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傲撇了一下嘴,这女人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要说容貌也不是最美的,要说身材也不是最妖娆的,可偏偏这骨子里的劲却是与众不同的。
也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更适合游戏一场,轩辕傲挑了一下眉梢,有些戏谑的道:“既然皇后已经大恙,今夜就由皇后侍寝吧。”轩辕傲说完朗声大笑,乌兰惠心中一沉,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乌兰惠心如死灰,身形一晃,差一点摔倒在床边。左手撑了一下墙面,却触及到了伤口,疼得她冷汗涔涔而下,面色苍白如纸。
轩辕傲半眯着鹰样的眸子,看着她痛得面上血色尽退,心中一颤,嘴上却讥诮着说:“皇后听到朕命你侍寝竟然如此激动,真让朕开怀啊……”
乌兰惠抬眼看他,没有恨,没有怨,却像是透过了轩辕傲的身子看着远方,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恨!从小到大哪里有人敢对他目空一视!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不愿意?”轩辕傲气从心生,擒住乌兰惠的肩,冷声斥道。
“臣妾是皇上的皇后,服侍皇上是天经地义之事,臣妾怎么会不愿意呢?皇上多虑了……”平平淡淡的回了轩辕傲一句,却令轩辕傲更加的生气。受了那样的伤却不哭也不闹,而对他的肆意妄为一句怨言都没有,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轩辕傲在面对乌兰惠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不知道如何掌控住这个女人。他是个皇帝,这个女人除了满心担心克拉玛这块土地以外,根本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这对他来说是个挑战吗?
“好,不是最好!”轩辕傲将乌兰惠甩下,迈着大步离开了。他现在心里有一丝慌乱,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逃出他的掌控,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夜黑如墨,明明是六月天,可是乌兰惠却是丝毫暖意也感受不到。她右手执象牙梳,细细的梳着那稀薄的长发。草原女子最爱惜头发,平时断掉几根都要心痛好半晌,可是现在她的头发却像厌弃了自己一般,一缕一缕的脱落,即使披散着头发,有的地方也已经遮不住头皮。
“娘娘,您的头发。”在一旁看着乌兰惠的莲荷红了眼眶,那么长的头发,竟然一缕一缕的脱落,不单单是可惜,更加是可怜主子,这么温柔的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大声斥喝过奴婢,可是怎么会得不到皇上的垂爱呢?
“以后还会长出来的。”乌兰惠淡淡的说道。她知道很有可能掉了长发是再也长不出来了,她的头皮受损太重,这几日依旧很疼,只是她从来不曾表露出来。
长不长得出来都无所谓了,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娘娘,皇上架到。”又一个婢女从外面小步跑进来通报。
“知道了。”乌兰惠放下象牙梳,长长黑黑的头发缠满了梳子,搁放在梳妆台上,狰狞得刺眼。
“臣妾恭迎皇上。”乌兰惠行动不太灵便,由莲荷搀扶着。“免礼。”轩辕傲心情不错,刚才与凌雨轩过招,以前两人百招之内分不也胜负,可现在他只消三十招就能将之打败,他为此而愉悦。
“谢皇上。”乌兰惠由莲荷扶着坐在椅上,身子有一些摇晃,她用右手牢牢的抓住桌边,防止自己倒下去。
“你们都退下吧。朕与皇后有些话儿要说……”轩辕傲一挑眉,意有所指,身边服侍的太监婢女便全都退了出去。
“皇后,你可知道为何朕今日心情这般好?”轩辕傲呷了一口茶,神彩飞扬,可以看得出他的得意之色。
“臣妾不知,还望皇上明示。”乌兰惠一惊,没料到轩辕傲会同她说些听似正常的话。
“你给朕的那颗珠子,朕服下之后功力大增,现在可说是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轩辕傲嘴角扬了一下,丝毫不掩他的得意。
“臣妾恭喜皇上。”乌兰惠在听到那珠子的时候心中一紧,那是她救命的珠子,她现在没有那珠子便如同已经快要燃尽的灯芯一般,就怕不是死在轩辕傲的折磨之爪下,也一定会因灯尽油枯而亡。
“你哪里来的那个宝物?”轩辕傲收起喜愉之色,面色一沉,不怒自威。
“皇上可愿听臣妾细说?”乌兰惠挑眉问道。“说吧。”轩辕傲倒是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样离奇的故事来。
“大概是三年前,臣妾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命丧于那场病中。若不是偶遇到那位高人,怕这会已经与皇上天人永隔了。那位高人治好了臣妾的病,却发现臣妾的身子太过虚弱,不论用过多少名贵的药材进补也不见起色,后来高人便赐了这颗灵珠给臣妾。”由这颗灵珠续着我的命——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颗珠子不是你准备好的解药?”轩辕傲冷声问道。声如冰川,直击乌兰惠的心。
“皇上,臣妾若说不是臣妾下的毒,皇上会信吗?”乌兰惠定定的看着轩辕傲,语气中却是一丝不容欺骗的坚定。
“朕不会信。朕的毒在你这里中的,你认为朕有理由信你?”轩辕傲反问道。“若是臣妾也不会信的,在臣妾这里中了毒,臣妾哪里还有资格要求得到皇上的信任?”自嘲的笑了笑,乌兰惠本就泛白的脸却显然更加的阴郁恐怖。
特别是那一个讥笑,更像是地府来的鬼使,带着无尽的萧瑟。
“不论是这毒是不是你下的,朕自会查清!”轩辕傲厉声道。随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