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不能如姑娘你的愿!我!你得救,不止得救,还得好好救!”
哦,这口气还挺大,是谁给他的自信,能拖着一副残躯旧体打败我?
真是天真而不自知,肤浅而不自拔。
“我,还得好好救你?
你是被人打疯了吗?”
“孤,本公子没有!”暴怒的语气只一秒就转换成了戏谑,速度快得有点令人咋舌。
“那你说说,老子何以救你?”若是说不出来,老子非揍你!
只轻轻地笑着,没说话,故意放慢手上的动作。
先是额头,眉眼,鼻梁,到了最后的薄唇……
你大爷的,竟然是花灯节的那个白衣无赖顾遇之。
怪不得,听着言话语调有点似曾相识。
“还满意吗?”特别洋洋自得的摆着他自认为很不错的姿势。
满意,满意个头!
想着是一回事儿,但真的叫我赶他,也是不合情理的。
好歹也是在“虎狼之口”中救过我的人,即便没有完全的必要,但帮过就是帮过,无关其他。
“顾遇之,你胆子实在是不小啊,不仅要闯皇宫,还要杀皇帝,不是,这你怎么进来了就出不去呢……”
其中的笑意打趣毫不掩饰。
“姑娘谬赞!至于是进是出,顾某另有打算!”
唉,算了,反正他脸皮挺厚,听着臊脸皮的话也无关紧要,还以为你在和他说笑呢!
看着他手臂处的暗红污渍,下意识的询问:“上药吗?”
“这点小伤,原本是不用的,不过若是姑娘愿意替在下上药,顾某也是却之不恭,求之不得!”
在柜子里翻找了一瓶金疮药,对着他就扔了过去,还能说这些个欠揍的话,看来伤得的确不重,既不重,那就不管!
“我不管你进出,若你要在这儿养伤,可以!但是,不能在这间屋子。”
隔着窗口指着外两侧的屋子:“那些,随便挑,平时没什么人进去,只要别打扰我,别被人发现,想住多久都可以!”
“姑娘,你在逗我玩呢?你要我现在出去?
那别说住了,就一踏出屋门门便无异于自投罗网,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慕容北衍在你这儿派了多少人吧!”
表情很变幻,但其间的不可思议却一直存在。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选择留在这儿?趁着打斗完,四周无人把守时离开不是更好吗?”
“哈,其实顾某是专程想留下来跟姑娘你好好熟悉熟悉的……”
鬼话连篇的人看着就暗暗地不爽。
“下一句要再是这些没用的,你便直接出门!”
瞪大了眼睛将我看了一会儿,见我认真且没半分玩笑意味,便开始了他的长论。
“这其实吧!民间早传出了慕容北衍对栖凤宫这位偏宠有加,顾某人最初的想法是留在这儿好顺带将这位”弄死。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从他做的动作我能清楚地知道他是打算。
“那你现在就尽情地试试啊,我也想好好领教领教你的本事儿!”
想杀我,笑话,老子是这么好杀的?
“这,你别着急啊!顾某不是说了这只是最初的想法嘛,现在这栖凤宫的人既是姑娘,在下自然不敢。”
鞠躬鞠的那是没一点诚意!
白了他一眼,空留余他一人独坐桌案。
“姑娘你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想当初在下还从那些个地痞流氓手里拼命相救呢!”
“若非如此,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平平安安,整整齐齐的站在这里侃侃而谈?”
…………
一番争执过后,这个不速之客还在我的殿内暂时地留了下来。
不止留了下来,还特自来熟,坐在美人榻上小憩,茶水糕点也不绝不止,一口一口的包着像极了一个饿死鬼。
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个人,不习惯的缘故,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色飘洒下,隔着流珠间帘看见了在正在美人榻上瑟瑟发抖却不置一词的男人。
静卧着考虑了一瞬,最后还是认命地在柜子里拿了一床锦被,隔着距离甩在了顾遇之的身上。
突然的响动将他惊醒,慢慢地从迷蒙间清醒:“谢谢!”
听着他的道谢也没回应,转过身闭眼睡觉,一阵低不可查的笑声传入耳中,后来的后来,便只余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