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是个变态,没想到他会把翠花剥皮,看着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从城里来的,谁想到会是这样的人?”剥皮案一出,村里的人都惶恐不安,直至李谦落网,村里的人才敢出门。
我一点一点把笔录整理完,问向那村主任,“李谦与死者有什么仇怨?”
村主任摇了摇头,“李谦是从县城里来的,是个家庭教师,很有素养,谈吐不凡,村里挺多女人常常跑过去看他,献些殷勤。”
“翠花的丈夫在工地受了伤,因此瘫痪,看到城里来的李谦,翠花动了心思,还偷偷在李谦的家里蹲过呢!”一个尖酸样儿的女人不咸不淡地插嘴,“听说,翠花还在李谦面前脱过衣服哩!”
“死者?”我抿了抿唇,“既然李谦谈吐不凡,那翠花也对李谦颇有好感,为什么李谦会动手傻了她呢?”真是想不通。
“哈俺就不清楚了,不过翠花的手脚向来不干净,说不准拿了人家啥重要的东西哩,最后才杀了她。”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了解的信息发到局里。
“村主任,能不能带我去李谦的家?”
另一边审讯室
“是你杀害了翠花?”
“嗯。”
“理由。”
“她,杀害了我爱人。”
宛若惊雷般炸在了审讯室。看到群里此消息一出,我心里不免发沉,便打了出租车直奔局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局长大发雷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一桩剥皮杀人案,如今这案子里还有一桩杀人案,要你们有什么用?”
“局长,调查李谦并没有发现他有女朋友,而且他未婚,所以并不清楚——”
“等等,”我刚赶到局里,听到他们的议论便迅速进到办公室,“我知道李谦爱人是谁!”
“你说他爱人是谁?”局长明显已经被气的不轻。
我从包包里拿出相机,把从李谦家里拍到的照片调了出来,“李谦是个很喜欢种植花卉的人,他有一盆很喜欢的芦荟,每天都会放在床边,根据花盆的痕迹,怀疑他晚上也搂着那盆芦荟睡——”
“难不成李谦的爱人会是一盆花?”
“跨种族的爱也是爱,即使不被接纳,但依旧存在。”
“胡扯,哪有人这样胡闹,亏他还是一名老师!”
“可就算李谦的爱人是一盆花,又跟死者有什么关系?”
我接着把照片给他们看,“李谦的那盆芦荟盆地有一行楷字,上面写着“永恒的爱,直至死亡”,可见李谦对这盆芦荟爱的极端境界。可那盆芦荟却被连根拔断,那鲜艳欲滴的叶片也被毁得一塌狼藉。大家都应该知道芦荟可以美容养颜,将它的膜剥开,那晶莹剔透的汁液便是最原汁的美容品。死者翠花本就对李谦有非分之想,在他家蹲点时可能注意过那盆芦荟,女人天性爱美,翠花也不例外。”
“所以死者将芦荟剥“皮”毁烂,李谦也用同样方式将死者剥皮杀害!”
真想水落石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怎样极端的感情才可以为了一盆花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手里依旧紧握相机,吐了一口气,看了看窗边的吊兰,也许对于一个养花爱花的人来说,它们的命也是命,与人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