安无事。
双肩不自觉的向下沉了沉,心没由的来松了松,继而淡漠说:“知道了。”已经几天没闭眼,眼下都有些乌黑,阿杜看了看主子疲惫的神色,忍不住多嘴:“主子,去歇会吧。”
权瑾恩了声,起身回了房间。地下脚步凌乱,阿杜无奈的忽略转身,看样子是真陷进去了。
权以白来的时候府里一片寂静,心里发毛,快速闪进了前厅,空无一人,不对啊,这么安静,不在家?不对啊,门口的下人说在啊。他又转身朝里面走去,才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不远处的阿杜,大声喊道:“阿杜!”
阿杜闻声看去,拿手在嘴边一放,示意其安静。权以白不解的靠近,阿杜低声解释道:“三皇子,主子在睡觉。”
睡觉?
大白天!
权以白瞪大了眼,转眼又想到他这几天的遭遇,瞬间理解了,能歇会也是好的,“出来说。”
回到前厅
权以白说出了此次前来的原因,“有人在雪山见到了莫长歌。”
“???”阿杜一脸疑惑,雪山?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权以白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和阿杜一样也是震惊的不可思议,所以阿杜此时此刻的表情完全不出乎意料,他又开口说道:“等九弟醒来几个告诉他声,我先走了。”
“哦,好的。”阿杜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
权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随意的揉了揉眼才回过神来自己身在何处,桌子上飘着的洛言传来的信一尘不染还没有打开,他爬起来衣服松松垮垮的在身上,打开信封随意瞟了一眼又放下,余光顿住急忙拿起来又仔细看了看。
呵。
真是被自己气笑了。
“主子,您醒了吗?”阿杜听见声音推门而进,就看见权瑾慵懒的目光扫过来,他淡淡开口:“三皇子今天来了,说有人在雪山看见长歌姑娘了。”
“知道了。”
权瑾微微点头,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与喜悦,阿杜从他的神情中什么也读不出来,疑惑的走了出去。
权瑾低头捏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忘了和你说了,借你家那位一用,雪山采药。
——洛言
勿念。
——莫长歌
这是什么事,权瑾此时只知道自己后悔没有早点打开信,还有洛言,他记住了,他的女人是他能使唤的吗!
(远在雪山的洛言突然打了个喷嚏,咦,感冒了吗,穿的够多的了,保暖措施还可以啊。)
权瑾突然推门而出,阿杜本来蹲在墙角刷的现身,“主子。”
“去三哥那,带上酒。”
???阿杜还以为是要去找莫长歌,怎么?
“哦。”马不停蹄去地窖拿了酒来,又备好马车前往目的地。
权以白看着不请自来的权瑾挑眉:“你不去找她?”
“不急。”权瑾把手里的一坛酒扔给了他,“喝酒。”然后直接拿起另一坛酒直接灌了起来,任由其从嘴角肆意流出,染上别样的诱惑。
权以白低头抿了一小口,啧,好辣,这人发什么疯呢?“喝酒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之前也没见三哥你需要啊。”权瑾擦了擦嘴角。
行吧,权以白自认说不过他,“那三哥陪你喝个够!来。”两坛酒碰撞发出厚重的声音,权以白大口喝起来,反观权瑾却放下,抬头仰望夜空。
“你不好奇她为什么去雪山吗?”权以白染上醉意,明显有几丝醉了,趁着醉意大胆的问了出来。结果权瑾只是嘴角勾起,“不好奇。”
他当然不好奇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但是权以白不知道啊,听完他的话明显不相信,但是任他再大胆也不敢继续问了。
“三哥,你和三嫂认识多久了?”
权以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她从十五岁就跟着我了,如今已经十年了。”原来都十年了,权瑾不问起来他都没仔细想过。
“那你为什么不纳妾?”
“额。”权以白有点难以启齿这个话题,“你知道你三哥我,不是不行吗?祸害一个姑娘就够了,怎么能再~”
“所以,其实三哥也做不到一生一世一个妻子对吗?不然怎么会还醉红尘。”
“自始至终忠于一人?九弟你是在异想天开。”权以白不相信这世间能有哪个男人做到这一地步,这在他的认知里就根本不可能实现。
“是吗?”权瑾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