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牌,不是牌都来了。”黑曜转过脸看着那四个准备看好戏的落井下石之人,“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的。”
“别啊,曜,继续演,继续演,我们好奇的很呐。”杨翼痞笑着,揽着安爱爱的腰肢,勾了勾下巴。
“是啊,曜。我也想看。娇娇也是哦。”亚瑟跟杨翼的目光交汇,笑的阳光灿烂不想错过那个看起来很有料的镜头。
“去去去,不大就算了。”黑曜皱着眉头,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带来了更多的脾气,面容渐冷。
“哈哈,好吧,病人最大,病人最大。”杨翼笑着拆开纸牌的包装,手法娴熟的倒牌。
“爱爱……”安点点苦笑着,像安爱爱求救。
安爱爱扭过小脸完全不理会。
“爱爱……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不管你姐姐的死活啊!”
“切……谁让你又耍人了。”安爱爱挽住杨翼的手臂,扭头,不理会安点点。
“呜呜……”安点点皱起小脸,很是无辜的看着冷漠的黑曜。
“女人,安分点,不然晚上,嘿嘿。”黑曜诡异的一笑,在安点点的心头落下了不可忽视的阴影。
“曜,刚刚说的,那个赌资的事……”杨翼不抬眼,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牌,来回变换。
“上啊。”黑曜低下头看看现在安分的跟小兔子一样的安点点,扯起笑容,冷眼看着杨翼手中的牌,“发牌吧,又不是变魔术搞那么多花样干嘛!”
“是的,翼,快一点。”亚瑟兴奋的搓着手,笑容越发的灿烂。
邢天娇依偎着亚瑟,眼神迷离,思绪又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曜,你还记得那个庄园吗?”安点点怯怯的发言,双手握拳放在下巴下面,嘟着潋滟的红唇,表情无辜可怜。
“不知道。你不要说话。男人的事,女人安分点。”黑曜冷着眉目,完全的大男子主义,“恩,帮我拿牌。”黑曜看了看自己现在暂时失去动手能力的右手,浓烈的大男子气概包围着安点点。这样鲜明的冷淡让安点点所以的不安分迅速的就被掌控,还不能自已的因此而心动连连。
牌局火热的开展着。
亚瑟皱眉,黑曜笑容灿烂,杨翼冷眼撇着黑曜。
亚瑟笑容灿烂与杨翼对视,黑曜邪魅的撇开两人投递过来的股股杀气,牌气越发旺盛,牌路更是越发的呈现横扫千军势不可挡之势。
“爱爱,你确定那次你没有听错?他真的失忆了?”
“是啊,翼,为什么我的牌明明都不错的。可是……”
“切,这个!”黑曜扯起左边唇角,眼神带着鄙视的看着左右两边的两个男人,行云流水的指挥安点点出牌。
“呵呵,好的。”安点点玉指纤纤,美俏的杏目灵动的看着黑曜。
黑曜皱眉,“不用,那个!”
安点点灵犀相通的移动,配合默契,看着一边倒的牌局掩嘴轻笑。
“翼,人家的野马。”安爱爱扯着杨翼的袖子,表情苦闷。
“哈哈,不要急嘛,不是还没结束,说不定下一圈就是转机了。”杨翼腾出手,拍了拍安爱爱纤纤的手臂。
“ok!你们又输了,怎样还继续?”黑曜挑眉,淡淡的撇着嘴。
“不玩了,不玩了,我跟娇娇还得去看看她那个小朋友。”亚瑟皱着眉头,心里极度不爽。
“曜,你不是失忆了,怎么可以这样赢我们。”
“哈哈,拜托,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变白痴了。”
一天就在这样笑闹的游戏中结束。
因为黑曜伤及大脑所以出于周全考虑,仍旧需要继续呆在医院观察两天。
黑曜妈被黑曜爸带走,安点点则是唯一的留守人员。
倚靠着微冷的窗棂,安点点拥住自己的手臂。
月明星稀,带着初冬的寒瑟。
看着窗外寂寥的夜在冷风中翻飞,安点点柔弱的笑。
她不敢去想前路又是怎样的艰辛。
不敢奢望黑曜妈的全全包容,不敢想象就算跟黑曜有以后又是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消融那些隔膜。
而且,现在她甚至不敢确定黑曜是否能够重新获得记忆。
尽管他还爱自己,但是这样缺失的爱让她充满了不安。
没有了基础,简单的空中楼阁一样的爱情,让她不敢想象他们是否有未来。
所有的不安变成了伤痛的心酸苦楚。
安点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尝试着微笑,豁达自己的心胸。
只是那笑容像一只深秋的蝴蝶柔弱蹁跹,禁不住风雨。
定定的仰望黑色的苍穹,望着那一弯凄冷的月。
握拳,孱弱的笑。
只要活着就要希望,不管以后怎样,先让曜恢复记忆。
她想起那些电视剧里,常常存在的情节。
心头逐渐温暖,不管结果如何,何妨一试?
月华洒落,在安点点周身洒下了一圈洁白的光。
如墨纤长的发丝自然恬淡的披散在周身,修长柔弱的身姿,隐隐绰绰,与黑暗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曜心头一窒,莫名的疼痛。
“点点,为什么不开灯?”左手灵活的拥住安点点不盈一握的腰肢,安点点身上微凉的香气让黑曜越发的心疼不已。
“曜。”安点点艰难的隐忍下那抹不安的情绪,调转过身子,对着黑曜柔柔的笑,“没有,只是忘了。”小手灵巧温和的为黑曜整理稍显有些许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