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红堡】
君临是七大王国的首都,位于维斯特洛东海岸,是红堡和王国王座,铁王座的所在地。穷困的贫民在城市外面建起他们的小棚屋。君临人口非常稠密,但是相比其他城市来说更脏乱而且更难看。城市中垃圾散发的臭气都能在城墙外面闻到。
红堡议事厅的陈设极为华丽。地板上铺的是密尔地毯,而非灯芯草席。房间一角摆着一幅来自盛夏群岛的木屏风,上面雕刻有上百种栩栩如生、色彩斑斓的珍禽异兽。门两侧是一对瓦雷利亚的狮身人面兽雕像,圆润的红榴石双眼在黑色大理石的脸上显得炯炯有神。
琼恩.艾林有宽阔的肩膀,年纪七十二已经掉了半牙齿,有着蓝眼金发和鹰勾鼻,当他走进议事厅时发现五名大臣一个不差。
海军大臣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正坐在椅子上沉思,他生得肩膀宽阔,四肢健壮,面容紧绷,皮肤经烈日长期曝晒,坚硬如铁。虽然他还不到三十五岁,头上却只剩一排黑色细发,宛如王冠的影子,环绕在双耳之后。胡子修得又短又齐,像是蓝色的影子,覆盖住他的方下巴和两颊的颧骨凹陷。一双浓眉之下,他的眼睛就像两个伤口,深蓝有如黑色汪洋。嘴唇苍白、薄细而紧绷,早已忘却如何微笑,更不知开怀为何物。他是一个严肃认真,缺乏幽默感,固执而且极少原谅他人的男人。他寡言而又沉闷,有着众所周知的正义感,绝不会做出任何让步。他在沉思的时候有着轻轻的磨牙的习惯。
而财务大臣培提尔.贝里席正对着法务大臣蓝礼.拜拉席恩说着俏皮话,逗得后者哈哈大笑。培提尔身材矮小、体型普通,但有着英俊的相貌。他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下巴上有一小撮胡子,深色的头发中夹杂着些许灰白。
派席尔大学士看到国王之手后缓缓的落座,他的光秃秃的头顶上布满老人斑,几束稀疏的白发垂挂在额头两边。他的学士项链是由二十四种金属片所串成,沉甸甸地从脖子一直垂到胸口,长长的雪白胡须流泄至胸前。
琼恩落坐后情报大臣靠了过来,“大人这是渡鸦送过来的最新情报。”瓦里斯是一个太监,圆圆胖胖的光头,身上带着一股狮鹫家的香水味。他喜欢穿着舒适的衣物,色彩鲜艳的上等丝绸,以及便于藏起脚步声的软拖鞋。
现在是半夜很多人还在睡梦之中,但事态紧急,众臣们急急忙忙爬起来召开了这次会议。当琼恩开始沉默借着烛光读着纸条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力,聆听首相的呼吸规律。最令人不安的,是他急促却又故意掩藏的呼吸。那是琼恩将或已经发怒的象征。虽然他老掉牙但是已经在国王之手一坐就是十几年,劳勃.拜拉席恩敬他如父。
“诸位大人,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今天国王'抱恙',由我全权代表他出席会议。”琼恩抵着字条到史坦尼斯手里说,“都看看,说说自己的看法。”
“大人,目前为止鹫巢堡已经聚集了三万人,还有源源不断的贵族正涌入到风暴地境内,玛瑞魏斯家族和罗宛家族甚至公开指责提利尔有违骑士道,而提利尔态度未知。”瓦里斯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甜腻地说。
“而有趣的是克林顿就算是打仗也不忘往高庭运一些酒、香水、香皂,而提利尔也不忘记往鹫巢堡运小麦和丝绸。”培提尔.贝里席俏皮地说,“狮鹫和玫瑰应该认为打仗归打仗,生意归生意。”
蓝礼.拜拉席恩哈哈大笑。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则打断了蓝礼笑声,将纸条递给培提尔.贝里席后依旧紧崩着个脸说,“信上其中说的南境十条罪状,只有一条的和我们了解的基本吻合,就是其中一条提利尔都任然拒绝承认是他们抢了十三船的货物。或许我的老弟会了解内情。”
他的老弟就是蓝礼.拜拉席恩,他身材高挑,相貌英俊,一头黑发直披到肩膀,并且永远梳理整洁。他喜欢将胡须全部剃光。
“我了解?我了解什么?”蓝礼.拜拉席恩轻身前倾盯着史坦尼斯笑到。
“好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还计划让那提利尔.玛格丽变成劳勃的又一个表子。”
蓝礼.拜拉席恩现在正在策划让劳勃换一个王后在君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说提利尔.玛格丽长得像莱安娜.史塔克,他在劳勃面前说好话,而这个女孩也积极的出现在劳勃面前,但劳勃并未回应。事发时提利尔.玛格丽和梅斯.提利尔正在君临,现在正被软禁。有心人难免会觉得蓝礼.拜拉席恩别有用心。
“看呐,罗兰.克林顿一张纸条上就写南境这么多条罪状,看来他们的确是惹了众怒。”培提尔.贝里席看到琼恩.艾林脸色越来越阴沉试图转移话题。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听到克林顿时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可是罗兰.克林顿不是风暴地守护,他无权调集军队,根据七国法律…”大学士派席尔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好了!派席尔你传信回鹫巢堡,让他约束好那些个贵族,我们会为他和史文家找回公道。”琼恩.克林顿狠拍了一下桌子定下来基调。
琼恩.艾林对提利尔有些不满,原本他对南境抛弃了以前的种种回到了君临的政治中心很欣喜,而且他最近听到了不少关于兰尼斯特的小道消息对于蓝礼.拜拉席恩的动作也是不支持不反对,但是现在出了那么档事对此他只有失望。
琼恩.艾林已经七十二岁高龄已不再年轻,他也不是没有叫过劳勃接手政务,但劳勃对管理国政还是宫廷的阴谋诡计都感到厌烦。到现在王国里还有人叫劳勃‘篡夺者’,他难道忘了当年有多少豪门望族起兵为坦格利安家族而战吗?他们现在按兵不动,但要是逮着机会,等不及要取自己和劳勃、艾德一家老小的性命呢。如果不是当初坦格利安大开城门,迎狮入城胜负还在两可之间,所以现在只能把战争压下去,争取到更多人对拜拉席恩王朝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