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和他争执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没出个高低输赢,倒是得到了他一句“你真以为孤非你不可?”
说了这么多话,真心就只觉着这句话实在,非我不可,从不敢幻想。
慕容北衍当上大统一国皇帝后变得更加虚伪和深沉,陌生到面目全非,无人能识了。
然而就算陌生,该做的事儿,一件都不能少,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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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陛下不在殿内!”
得到了这个答案以后,我就蹲坐在青石台阶上等他,没办法,再怎么样,小公主总得下葬。
不知道他将凤无魅的尸体放在何处,也没有找到李德广,就只能来这里问他了。
南国天气回暖很快,特别是京都,再拖下去真就不成样子了,坐着所晒到的阳光越发炽热,光照得人晃眼。
刚起身想朝宣政殿殿沿的朱红大柱走,去避避日头,结果却被身后的嬉笑声吸引了注意。
他慕容北衍是将那话付诸实践了,醉意酩酊,左拥右抱,香肩酥胸,好不快活。
大掌抚摸着怀里绝色女子的脸蛋和柔肩,“乐鸢,你看看,孤新纳的美人好不好?”
依着规矩对他作礼,“陛下选的,自然是好的。”
“那是,孤选的都是好的,至少她们会顺着孤,合孤的心意,会讨好,会取悦孤!不会恃宠而骄,更不会目无王法……”
以前只知他文采斐然,温润少言,却不想都是伪装,是假象,这不,现在使得是一手顶好的指桑骂槐。
咬着牙跟随着他一起进了宣政殿,凤无魅,老子对你还真是挺好的。
“陛下,我此次不是专程来看美人的。”
“那你来干什么?”询问间带着不耐。
“回陛下,凤无魅的尸首终归要入土的,放在宫里不合规矩。”
坐在龙椅上朝左手边的女子调情嬉闹,惹得女子娇笑连连,漫不经心地对我说:“你既知这不合规矩,那怎的还会来找孤要!左右不过一个下贱之人,孤早就扔她入了乱葬岗。”
“乱葬岗?不是昨日还说准备送她回北都郡吗?”拧着眉看着他,怒意难平。
“乐鸢,注意你的态度,孤现下是这天下的皇,孤想干什么不行,需得着你来指教,孤就算是昨日将她扔进乱葬岗的,你又能如何。”
我能如何,我现在是不知道,再次向他确认了一次,得到的答案是肯定,忙不迭地就想离宫去找,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
“拦住她。”刀刃相接,只听兵器的碰撞声都足以让常人颤栗。
“今日我是一定要出宫的。”
“你休想!”
看来今日这一场是不打不行了,也好,软了进半年了,也正好活动活动了。
夺了就近一名侍卫的剑就冲过殿门,耳边全是慕容北衍怀中女子的尖叫声,刺耳又难听,矫情得厉害。
提着剑就杀出去,打斗场由殿内到了殿外,许久未提刀剑,今日摸着手法都有些略显“粗糙”。
不过刻在骨子了的功夫还是没忘,招式使得行云流水,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夸耀自己。
他们人虽多,密密层层的围了不少圈,但真正敢上前打的人却很少,一来二去,我竟也打过了不少距离。
“今日若拦不住她,你们就都不必活了!”有了性命之忧,那些侍卫们谁还敢不拼尽全力。
打得呢,是酣畅,但他们人多啊,怎么打都打不完,倒是我自己,要再这么打下去我迟早得力竭。
此路不通就得换条路,我将手中的剑狠狠地扔在地上,瞥了一眼正在殿门处观看的慕容北衍,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宣政殿。
区区一座小破宫,就妄想拦住老子,简直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