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开始,钟庸和驴子作为参赛者的家眷,被安排在了观看十分方便的场边,同时还贴心配备了一位看管牲口的小厮,驴子十分不满,钟庸无所谓,只是趴在了驴子脑袋上,看着已经开始了的比试。
规则很简单,两两抽签对决,原本最终比试的是二十个人,但是昨天死了一个倒霉的,所以现在只剩下十九个人。
所以,第一轮比试有一个人会抽空直接进入下一轮,很不幸,周铁抽空了,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试,黝黑的脸上顿时笑的极为灿烂,露出一口白牙,这种模样当真和驴子十分神似。
第一轮很快结束,最终比试的第二轮是晋级的十个人混战,淘汰五人,剩下的五个人,代表赵城参加荒原试炼。
混战开始,自然先淘汰掉实力最弱的。
钟庸懒懒的看着,十分想吃一枚灵果应应景,奈何不敢,要是此时拿出一枚灵果吃起来,全场的焦点就不是比赛而是他这只神秘走可爱的灵兽了。
钟庸刚刚和周铁进场就已经吸引了许多目光了,周铁若是能获得荒原试炼的资格,或许没事,若是没有获得,钟庸的出现一定会给小子带来不小的麻烦。
刘伟淘汰!!
孙群淘汰!
有两个人出局了,还剩三个人,似乎更加激烈了。
开始有人围攻周铁了,剩下的人分成了两伙都在攻击周铁,钟庸挠挠头,这小子人缘不咋地呀,都没人愿意跟他抱团。
嘶,有点危险。
钟庸眯了眯猩红的虎目,肉爪不断地摸着驴毛,摸着摸着,肉爪上就多出了三根驴毛。
似是空气中的尘埃一般,飘荡进了激烈的比赛中。
突然,围攻周铁的一个三人团伙开始打喷嚏,不间断的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喷嚏,打喷嚏打的甚是激烈。
甚至,连攻击都停了。
周铁有些愣,修行者这般不间断的打喷嚏,还是头一次见到。另外的一个四人团伙见状,瞬间转变方向,攻击向打喷嚏的三人。
三人淘汰,剩余的晋级!
周铁扛着黑铁大棒,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刚刚都快要被淘汰了,结果突然晋级获得了荒原试炼的资格,幸福太突然。
看向场边老神在在的钟庸,突然觉得从遇到这只兽以后,幸运就就开始降临自己了。
周铁十分高兴,而观台上的其他人就是心思各异了。
修行者突然间不断打喷嚏,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就是这么突然出现了,明明那时候周铁已经被围攻的快要淘汰了。
周铁!
一些觉得蹊跷的人看向周铁都若有所思,但是观看的人众多,还有城主和联盟强者坐镇观看,都没有人发现周铁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只能当做是那三人倒霉了。
赵城城主,和驻扎赵城的联盟统领同时宣布比赛结束,周铁,张子豪,崔夏,范怀,云仲五人获得参加荒原试炼的资格。
尘埃落定!
晋级的五人被安排住进了城主府内,此举是担心没有晋级获得资格的人对晋级的人暗中下手报复。
作为周铁家眷的那一头驴和兽,也跟着进了城主府。
五日后由联盟统领统一带着附近十八城参加荒原试炼的修行者前往皇城。
比试结束了,但是讨论的热度和余波还在,不过,这都与周铁没什么关系了。
五日后,城主府上空,一艘巨大的飞舟驾临,获得资格的修行者纷纷登上飞舟,驴跟兽作为获得资格的周铁的非人家眷也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登上了飞舟。
由归一境实力的联盟统领坐镇操控,飞舟缓缓驶出了赵城,往皇城而去。
这艘飞舟是一件已经炼制非常完全的灵器,且当中关键位置都放置了大量的灵石作为驱动的能源,操控者只需要释放一些灵气控制行驶方向即可。
整个飞舟上参加荒原试炼的修行者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正好一百人,实力皆是在空洞境界的年轻修行者,年纪没有超过三百岁。
不用怀疑,五洲界的普遍寿命都很高,普通人也有一百多年的寿命,一个活了三百年的修行者都算是年轻的。
飞舟上的空间很大,每一个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但是从盘坐修整的位置上也能看出各自的分伙,基本上都是以一城为单位,同一城的修行者聚在一起,只有周铁单独的一人一驴一兽不在赵城的一伙中,更不在其他城的修行者的一伙中,独立在一处。
远处,赵城修行者的一伙中,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柔虚弱的青年目光阴毒的盯着周铁,他是张家的少主张子豪,张子飞是他的弟弟。
张子飞带着三名长老截杀周铁音讯全无如同失踪了一般,很可能凶多吉少,绝对与周铁脱不开关系,家中已经给了他命令,找机会一定要杀了周铁!
另一边,自从获得资格就一直傻笑的合不拢嘴的周铁,根本没有察觉到张子豪似是一条毒蛇一般准备随时咬死他。
黝黑的脸上傻笑的极其灿烂,左看看右望望。他真的很想跟钟庸分享一下喜悦,但是钟庸说过,上了飞舟不许跟它讲话避免惹人耳目。
周铁只能自己傻笑,顺便心里吐槽一下钟庸,就您那副长相就算不说话也够吸引眼球的了,当然周铁怕死,只敢心里想想。
脸上还是难以掩饰喜悦的傻笑,一口白牙与驴子十分神似。
钟庸不禁低头叹气,这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铁憨憨,竟然兴奋成这个样子,五日了那张嘴就没合上过,睡觉做梦都是咧着的。
钟庸不理这个傻小子,等这艘飞舟到了皇城,玄灵宗差不多应该也会到了。
钟庸正想着,周铁正傻笑着,一道青衣身影悄然而至坐在了周铁身旁,怀中抱着一只十分可爱的幼年剑齿猫。
周铁看到少女,一直咧着的嘴立马闭上了,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
“咱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你何必如此紧张。”少女说着,目光转向躺在驴背上的钟庸,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轻笑,道,“这只小兽真是罕见又可爱,你从何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