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
刘怀鼎与那卢向一战,很快就在大街小巷都传开了,坊间各种传闻云云。有的说那客栈少年实力恐怖,一拳就将那铁卫府小少爷打的重伤不起,有的说是两人实力相当,那客栈少年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击败了铁卫府小少爷,等等。
“呵呵,真有意思,竟把那瘟神打成重伤”说话之人正是那樊家二少樊枫。
自那日被卢向羞辱后,樊枫几日都没有出过门,实力上的不足让他心里有了深深的挫败感,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已经很刻苦的修炼,实力却提升的如此缓慢,年近十七仍然只是一名可怜的武徒。他大哥在十二岁就已经进阶武师,二十三岁去从军时已经是一名元武师了,而自己的修行之路走得却如此艰难。
樊枫走到窗边,透过窗往外眺望着外面,看着这漫天星辰下的樊府,自己实力如果不能精进,这偌大樊府怕是自己守不住的。
其实他樊枫也不是一个爱财之人,只是他知道族中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要想夺得樊家的控制权就必须致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于死地,此时距自己成人礼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而自己若不在此之前寻求突破到武师境界的话,在那时定会被百般刁难,甚至会被赶出樊府。
樊枫心中甚是苦闷,这时他想到,父亲闭关一闭便是五年了,而外面的那些族中长辈似乎已经跟本不把他父亲放在眼中。当年父亲虽然身有旧疾,但至少是武道之中王极巅峰的存在,想到这樊枫心中萌生了偷偷溜进后山去寻闭关的父亲的想法。
离开窗边,樊枫又拿起那本快被翻烂的功法继续研习。
翌日,天还没亮樊枫就已经起床,收拾了一下,樊枫带着剑和一把柴刀以及一些干粮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樊枫知道自己的那几个家仆无非就是樊崇礼安排的眼线,要想去后山,定是要避开这些耳目。
樊府的后山自樊枫的父亲樊崇山宣布闭关以来,除了开辟出了一小块儿地方作为家族子弟日常修行之所外其他地方已经禁止族人进入。
樊枫若想溜进去那就必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南边的山道是不能走了,只能从侧面的密林中穿行进山。
来到山脚下,樊枫准备以柴刀开道,从侧边进入主山中,一路布满荆棘,樊枫一直挥舞着柴刀开着路,但还是难免自己被荆棘和树枝刮伤。
在上山的途中,樊枫饿了就吃一些干粮,渴了就喝些山里的泉水。直到傍晚,樊枫终于到了主山的山道之中。
樊枫坐在山上的一处峭壁上,啃了一口自己带的烧饼,看着远处的夕阳,想着自己这次一定要弄清楚真像。
起身,樊枫便沿着主山道往山里的深处走去。
后山主山的山道上由于很少有人来的缘故,那山道两侧的青藤和杂草都已经蔓延到了石梯的缝隙中。
一路攀爬,阶梯的正前方的一处平地出现了个茅草屋,樊枫顿时加快脚步,一步几个阶梯的向着草屋方向快速走去。
来到草屋旁,樊枫的心情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想着樊枫便轻轻扣了扣门。樊枫等待了一会儿见没人开门,便自己慢慢推开草屋的木门。
来到屋内,屋内有着两张蒲草铺垫的床铺,床边的桌子上还有半根未燃净的蜡烛,樊枫走近,那床榻已经落了一层灰,旁边的烛台已经结上了蛛网。
这茅草屋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樊枫有些失落的走了出来,坐在外面的石台上,沉思着。
看来还要往更深处寻啊,樊枫思量着,此时夜幕已经来临,樊枫站在草屋旁向山下看去,整个樊城的景色尽收眼底。看着天边划过的流星,樊枫心中隐隐的产生出一种不安的思绪。
樊枫清理了那床铺上的灰尘,夜里暂歇了一宿。
天刚蒙蒙亮,樊枫就已经准备赶路。
再往上的山路已经没有了石阶,都是一些碎石混着泥土的山路,清晨的后山中还时不时传来几声野兽和飞鸟的鸣叫声。
樊枫就这样又走了半晌,此时天色开始转阴,乌云开始在天空中聚集,山中的空气显得异常沉闷。
要下暴雨了,樊枫此时加快了脚步,想着在前方找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
正当丝丝雨滴飘落之时,樊枫看见前方有一块凸出来的岩壁,那岩壁呈倾斜状,岩壁一侧是一面峭壁,岩壁下有着些许空间可以避雨。
樊枫便加快赶去。
樊枫刚刚进入这岩壁下面,身后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我这还算是运气挺好的,差一点就变成了落汤鸡了,此时樊枫的心情就像那正在下着的暴雨使得空气没有那么沉闷。
樊枫斜靠在那石壁一旁,便席地而坐了下来,不时地还能看见几只小松鼠来到这石壁一侧躲雨,看着那被大雨淋湿的松鼠抖了抖身上的毛,樊枫感到一丝滑稽。
外面的大雨一直在下,时间仿佛在雨中过得很慢,樊枫百无聊赖于是掰了点烧饼扔向了那边的小松鼠。
石壁另一边的松鼠见有东西抛了过来,立刻就跳开了,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只较大的松鼠慢慢地爬了过来,看着那地上的半块烧饼,好奇的嗅了嗅,便立刻拖起那半块烧饼便向同伴那里走去。剩下的两只松鼠看见便过来“帮忙”,三只松鼠很快将那半块烧饼一分为三,各自跑去。
正当樊枫看的入神时,石壁外的雨也渐渐的停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