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意料之外的,南宫肖畅高昂起头,喊出了这句话。
箫离歌一愣,丫的,这小子这时候说这句话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
龙寂优快速抬起手腕直接给了南宫肖畅一耳光。相当响亮的一耳光。
箫离歌和夏铭渊都愣住了,原本以为最多骂他几句,没想到龙寂优居然会真的动手打他。
“她马上就是你嫂子!”
“那又怎么办?我就是喜欢她!”
“PIA……”又是一耳光。
“优你别这样!”夏铭渊再也看不下去跑上去拉住了龙寂优:“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样……让大家以后还怎么共事?走,我陪你出去喝一杯……”
也许是龙寂优被夏铭渊的话惊醒,恢复了一点理智。
没有推开夏铭渊继续做出什么动作,只是由着夏铭渊把他拉到外面。
期间夏铭渊向箫离歌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好好看着南宫肖畅,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箫离歌郑重地点头。
原本嘈杂的空气,突然间变得安静了。
箫离歌轻叹一声,先是不说话,在床头柜前拿了一次性杯倒了一杯白开水,慢悠悠的喝着。直到杯子见了底,那个一向活泼的南宫肖畅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依旧保持着刚才被打的姿势,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出现,那么,就不会让他们兄弟间的感情破裂。对龙寂优对南宫肖畅,她都是亏欠的。箫离歌此刻居然觉得无比讨厌自己。又或者,从来就没有很喜欢过自己。
将被子放下,她慢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蹲下,帮他系好散开的鞋带。
“多大个人了,连鞋带散了都不知道系回去。”
他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箫离歌为他认真地系鞋带。
“其实我想说,这个世界上比我优秀的人多的是,你何必因为我跟你最好的兄弟闹翻呢?就算闹翻,你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可是我无法说出我不喜欢你这样违心的话。这比杀了我还难受。”他终于开口说话,难得那么严肃。
半晌,箫离歌站起来,勾起嘴角笑得异常灿烂,可是语气却很平淡:“好,那么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思考了半天,南宫肖畅开口:“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错!”她的脸忽的冷下来:“喜欢一个人,如果连理由都说不出,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知道喜欢她什么,也就是说,你根本不喜欢她!”
“不是这样的!”南宫肖畅出声反驳:“根本不是这样的……”
“那么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呢?南宫肖畅,你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吗?喜欢可不是不讨厌的意思。”箫离歌咄咄逼人。她知道此刻她应该好好安慰他,劝他,可是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么这件事就永远也不会结束。
“可我就是喜欢你……”
令箫离歌意外的是,南宫肖畅居然哭了。堂堂男子汉居然在她面前哭了,而且是为了她哭的。说不震撼那一定是假的。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单纯却又无比真诚的告白,让她这辈子如何赎罪。如何还他。
亲眼看到一个大男生为了她哭的感觉真是……南宫肖畅这小子被龙寂优扇耳光扇地秀逗了吧?还是因为枪伤留下了后遗症刺激了大脑?
“我就是喜欢你!”重复了一遍,南宫肖畅的眼泪更加汹涌了。
这一瞬间箫离歌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别……别哭了嘛。”她还真不擅长做安慰人这种事情啊。
“可我就是喜欢你嘛……”南宫肖畅哭的更加更加凶了,身体微微上前倾,高出箫离歌一个头的身体靠在箫离歌的肩上轻声啜泣。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但是事实上……南宫肖畅一边哭,一边还很开心。这是第一次能光明正大地抱她啊……并且她还没有反抗。
“好……你别哭了。”他再不停下来,她都快哭了!尼玛这小子还真重!
“那你、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哭。”南宫肖畅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哭腔,让人不舍得拒绝。
箫离歌生怕第一次没有经过大脑就答应了一个人的要求,简直是自掘坟墓!但是谁让她最怕别人在她面前哭呢?
“你今天要一整天陪我。”他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箫离歌,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忍不住去捏一下他的脸蛋了。
“好!”她再次二话不说地答应。不过就是陪他一天麽,她刚才还担心这小子让她去做什么类似于杀掉龙寂优这种事情呢。看来是完全多虑了啊……
“耶!”他立即化泪水于喜悦,一时间忘记腿伤还没有好,绷得太高结果一下子腿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痛……”
趁着护士给南宫肖畅换药,箫离歌闪身进了厕所,拨通了休斯的电话。
“你好?XLG公司。”那边是一个好听的女声:“总裁在开会,请问您是?”
有那么一秒箫离歌还以为休斯这小子也会玩女人了,听完那女人说完话她才松了一口气。很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太过于有占有欲。
“我是他老婆,让他开完会就马上给我回电话哦……”她玩心大起,听到那边的女人惊讶地咦了一声便直接按掉了挂机键。
死休斯,手机不带身上居然叫秘书看管!
外面传来南宫肖畅换药时杀猪般的叫声,她无奈地摇头,刚想走出卫生间手机却在这时候又响了。快速按下接听键,就传来休斯那略带笑意的声音。
“老婆,找我有事吗?”
箫离歌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老婆,是什么事情令你这么开心?”休斯也笑了,开完会刚好看到女秘书挂掉电话满脸疑惑,忙过去问什么人打电话来。女秘书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一个女的,说是他老婆。几乎是立刻,他就猜出了那个女的就是箫离歌。
这家伙啊……
“说正经的。”箫离歌轻咳一声,正了正脸色:“几点回M社?”
“刚接到夫人的电话,凌晨两点的私人飞机。一点半我会到你家后门巷口的转弯处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