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地鹫巢堡】
午刻起,无数的人群围住了罗兰,他的护卫们忙着维持秩序。整个城里站满了人,成群结队的农民向着城堡走去,打听他们所爱戴的领主的健康情况和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战况。
终于,罗兰从大门口走了出来,站在了高台上,他同百姓混在一起,把消息告诉百姓并大肆封赏士兵和骑士们,尤其是格林.风暴被当众授予克林顿的姓氏,他也在高台上宣布他作为克林顿的分家世代都要为主家而战,而他的封地比原来大了不止十倍,这让农夫们欢呼雀跃,因为他们为自己的孩子找到了通向贵族的路,那就是为克林顿而战。
大家听了这消息,心里充满了喜悦,百姓们开始散开了,因为每个人都想发抒一下内心的欢乐,而城堡附近是禁止呼喊的,于是街道上都立刻挤满了人,欢乐的歌声和呼喊响彻了每一个角落。
商人们就这样谈论着,他们的快乐每时每刻都在增长。他们在私人家里和客店里举行宴会。市集上到处是酒桶和烤肉。全城到处都充满了生气蓬勃和欢欣鼓舞的气象。
城堡内饮酒作乐的声音不时从远处传来,不时还夹杂着疯狂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尖叫和遥远的乐调发出的粗野节奏。这一切声响都让人想到城内混乱嘈杂的状态,那里住满了士兵、贵族和他们那些放荡的随从。
巴隆感到有些不安,因为他刚上任鹫巢堡的总教官,城内一切治安都归他管,今天的典庆无疑会给他带来了麻烦。
巴隆往身边撇了撇感叹,难怪父亲常说自己离罗兰还有不小的差距。罗兰嘴上说不在乎,但还是把格林打发到了离这不远的领地。所有人包括格林都看出这是明升暗降,但格林不在乎。因为罗兰已经给了他巨大的名望,格林不在乎权利但是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更有好事者称他为“狮鹫之光”,他拯救了那帮农夫的命,这是他应得的。
但从中巴隆发现了罗兰的本事,他总有办法让各方人满意,格林很满意因为他获得了巨大声望,巴隆很满意因为他荣升总教官挤进核心圈,来帮忙的贵族也很满意因为他们收到了罗兰要建立港口的消息,那就意味着商品可以卖到狭海对岸,作为商会的一员分到得金龙就会更多。而他的父亲也很满意,他现在是风暴地的第一边境伯,卡伦家族以前的收益都会转嫁到史文家族。
唯一不满意的只有他的敌人卡伦家族,从三天前到今天盛典才把那批人给“处理”干净,因为动静太大就有不少好事者过去看看,那些人回来以后谈之色变,就有更多人忍不住好奇心过去瞧瞧。
只见那些人就像种树一样一排排的并列被钉在木板上,土地都被染红,有些人不堪折磨被钉在木板前就已经自杀了,而有些人则是没机会自杀在木板上奄奄一息,巴隆自然也去看了几眼,但回来一改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变得正经起来。
“大人,”巴隆心有余悸的问道,“这么做你不怕铁王座怪罪下来吗。”
“哦?你是问卡伦家族那事?”罗兰回答到,“一命抵一命,很公平,他杀了我那么多的农夫难道还不允许我杀几个人泄愤?”
“呵呵,”巴隆假笑在心里暗自反驳,那可是一千多个人啊,“我刚从那些商人们听到了对大人有些不敬的言辞。”
“说来听听。”罗兰饶有兴趣的问。
“他们都说大人杀的人都可以让风怒角的内河涨上几升了,还有些人说大人酷爱把活人做成稻草人。”巴隆尽量捡好听的说,“大人的威名已经传唱到了七国,多恩边境的乞丐宁愿睡山里都不愿进现在空无一人的夜歌城,就因为他的城门口挂着的是狮鹫旗。”
罗兰呵呵一笑,也不回话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们骑着马轻巧地敲击着石头铺成的街道,回响着富于节奏的“的的达达”之声。这里的村庄位于鹫巢堡不远处,两旁多是木结构的简陋民居,偶尔间杂一两座使用了砖石材料的建筑,便显得非常气派了。
扛着刺枪的侍从在拐角处停下,罗兰低声询问:“是这儿吗?”
“是这儿。”侍从肯定地回答。
他跃下马,走近附近宅子的大门,轻轻地敲了几下。
过了好一阵,门开了,巴隆和罗兰牵着马悄然闪身入内,大门随即合上。
守门人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将马带走。两位不速之客没有走进正屋,而是穿过角落里一扇不起眼的偏门,径自进了后院。一幢陈旧的砖房出现在眼前,最东面的屋子透出淡淡的火光,他们直接推开门进去。
一张简陋的木床摆在墙边,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位年迈的学士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上的武器,听到有人走进来,他回头望了一眼,看清来人的打扮后,学士露出了微笑。
“二位,请容我算把这小东西整理完?”
罗兰均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学士重新伏首于那堆武器,过了一会,他放下武器,站起身为每位客人倒一杯酒。
“怎么样?”罗兰问
“不辱使命。”学士说完便掀开了盖在罗兰以为是床的黑布。
罗兰只见长约两米宽约半米左右的床驽,或者用西方人的说法叫弩炮。学士设计的弩炮带有坚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抛射物的编制网袋。横梁上侧带着燕尾长槽,一个带长导轨的滑块可以沿着长槽前后滑动,滑块的后断装着一套精巧的击发机构。
“不错不错!”罗兰打量着眼前的武器大声夸奖,“射程范围学士有计量过吗?”
“大人我大概估算过五百米以内可以射穿任何东西,一千米以内也可以造成有效杀伤。”学士看着眼前的激动的罗兰不免有些骄傲的回答。
巴隆在一旁则是有点担忧,他听过这种玩意,但是这种玩意是被七国明令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