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把所有人都送走后,王衙内单独把洛故尘留了下来。毕竟是洛故尘的猫出去打探消息了。而且回来之后也只有洛故尘能更好的和乌九节沟通,这一点上,都不用洛故尘解释,但看昨晚上斗兽场的表现,就知道这一人一宠,有精神沟通的能力。
结果直到第二日早上,乌九节才回来。摸进了洛故尘的房间。
精神相连,告诉洛故尘王则时的父亲在一个小院子里面住了一晚,它没进去,等第二天早上确认王父已经去政府办公大楼了之后就返回来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睡,但是现在还是精神亢奋,小鱼干和战斗,猫之所爱也。
简单的洗漱后,洛故尘赶紧去叫了王衙内,只是还没敲门,王衙内就穿戴整齐的开了门,明显一夜未睡。
双方也不废话,直接乌九节带路,俩人运起超凡能力,快速的赶往了那座小院子。
洛故尘和乌九节将王衙内带到小院子门口后,就先行离开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洛故尘觉得自己不应该知道。
万一是金屋藏娇?
万一屋里全是钱?
自己知道了,岂不是尴尬。
……
王则时此时脑海中嗡鸣,走在回去的路上,大脑一片混沌,手中死死的握着玉佩,他一下子明白了一切。也看到了一切。
母亲并不是父亲所说的走散了。也不是自己稍微长大些以为的母亲不要自己了。
他一直只是以为母亲是躲在了哪个角落,但是还在默默的关注着他,所以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这么多年走过天南海北,就是因为内心的不甘心,只因为小时候同学的那一句“你没有妈妈,哈哈哈哈”,这句话就是一句导火索,他不能一直没有母亲,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因为在他那对于母亲短暂的印象中,母亲是温柔的,从没骂过自己也没和父亲吵过架。
坚信母亲还活着,就是他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寻找的根本缘由。
但是现在,因为解开了父亲的小秘密,却也让他这么些年的期待都轰然破碎。
内心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会的,那张照片是假的,那个影音蚕也是假的,全都是父亲发现了乌九节的跟踪,故意布置的。
心神的紊乱,让他死死的抓着玉佩,指甲嵌入肉内而不自觉。看着边上跟着的大批随从,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烦,他想狠狠的发泄一下内心苦闷。
苦闷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更多的在心内蔓延。王则时手部破皮之处的血液就已经流淌到了玉佩之上,这一刻的王则时仿佛投入了母亲的怀抱,那是遥远的,陌生的怀抱,让他依恋。
他瞬息之间感知到了玉佩内的能力……
金蝉脱壳
他一直都知道母亲的超凡觉醒就是自然系,但是是什么王则时并不知道,可是这一刻他知道了,母亲觉醒是自然系·昆虫金蝉能力的超凡者。
金蝉能力很少见,这种超凡者本体并没有什么力量,而且寿命一般都比较短,最多只有50年,但是由于专属技能金蝉脱壳可以替死一次并重获新生,任何形式的死亡都会重获新生,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一个神迹。虽然基本都寿命超不过50,但是只要中间不出意外,两次相加就是妥妥的活到100岁,稳妥点也能活80年,而且第二次相当于返老还童。这是无数女孩子羡慕和追求的超凡能力。
但是后来由于一隐秘组织开发出了一个邪恶的阵法,结发亲子阵,因金蝉脱壳的特殊性,导致那几年间金禅超凡者被捕杀无数。后来证明这种阵法封印的超凡能力,基本都只能用于亲子之间,无法用于陌生人时,这种捕杀才真正的停止,并且结发亲子阵也流传了出来。
而现在,这一金蝉脱壳,可以重获新生的技能被剥离,封印进了这枚玉佩。带着玉佩的王则时,以后就相当于拥有两条命,第二条还是重获新生,身体状态回到刚刚成年那会。
王则时感受着玉佩内散发出的暖心的灵气,但是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楚与酸涩,站在大街上,低着头,泪水霹雳巴拉的流淌下来。全然不顾周边群众诧异的眼神,更是运起灵气,飞快的返回到家中。
随着王则时快步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回到家中。
镇上又开始流传了一段关于王则时被某姑娘抛弃,在大街上黯然流泪的坊间传闻,并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回到家中,王则时失魂落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明明内心已经有些许平静了,毕竟母亲离开他将近20年了,脑海中剩下的更多的都是执念而已。但是此刻眼泪就是不听话般的,一个劲的往下掉,让王则时眼前一片模糊。
下人们全都吓坏了以为自己少爷被什么给诅咒了,都慌了神,一部分开始过来安慰王则时,不过都被王则时大声呵斥的赶了出去。还有一部分看情况不对,连滚带爬的骑上龙鳞马就去镇里的衙门去找老爷去了。
王篇竹此时正在办公室休息,毕竟马上就要吃午饭了。可是当看到自家仆从惊慌失措的闯进来时,下意识的就是手一抖,以为出什么事了。而能让自己三代家仆的王河这般惊慌失措,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估计只能是自己的儿子了。
没等那上气不接下气的王河说话,王篇竹连忙问道:“王河,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是不是则时又惹祸了?严不严重啊?”他此时脑海中最好的计较就是儿子只是惹了什么祸。
这时王河也喘上来了一口气,连哭带嚎的跑到近前
“老爷啊,快回去看看吧,少爷从外边回来后就一直流泪不止,谁说也不管用,而且还胡乱的砸着东西,他把自己最爱的那些字画和明星签名都全撕了。我们怀疑是中了邪啊。老爷啊,这可怎么办啊。”“老爷啊,赶紧的吧~~呜呜呜。”这王河说着说着,自己哭了出来。他是王家三代家奴,从小看着王则时长大的老人了。自己家一个女人,那是真的拿王则时当儿子对待的。
年过中旬有些发福的王篇竹,心里一紧,中邪了?这么会中邪呢?而且这泪流不止是什么邪?某些诅咒?诅咒可都是要人命啊。
还是儿子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