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公付国龙世袭从一品大员,为人耿直,做事严谨,十分的正义可爱。
大哥儿付回年已十八,正是翩翩公子时,相貌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书香气质,儒雅俊美样样不少。因了从小聪慧异常,心思缜密,临江公便早早的让其跟在其后,学习官场应酬之道。
姐儿付熙年已十六,恬静温柔,从小跟着两位兄弟一起读书上学,十四岁便已接管治家,把临江公府管的上下有序,尊卑有别,不失为一段佳话。原已许了高东伯爵府的宋家大哥儿宋芥,因了年前宋家南下祭祖,只慌忙定了婚,怕是错过这么体面干净的人家。
二哥儿付行与付熙同胎,龙凤呈祥,性格却与付熙背道而驰,放荡不拘,不务正业。本就为付家最小的哥儿,便十分得母亲唐惠大娘子的宠爱,所提要求,不论好坏,一应答应。便是姬妾纳娶,唐大娘子也亲力亲为。付行便安心借着临江公的势在京城狐假虎威,也是闯出了一些古怪名堂。
临江公府的佣人都是三人一屋,陈黛漪被分在两个婆子的房间。
府中院落一十八院,只留了十七院、十八院供各色婆子、丫头、管家、护院的居住。有身份,有主子的大丫头婆子跟着自己主子住。
临江公府人丁单一,十八处院落倒是空了不少。陈黛漪之所在十七院地理位置又十分偏差,四周种了大片的竹林,青天白日里便以阴风阵阵,到了晚上更是寒气逼人。
初春京城虽比关中暖和不上,但棉衣还是不能脱,屋子里并无任何取暖措施,陈黛漪打了一个冷颤,窗上迎着那斑斑竹影,一只麻雀飞过,引的陈黛漪一惊。
“还是早点睡吧”
陈黛漪利索的退了鞋袜,炕上倒是还有些暖气。
等到身上暖和过来,陈黛漪发现自己翻来覆去根本不能入睡,平时这个点,父亲还会让写两篇字,多年的习惯并不能一时改过,陈黛漪索性放过,将这两天的事从头虏了虏。
如今倒是想法逃了候春楼那样的烟花之地,临江公府这样家大业大的地方也算个好去处,便可安心在此做工,等熟络了,再打听舅舅的事。
陈黛漪一个骨碌翻身坐起,裹紧了被子,摸了摸藏在头发里的铃铛,在候春楼的时候,怕漏了馅,便偷偷的将银铃摘下藏在发簪里,只带着银链。
将银铃重新装回,陈黛漪抖了抖脚,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配合着窗外的竹林,十分的阴森。怕是太引人夺目了,便将整个银铃摘下,藏在了那厚重的荞麦枕头里,安心的拍了拍,才缓缓躺下睡去了。
次日一早,陈黛漪便被一阵一阵咒骂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