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重伤的两人送进医院后,神音和斑鸠士门来到了医院会客厅。
宽敞的房间里,水度坂勘久郎靠在沙发上,膳所美玖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手中还有着热茶。
吗新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小小的会客厅聚齐了五位天将,也是很少见了。
“哟~神音。”最先开口的是水度坂勘久郎,他眼含笑意,“看见士门有没有很惊喜啊~~?”
“都快成惊吓了,”神音耸耸肩,半是调侃的说。
“你们都知道?”
“士门碳自己要求要来的哦,”吗新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真是的,”膳所美玖看着少女,“超任性,超不冷静。”
习惯她这么说话的神音自知理亏,乖乖点头:“是我的错。”
“有马碳过几天会来,”吗新道:“小神音你最好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哦~~”
肩上多出了一只温暖的手,神音偏头看着斑鸠士门,他眼底有着淡淡的担心。
“没事的,”反手轻拍了他一下,神音淡淡的一笑。
一周后。
会客厅里,膳所美玖无语的看着并肩而坐的男女,扯着自己的布偶,声音很小。
“超讨厌!”为什么要在这里看这两个孩子无形的撒狗粮啊!
“嘛嘛~~~我是习惯了,”水度坂勘久郎见怪不怪的耸耸肩。
天若清弦看着他们,默默决定还是不开口了。
已经到来的土御门有马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神音和士门君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啊!”
至于他和神音是怎么解决的,毕竟是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在简单的训话和神音答应了会接受一段时间的禁足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双星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呢。
如果放在一周前,斑鸠士门可能还会慌忙的反驳一下或者脸红。
在几位天将天天调侃下,斑鸠士门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一定程度的忽视他们的调侃了。
不过不代表他不会有动作,他轻咳一声,走到墙边靠着,视线不离沙发上的神音。
神音抿了一口花茶,还是很淡定。
“新前辈呢?”
“啊啊,刚刚你不在哦,”有马道:“他去接辘轳君了,毕竟已经醒了,还是早点解决这事才好。”
“我们说好了的哦神音,等会可不能帮那两个孩子说话。”
“我知道了,”神音应道,“不会的。”
给点小教训也好,她都不敢想如果她没来,那辘轳和红绪的伤可能还要惨烈。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以及太裳·吗新的声音。
“在这边。”
先进来的是吗新,身上还缠着绷带的辘轳紧随,当他看见厅内的几人时微微一愣。
除了神音和斑鸠士门,这些人也都是天将吗?
视线督到一旁的天若清弦,辘轳只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下了,“清弦!”
太好了,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
视线落到那空荡荡的衣袖上,男孩瞳孔一缩,“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臭小子~~~”看不惯辘轳欲言又止的样子,天若清弦直接上手揉着辘轳的头发,语气淡淡的,微带安抚之意。
“无论怎么看我都没什么大碍不是吗~~~”
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想怎样。
“好久不见了呢~辘轳君~~~”
“你是.......”瞪着面前的人,辘轳脱口而出:“变态内裤男!!”
“啊哈哈,你这称呼也让我好怀念啊~~~!!”笑吟吟的土御门有马像是被打败一样一手扶额。
在场的除了神音,天若清弦和水度坂勘久郎,剩下的几人在听见这个称呼后神色都是一冷。
“什么啊,说有话要问我的是你啊,”辘轳有些不满。
“喂,我说你......”斑鸠士门看着辘轳,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实质化了,“给我把嘴闭上!不知廉耻.....!”
“不知道这位是何许人......这样的话可不能当借口哦?”
辘轳微微一惊,显然没想到会引起斑鸠士门的不满。
当事人倒是不在意的一挥手:“不必在意啦!没事!比起这个要先介绍一下大家呢!”
吗新淡淡地说:“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士门和神音你也见过了,那就剩下两位,”土御门有马笑道。
“那边的女子是十三天将‘大阴’,膳所美玖。”
正在喝茶的天将抿了一口茶水,眼眸微微亮了一下。
神音看见了,轻笑:“茶叶回去我可以给您一点哦~”
“超费心,”小声嘀咕了一句,膳所美玖抱着玩偶,“好。”
有马也不在意小小插曲,继续介绍:“你面前的同样是十三天将·青龙——水度坂勘久郎。”
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摊在沙发上的人很给面子的抬头看着辘轳,声音懒懒的:“哟~”
“你待会儿可要好好的跟士门君道个谢哦?”有马附耳对辘轳道:
“因为把昏迷的你和红绪从祸野带出来的就是他和神音哦。”
嘁......
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斑鸠士门,辘轳心有不满却也不好说。
“打扰了,”娟婆婆推着轮椅,坐在上面的少女让辘轳一愣。
红绪......
“这样一来就都到齐了呢,”土御门有马一笑:“娟,可以请你先出去吗?”
“好的!”
“所以呢?你们要问什么啊?”
“关于石镜悠斗的事我已经听神音碳说了,”吗新悠然开口:“现在我们想听你们前去战斗的原因,听完之后再决定你们的去留......处分。”
“顺带一提,神音碳的处罚已经决定了哦。”
神音碳是什么鬼......辘轳忍着没吐槽,从吗新的话里捕捉到了重点:“处分?!”
“我就直接问了......”吗新微微一顿,声音微沉:“为什么不等我们到达就和石镜悠斗展开战斗?”
“不用战斗就结束了我倒是觉得挺庆幸呢~~~”旁边,水度坂勘久郎悠闲地说。
膳所美玖还是小声道:“你这混蛋就没有一点身为十三天将的自尊吗?!”
没受他们影响,吗新继续道:“结果负了一生都没有办法抹去的重伤,”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神音碳不在场,逼退了石镜悠斗的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如果有什么要辩解的话,就说来听听吧。”
“为什么我们非要被你用这种像是责备的语气说教不可啊?”辘轳下意识的想反驳。
“不是‘像是’责备而是就是在责备你们啊,”斑鸠士门微微抬眸,灰蓝的眼眸幽深而凉薄。
“你不明白吗?弱小的家伙还要耍帅强出头,如果危害扩展到完全不相关的地方你要怎么承担责任?”
辘轳用力一咬下唇,完全没办法反驳这些话。
“别再说了士门,你现在指责他又能怎样啊~~?”天若清弦靠着墙,开口为辘轳说话。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啊~!
没想到天若清弦会开口,斑鸠士门有些失了冷静:“清弦前辈……!可是!”
“那时......”红绪微微低头,声音轻,又不失冷静道:“石镜悠斗在比十三天将到达前的更早一段时间把我们叫了出去,说是......不去的话就会把我们的亲人朋友都变成污秽堕落。”
“造成的罪孽风险,我们都愿意承担......请不要责怪神音,是我们坚持要去的。”
“能将风险控制在最小危害下,这点......希望你们明查体谅。”
哎呀呀,把小神音撇了个干净呢.......吗新心中叹道。
“真要细究起来,如果我在此之前将悠斗解决掉就没有这些事了~~”天若清弦悠悠道。
坐到沙发上的有马一手托腮,闻言嘴角上勾:“要是这么说,把问题都交给清弦一个人去处理的我也是有罪的呢。”
“没错,”天若清弦毫无心理负担,面无表情的直接甩锅,“这一切都要怪有马。”
无端端接了口大锅的有马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冷淡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关键吗新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也是呢,全部责任都在有马呢。”
“我阴阳头的威严呢?还我威严!”
这么一闹,原本严肃的气氛也减轻了不少。
有马咳了一声来维持形象(不存在的),“总之这次的事情比较特殊,悠斗的去向我们已经掌握了,应对的方法也有很多。”
“你们知道悠斗去哪了吗?”辘轳追问道。
“根据小神音的汇报,悠斗是说要回‘岛’上去才离开的。”
“岛?”焰魔堂辘轳一愣,这个词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神音之前也说过‘岛’之类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所谓岛就是总霸阴阳连本部的所在地,隐流阴阳师的总本山,土御门岛的简称。”土御门有马娓娓道来:
“别名叫‘南海托乐库之岛’,在阴阳师代代相传中存在的,全部的污秽最后流到的岛,而且是......”
“长达千年,阴阳师与污秽之间的战斗的,最前线也是最终决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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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辘轳和吗新到会客厅之前......
辘轳正暗自打量着身边的吗新,除了神音清弦和斑鸠士门,他还没见过别的天将呢。
“焰魔堂辘轳。”吗新忽然开口,辘轳一愣下意识应道:“是......?”
辘轳还有些紧张,结果就听这位天将问:“我.....可以叫你小辘轳吗?”
“诶......”辘轳嘴角一抽,直接回答,“不可以。”
小辘轳是什么鬼啊?
“好吧。”吗新也没有生气,只是继续往前走。
真是遗憾~
似曾相识的场景......
【可以叫你小神音吗?】
【.....不可以】
【请多指教小神音。】
【.......】她说的是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