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日冰,你冷静一点,小爱还活着。”但是……只剩下一个小时的生命而已。
“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不会死,绝对不会死的。”落玖儿的话让狂日冰失控的情绪稍微的安定下来,只不过……
“该死……嗯……该死……”狂日冰抱着头,整个身体都瘫倒在了地面,他的双拳紧紧的握着,手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嘴里一遍一遍说着该死的话语。
眼角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根本无法控制,一滴、两滴伴随着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滴,散落在地面。
所有的人都弥漫在悲伤之中,床上躺着的白秒爱,却听得仔细。
她还有知觉,还能够知道她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谁在哭么?为什么在哭呢?是因为我么?我……要死了么?
如果死掉的话,他会怎样,会哭么?还是把我给忘记呢!
狂日冰……本小姐不想死呢!一点都不想,本小姐还想给你……生个娃。
眼角的一滴泪,伴随着精神的思想,从那惨白无色的脸上缓缓滴落下,悄无声息,但却透明的冰冷。
“落泪了呢!小爱。”轻佻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低柔,白洛是最淡定的一个,他挺直着身子,静静的站在白秒爱的身边,看着那双紧闭着的眸里涌流出的泪水时,心口竟有那么一丝的疼痛。
她不想离开么?想要活下去,是不是不想……不想看见某个人为了他哭泣的伤心欲绝?
俯身,白洛在其他人哭的昏天暗地的那刻,将床上的白秒爱一把抱起,胸口上的鲜血没有停止,依旧在留着,惨白的脸上除了留下来的泪水,还有低低的,只能够让离她最近的人听见。
“狂……狂日冰。”本小姐,不想不想离开你。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么?小白。”白洛对白秒爱的称呼回到初次见面时的称呼,小白也许对他永远只是朋友的称呼,也永远的只属于他独一无二,不过。
“狂日冰,把她交给我,两年后,我还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的白秒爱。”白洛抱着白秒爱,对着跪坐在地上狼狈异常的狂日冰开口。
妖冶的红眸悄然的抬起,里面装满着的竟是不信任。
“白洛,我不信你。”触碰到白洛抱着白秒爱的手,狂日冰几乎是一瞬间站了起来,强硬霸道的将白秒爱重新纳入自己的怀抱中。
他的小爱只能够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够碰。
“可是你别无选择,我在法国认识一位学者,心脏被戳穿死掉三天以后,他能够将人救活,只不过……身体会虚弱,必须要在法国生存两年。”对于狂日冰的强势,白洛倒是很淡定。
说淡定也不能完全诠释的住,应该要说是看开了吧!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算是硬抢过来,终究还是会离开,得不到所谓的爱情。
“心脏被戳穿,死掉?白洛你以为我凭什么相信你。”他绝对不会拿小爱的生命开玩笑,绝对不会。
“你现在有选择么?即使你抱着她,等到的也只是一个小时后的死亡,更甚至……”海洋般的眸子黯然一沉,眸光里闪现的是不容抗拒的王者之气。
“她根本撑不到一个小时。”
白洛的话犹如魔音,不断回绕在所有人的耳畔,也让狂日冰颤抖了一下。
死亡,是多么可怕的字眼。
“小冰,白洛值得相信,有件事情我们没有告诉你,颜给你指控花式集团的文件全部都是白洛给的,他是真的为小爱着想。”落玖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和带着哭腔。
“小冰,你就信他一次吧!”陈美织妈妈也开口道。
毕竟现在只要有一线生机都不能够放弃。
“我……”咬紧唇瓣,妖冶的红眸盯着怀中人儿瞧着,不舍的感觉蔓延在胸口之间。
现在将小爱交给他的话,整整两年的时间就都不会见到她。
犹豫盘旋在胸口之间,始终无法下达最后的决定。
仿似感觉到狂日冰的犹豫,感觉到他心口里面的不安,躺在狂日冰怀中的白秒爱诺诺的嗓音很低尘,低沉到只能够让狂日冰听到的地步。
“日……冰……本……小姐……想……永远……永远……陪着你……想……想要……你的……孩子。”断断续续,低柔至极。
白秒爱的话让狂日冰浑身一颤,最终一咬牙,刚毅冷硬的线条带着下定决心的决绝。
他迈步走到白洛面前,将怀中的人儿交到白洛的手中,红透彻底的眸子里面带着微薄的信任。
“白洛,我信你一次。”
“两年之后,还我一个完完整整的小爱。”
对,他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她。
“我答应你。”还给你们最初的相遇。
“给我……给我******……”清晨,在上海最东边的街头旁,一女人披头散发,趴伏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嘴唇破裂开来,原本可以算得上可爱异常、完美绝伦的脸蛋,却硬生生的被她白皙脸颊边的一道深深的刀痕给破坏了原来的美感。
因为是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巷口里没有丝毫的人在,除了那女人身边围着一群看似混黑社会的一群小混混。
“老大,她还想要货唉……”一个黄头发的小混混瞧着躺在地上狼狈的拉着他的一角,希望满满的看着他祈求着毒品的来临。
带头的老大,嘴边吊着香烟,转头过来瞧见花叮咛的时候,满脸流露出yin欲之色。
他一把推开黄毛小混混,很拽很大气同时也猥琐到极致的走到花叮咛的面前,蹲下身子,肥大的手捧着她柔嫩的娃娃脸,一脸色相。
“小美人,脸蛋破了真可惜,不过……没关系,你想不想要这个呢!”那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在花叮咛的面前晃了两下,双手更是控制不住的在花叮咛的身上乱摸着。
深蓝色的眸子在瞧见那包东西的时候陡然间光芒一闪,伸出手便想要去想过那包东西,却被老大一闪让开。
“给我,给我……求求你给我,身上好痛苦,给我……”花叮咛向一只狗伸出手,拽着那老大的手,嘴角边的唾液不断的流着,满眼都是涣散的神色。
“呵呵,想要的话,就给我骑上来。”那老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开自己的裤腰袋子掏出里面的东西,对着花叮咛下着指令。
早就被毒品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花叮咛哪管什么面子,她像一只狗爬过去,在一群混混的注视下脱掉自己的衣服骑了上去。
“啊……嗯……”满满的呻吟声在清晨不断的响起,那妖娆似骨让一群混混都开始蠢蠢欲动。
当老大的享受完了,当然后面还跟着一群小弟。
花叮咛就成了一位活塞玩物,在一个巷口不断的被男人们进攻着,身体不断的上下移动着。
伤口的疤痕早就结疤,却不褪掉那深深的印记,丑陋的伤痕控诉了她的罪孽,最终的下场只有一个……
成为毒品下的牺牲者,出卖自己的肉体得到所谓的毒品,最终被毒品杀死。
那天,花叮咛被白洛毁容之后,白洛也命人给花叮咛灌上一定分量的******,让她染上毒瘾之后,自生自灭。
“啊……快一点,就是这里嗯……快点。”尖叫的声音,浪荡的叫声充斥在街头巷尾。
那群混混一个换一个,一个接着一个,最后……
第二天,在上海的街头,清晨上升而起的太阳照耀在街头最偏僻的地方,一缕光辉毫不吝啬的披散在白花花身体上满是苍穹痕迹的少女身上,她安然的闭着双眸,嘴角边牵扯着的竟是死后最后的一抹笑容。
两年后。
上海浦东新区的夜晚永远都是那般热闹异常,有钱的人开着最高级的车子在街道上奔驰着。
歌舞厅里面总是不断回响着劲爆的音乐,迷离纸醉在这个能饶人的夜晚。
“狂少总裁,你看我前几天跟你说的……”穿着西装的男人,一脸讨好相的双手合十对着冰冷散漫坐在酒吧沙发上的男人献媚道。
男人随手扯开束缚住脖颈的领带扔在一边,纤长的手指带着男人般强硬的骨骼,他举起桌前的酒放入口中一饮而尽。
“免谈。”起身,低沉硬冷的嗓音里面带着的是能够将人淹没的冰冷气息。
男人无视眼前献媚的人,径直的走出这个吵杂异常的酒吧。
瞧见男人离去,那个被无视的男人气的一把砸掉摆放在面前的酒,满脸愤愤然的嚷着:“可恶,以前还是个黄毛小子,居然这么对我说话。”
那个男人是狂日冰,一年前接手狂式集团,一年后在商业界上已有足够的能力叱咤风云。
半年前吞并不下十三家的公司,一年后更是做了政治界的生意,如虎添翼,让狂式族更加扩大起来。
他在外面的女人眼里就是多金帅气的理想男人,几乎亚洲一大半的女人都梦想着嫁给他,他冷酷、冰冷走到哪里都是面无表情,也就是他的绝狠冰冷才能够走到这样的地位。
狂日冰出了酒吧,打开兰博基尼的车门坐了进去,刚刚喝的酒太多,现在脑袋里有点昏昏沉沉,痛的要命。
将头抵在后背上,狂日冰缓缓的闭上那愈加暗沉的红眸,那里面有着的竟是落寂的色彩。
“唉……两年了。”轻叹一口气,脑海里面悠然间浮现起她的容颜。
小爱,两年了。
一踩刹车,车子猛然向前驶去,他的车速开的很快,让风呼啸在脸上的感觉打破掉喝酒时的头痛。
就在车子开到一个拐弯处的那刻,一亮纯红色的法拉利轿车直接冲着兰博基尼的车身奔驰过来。
妖冶的红眸瞬时间睁大,狂日冰迅速的将车子一撇……
“嘶,蹦……”撞烈的声音响起,依旧没有逃掉两辆车子相撞的悲惨结局,只不过……狂日冰在最后一刻闪得快所以并没有撞得太过于激烈。
“喂,你没事吧!”好听的声音悠然升起,进入狂日冰的耳畔时,让坐在车上的他陡然颤栗了起来。
打开车门,径直的下车,抬眸瞧见撞她车子的人以后,那常年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事?”他双手抱着胸,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粉色长发飞扬的女人,然后话锋一转。
“你居然敢撞本少爷的车?你居然让本少爷如此狼狈的站在这里?你竟敢还一点歉意都没有的问我有没有事?你……给本少爷开什么玩笑?”
过于熟悉的台词,过于熟悉的场面,以及过于熟悉的人,让对面站着的女人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
那精致的小脸在两年的时间内变得越发精致成熟,弯弯的眉头,粉色的长发被挽成了大波浪卷,优雅中带着些许高傲的意味。
她对他张开双臂,笑的极为高傲。
她说:“你说想要本小姐怎么补偿你?”
他慢条斯理的走进她,细心的看着那两年未见的她,笑的温柔如水,跟以前的形象完全天差地别。
猛然将她拥抱入怀,贪婪的呼吸着彼此间的味道。
他说:“笨蛋,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哪也不许去了。”
回抱住面前这个越发成熟的男人,白秒爱笑了,口吻如从前那般高傲带着任性。
“你是本小姐的人,是你应该呆在本小姐的身边,哪也不许去了。”
“本小姐命令你,把一辈子的幸福都许给我。”
抬起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紧,靠近喷出温热的气息。
“我的幸福早就遗失在你这个笨蛋手里了。”
吻落下,久违了两年,却依旧的甜美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