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殇在收到那条神秘的短信之后,不可避免的看到了10次8684这个数字,在感觉到被人袭击之后,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意识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但却没办法想起来睡梦中的内容。
凌殇睁开眼睛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金色的帷帐,他感觉到脖子后面又传来了一阵痛感,陡然间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
他又惊又怕,猛地想要坐直身子,但刚一抬起头,双手手腕处立马就传来一阵剧痛,他一眼看过去,只见自己的双手,被布条紧紧地捆在两边的床沿上,他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并不正常。
只见自己身处于一个很宽敞的房间里面,整个房间似乎都是用仿木建材修建而成,正红朱漆大门上,用颜料涂染着一张门神画像。
两边的窗棂上雕刻着镂空花纹,斑斑点点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刺的凌殇眼睛生疼。屋内摆设的家具繁多,且都极为古朴,除了桌椅之外,还有梳妆台、桌案、屏风等,在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张古琴。
床上的被褥做工极为精细,深蓝色的被面上用金线绣着两只鸳鸯,床头边的香炉里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
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极其舒适、静谧的感觉,凌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无比的舒坦,但不经意间,却瞥到了墙壁上挂着的几幅画。
那不是平日里常见的那些山水字画,每一幅画里,都画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神像,与其说是神像,倒不如说是地狱的恶鬼,画像栩栩如生,让凌殇心底发寒不已。
此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慢慢靠近,过了几秒钟之后,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淡绿色粗布长裙,扎着两个短髻的年轻女人,端着一个铜盆慢慢走了进来。
凌殇见她的衣着和打扮,完全是古装电视剧里那种丫鬟的打扮,不由得微微皱眉,毫不客气地大声问那“丫鬟”。
“喂,这是哪里啊?你们到底想干嘛?”
那“丫鬟”原本低着头,听到凌殇的声音之后,突然间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凌殇,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殇看着那丫鬟张着嘴,一脸惊愕的表情,心情更加烦躁,又跟着问了一句。
“哎,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
凌殇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猜到自己一定是被掳来的,所以对这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丫鬟突然“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她的尖叫声极具穿透性,震的凌殇耳膜生疼。
凌殇双手被捆住,没办法捂住耳朵,只好皱着眉头想要叫她停下来,却又听到“哐当”一声,铜盆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的水也撒满了一地。
那丫鬟看着凌殇,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物一样,逃命一般地冲出了房间,一边跑还一边叫着凌殇听不懂的话。
凌殇一下子就懵了,心想你们把我抓来,我才是受害者,怎么搞的像你们有多大委屈似的。
想到这里,他有些抓狂地晃了晃脑袋,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他晃动脑袋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和脸上出来一阵怪异的感觉,借着余光,他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长发,很快也明白了那头发就是自己的。
“卧槽!”
凌殇惊呼一声,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头发从来没有长到过三寸,他清楚的记得,在他出事的时候,他也是留着一头短发,怎么现在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难不成我已经被关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凌殇自言自语,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得出了一阵冷汗,他完全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一想到这些,凌殇就想到了恐怖电影里出现的那些变态杀人狂,他眼前就浮现出了无数个血淋淋的镜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朝屋子靠近,看样子有好多人朝着这边赶来。
凌殇吓得要死,赶紧朝着屋门的方向侧躺下来装睡。
屋里静的可怕,凌殇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颗心脏还能跳动多久。
那些脚步声到了屋门外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慢慢从门外朝自己靠了过来,随着那阵脚步声的靠近,凌殇还听到了轻微的拔刀声。
他此刻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家禽,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学着鸵鸟一般,不去直视危险。
很快,脚步声就停在了自己的床前,凌殇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过的恐惧感朝自己袭来,他身体一阵冰凉,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时,凌殇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地往上面拉了一些,盖住了自己的肩膀和脖子。
凌殇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感觉到一只温暖、细腻的手掌,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柔地抚摸着。
这种感觉,顿时让凌殇觉得毛骨悚然,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这样一个画面。
一个体型矮小、相貌猥琐的侏儒,脸上挂着恶毒、狰狞的笑意。他贪婪地盯着眼前无法反抗的猎物,一只手细细检查自己的脸皮,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剥皮刀,随时准备一刀下去,剥下自己的脸皮。
凌殇越想越怕,到了最后,他被这种恐惧感折磨得几近疯狂,终于下定决心,绝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凌殇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当那只手移到自己的嘴边时,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口朝那只手咬了过去。
只听惊呼声不断从门外传来,还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也很快到了屋内。
可床前却没有任何声音,被凌殇死死咬住的那只手,居然没有任何反抗。
凌殇害怕之余,更多的是震惊,他嘴上的力道并未减轻,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只见在自己的床前,弯腰站着一个身着褐色绫罗长裙,头戴珠钗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