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朋友。你会觉得我很怪吗?”她突然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怪?”南宫肖畅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确实是没有见过比你更怪的女人了。你说你一个女的,进什么M社,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去的吗?当然了……虽然你不是什么弱女子。但是,你总是个女的吧?”
她突然笑起来,摇摇头,然后转过头去,无比冷静地说了一句:“看,有飞碟!”
不知道是南宫肖畅因为受伤所以更加笨了,还是因为箫离歌刚才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认真和严肃,某男真的非常智障地跟着她把脸转向窗外。
“啪!”她抓起一个枕头砸在南宫肖畅的头上。
“好痛!干什么砸我!我可是病患诶!”虽然枕头是软的,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拿枕头砸了一下,还确实是被吓到了。可是说吓到了不免有些丢人,于是把吓死了改成了好痛……
“老子是问你,长相怪不怪!你扯到哪里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快被气炸了,挨千刀的,连句人话都听不懂。到底是不是人类啊?
“长相……对了!”他突然眯起眼睛,带着些许杀意:“箫离歌,你刚才叫我小朋友是吧?”
有吗?她看向天花板回想了一下。喂,小朋友。你会觉得我很怪吗?
好像有……
“谁叫你小朋友了?你又出现幻觉了,真是的。”她摆摆手,在他杀人的目光下理亏地偏过头。
“不过,说起来,你这个问题问的真的是很怪诶。什么叫做你长相怪?你长相如果可怕的话,本少爷也不会看上你啊。”他自认为自己的审美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蛮正常的。
“谁告诉你怪的意思相当于可怕?”要不是看在他的伤是拜她所赐,她早就一掌拍到伤口上了!真是笨的要死。
“那你是什么意思?”怪不就是可怕的意思嘛。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箫离歌一挑眉,平淡如水:“我的眼珠子,会觉得怪吗?”
“眼珠子?”南宫肖畅一愣,随即看向她墨绿色的眸子:“哇哇,女人。你的眼睛是绿色的诶!”
她有种像是被雷劈中的感觉……
“你这个笨蛋……”她咬牙切齿地准备要揍人。可是无意间瞄到高高挂在上面的血袋,只能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等他伤都好了再揍他。
南宫肖畅举起手挡住脸,哆哆嗦嗦地说:“要打别打脸……速战速决吧!”
“谁跟你速战速决!”她翻了个白眼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要吃苹果吗?我帮你削皮。”
南宫肖畅将手移开一点,看到她确实没有想要打他的意思,才敢把手放下来:“不吃……不吃苹果才怪!”
其实他最讨厌吃苹果了!特别是今天!每个来的人都买了苹果,然后老爸老妈就一直给他削苹果的,他都快要吃吐了……
可是,箫离歌主动要求削苹果给自己吃……不吃那不就是傻子吗!
几分钟后,箫离歌一边拿着牙签喂他吃苹果,一边吐槽:“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护士台的护士也都是很忙的,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就欺负她们。今天在护士台值班的那个护士,都快要被你的手下逼哭了,你知道吗?”
南宫肖畅乐呵呵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任性。前提是……你要天天来医院看我。”
她要被打败了……本以为孩子气的人很少,现在一想,是她平时不注意观察……
“我知道了,尽量抽时间过来吧。但是,你要好好养伤。”出于内心的愧疚感,她还是答应了。
手机铃声徒然响起。
“喂?”居然是龙寂优的,她迟疑地按下接听键。
“马上给我回龙家!”紧接着传来的是忙音,这个家伙居然说了七个字就挂电话!不知道发的什么疯!
“谁打来的?”南宫肖畅嘴里咀嚼着苹果,口齿不清地问她。
她深吸一口气,回眸看着南宫肖畅鼓鼓的腮帮子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喂,别噎死了,我赔不起。”
“不用你赔啊。”他继续嚼了几口说道:“我的心都是你的,自己的东西弄坏了,是不需要赔的。这么点常识都不懂吗?”
现在的男孩子啊,总是不经过大脑就能说出那么煽情的话来,真是该死……
“是龙寂优打来的。”她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眼角滑过一丝莫名的伤感:“你跟他是兄弟,兄弟未来的妻子,怎么可以……”
“不用说了。”将腮帮子里的苹果全部咽下,南宫肖畅瞪大他那萌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眼神坚定:“我知道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如我来……”
“为什么觉得我和他不可能?”她迫不及待地问出这个问题。
南宫肖畅的肩微微下垂,呼吸显得有些沉重:“因为你们两个都太倔强。就算,我是说就算,就算你们相互喜欢,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跟我在一起吧!”
她将头偏向一边:“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我走了。”
刚站起来身,右手的手腕就被南宫肖畅拉住。她顺着手看过去,轻声问:“还有什么事吗?”
而南宫肖畅没有看他,头部低垂着,只是手抓的很紧。
他想对她说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可是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放开了箫离歌的手。因为……即使说了,她也绝对不会为了他而留下来。因为从第一次见到箫离歌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比任何人都要冷血。
可偏偏,他就像一个傻子一样,陷进去了。
“好好休息。”走到玄关处,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是刚才的那个动作,似乎是不想理她。
哎……内心深处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不起。
门刚被关上,南宫肖畅顺手拿过一旁的水杯,狠狠地砸在门上。然后掉落下来,碎成一地的碎片。
“你们几个,是南宫肖畅的什么人?”走出病房的时候,几个人倚靠在病房的门口,手机还夹着几根烟。身上也都穿着默斯顿的制服。
声音一出,几个人“唰”地都把视线投向她:“畅哥是我们老大。”
“老大么……”她喃喃自语:“进去好好陪着他说话吧。别让他一个人呆着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