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板着一张脸，没理会常暮，打开纸条，看了一眼。
“你两个人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其他的人在教室考试，班长你到讲台上来看着他们”
教室里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地讨论他们的下场。
毕竟这可是被冠以“灭绝师太”称号秒杀全场的张老师。
陈司昂听到了老师说的话，“好的，老师”，收了收拾，就带着试卷和笔走上讲台。
张老师见陈司昂已经在讲台上了，就把常暮和季杳杳的试卷拿起走向办公室。
常暮刚想跟上去，却见季杳杳还不为所动，就用胳膊肘顶了顶坐着的季杳杳的肩膀。
“诶，走了！”
“嗯。”
常暮和季杳杳跟上了张老师的脚步。
从高一（6）班到老师办公室还有些距离。
常暮看了看季杳杳。
哎，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块脸。
“诶，同桌”，常暮小声地喊了一句，“你不怕吗？”
“怕什么？”季杳杳依然目不斜视，正视着前方。
“这可是张老师，张老师诶，她……”常暮还没有说完，老师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在那吵什么吵，”张老师似是听到了常暮的说话声，回头就看见常暮合不拢的嘴，”嘴巴是闲不下来是吧？“
“不，老师，我没有说话！”常暮死皮不要脸地回答。
“你当我瞎呀！就你那嘴皮子在那扒拉扒拉的动，我还能看不见？”
张老师这话一说出口，常暮和季杳杳都“噗嗤”的笑。
“老师，我说我在呼吸新鲜空气你信吗？”
“你们还有意思笑，就你那话，我一听就是假的，都给我进来！”张老师边说边走到她的办公椅上坐下。
常暮和季杳杳就站在办公桌前。
“你们胆子不小啊！“张老师翘着二郎腿，拿着他们俩的试卷看了看，“开学第一次考试就敢作弊！你们说吧，我该怎么罚你们？”
常暮壮了壮胆，不怕死地说道：“老师，这次您就饶过我们吧！我们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常暮拍了拍胸脯，摇了摇头：“绝对不会，老师，能不能罚轻一点？”
“你觉得可能吗？”
张老师“弦外之音”常暮应该理解错了。
但是人生在世，不能轻言放弃，总要试试尽力而为。
所以常暮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死不要脸地吹了一堆彩虹屁：“我觉得吧，张老师你这么人美心善，肯定会宽宏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
张老师听了常暮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给我到一边站着去！”
她随后看了看没怎么说话的季杳杳：“季杳杳你怎么看？”
季杳杳自然知道老师是问她怎么处罚他们两个考试作弊的事。
季杳杳想了想，随后说出她的看法：“老师我觉得因该秉公执法，一律按0分处置。”
0分？你怕不是在开玩笑？你自己被判0分吧！
这无疑是最严重的，开学第一次考试0分，简直比脸上挂彩还“漂亮”
张老师刚想开口，常暮就抢先一步：“张老师啊！能不能不判零分？只要不判零分，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张老师看了看季杳杳，让她回教室。
季杳杳走后。
常暮看了看办公室周围。
没有人。
常暮立马换了一个……称呼。
“小姨~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气，要是我考了0分，他肯定会把我打个半死的”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作弊？”
“我不是那一题不会嘛！”
“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的，你整个暑假到底在干什么？”
那个暑假他的确过的不怎么样，十六岁的少年竟对世间万物产生了厌恶感，那一年，他的生活黑暗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