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热河的脸看不出喜怒,打开手里的袋子,端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命令般的说,“吃粥。”
她没有胃口,把头别向了一边,他也不怒,打开粥盒,幺了一勺递到她面前。
勺子触碰到唇,她却不张口。
“吃饱你才有力气走。”陈热河微微一笑,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争吵,米蕊这才拧过头来看他,“你说准了,别一会儿又变了。”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陈热河的笑容仍旧轻松。
“当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那个男人说……”米蕊话说一半就断了,伸手去接陈热河手里的热粥,他不接着米蕊的话往下问,就如同没听到一样。
她有些挫败,喝了粥,就要起身,陈热河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摁在床上。
“我已经吃饱了。”米蕊瞥了他一眼。
可陈热河不管这些,硬把她压了下来,额头相抵,呼吸催促在对方的脸上,“不许走。”
出尔反尔,她早就该想到的。
“你还要不要脸。”
“当然不要,流氓怎么会有脸呢。”陈热河伸出手去摸米蕊的额头,轻笑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直接在一起不好吗?”
米蕊只想呵呵两声,反问,“我喜欢你?”
陈热河贴近米蕊的面颊,她容貌艳丽,就算是甩脸子也很好看,“喜欢一个人眼神藏不住,朱盼,你第一眼看我的眼神就很炽热,很有欲望。”
米蕊轻嗤一笑,“
米蕊试图推搡,他斜椅着不动,低沉的声音有些喑哑,透着寒意,“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最后悔就是没有把她捆起来,关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朱盼,老子看上你了,离开这种话别在让我听到。”
这句话说的意义明确,是劝诫也是警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米蕊身子颤动了一下,不在言语。
她见过陈热河好几次,浑身是血也有两次,哪怕在他刚刚杀了亲生父亲的时候,她也不曾觉得他像这般可怕。
气氛逐渐尴尬,两个人都不在说话,过了良久,陈热河侧躺在床上,伸手把米蕊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中央,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
陈热河的睡眠很浅,警觉的并非常人,她好几次想逃离他的牵掣,都以他抱得更紧做为结尾。
直至第二天中午,他才睁开眼睛,释放被困的米蕊。
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米蕊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就这样他也不知趣,仍然觍着脸给米蕊问好。
“陈热河,你是不是没shui过女人?”
陈热河眉头一皱,似乎在思索刚才的话是不是没有听清楚,回忆了一会儿,他知道他没听错。
她是再问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碰她吗?昨天他也想做了那件事,可两个人有争吵,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缓和。
“我—睡的—很—不—好。”米蕊一字一字的吐出这几个字,陈热河冰冷的脸上缓和了些许,耸了耸肩膀,“我知道了,下次一定让你舒服。”
米蕊脸上有些挂不住,搬起了石头,好像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此时,客房服务敲响了门,米蕊觉得见到了救兵,跑着去开门。
得到胜利的某人背后窃喜。
米蕊接过自己的衣服,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某人,不动声色的用力扯了一下,转头恨恨说,“陈热河,你看!”
衣服隔空被抛到陈热河的手里,他接过来一看,胸口部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哇,这么性感啊!”
“性感你妹!”米蕊爆了粗口,索性直说自己的意思,“小弟弟,就算是你不让我离开这里,那你也得允许我外出卖件新衣服吧?”
米蕊从昨天就在思考,她得从这里出去,这个不是很好,但如今也只能随机应变。
“你应该知道外面还有人在找我们吧?”
果不其然!
“是找你的,不是找我的,我只是被牵连。不过陈热河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惹了多大的事,被人这么追?”不管如何米蕊今天都要离开这里,哪怕惹怒眼前的男人她也愿意。
陈热河板着脸,面色变的很难堪,拿起床头的香烟,米蕊见状上前一步拿下他的烟,玩笑般的说,“陈热河,你是不是玩冰的?”
是他露出破绽了吗?,哪里没处理好吗?他抬起头,对视上米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只是这双眸子里有他特别不喜欢的审视窒息,这让他很不舒服,一只手拽下她,拉倒在床上,
女人是要调教,不然是不会乖的。
“陈热河,你疯了!”米蕊别过头,又被他猛地扭了过来,他眼中凝起一层薄雾,诡异又危险,“在胡说,就地正法!”
“陈热河,你别乱来!”米蕊试图推开他,“老娘可不怕你,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娘已经都泡男人了。”米蕊晃动他的胳膊,佯装要咬下去。
“是吗?那你教教我?”
陈热河讪笑一声,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感,他哭笑不得,“你属狗的?”
米蕊嘴里泛着血腥之气,她心提到了嗓子眼,扑腾扑腾的乱跳,事情闹得有点大。
“属你的!”
米蕊松开口,滴流跑到门口,抵着门望着他,“我猜对了吧?”
陈热河抚摸着胳膊,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呢?”
这一问,把米蕊问住了,她总不能说是在别墅里注意到的吧,更不能说自己得知了不少的消息。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猜测,毕竟你从来没告知过我你真实的身份。如果你不是,那你怕什么?带我去一个正规的商场问题不大吧!”
说到最后,还是回归了之前的问题。陈热河嗤笑一声,如果他没猜错,后面的事情都是为了出去做的吧,要是这样,他就偏不如她的愿。
“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