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介己山已有三天,凫等三人路过一个小镇,换了匹马,得些衣物干粮。
“竟然将我的马换的就换了些衣服!”
虽然说是为了补贴盘缠,外加给那两人换身利索的衣服,可是凫和羁两个做生意的手法不得不让小跖吐槽。
一路上,小跖吹着口哨,时而捉鸟,时而摘叶,和两人搭话,凫虽然有些不耐烦,可是为了能清净一点,也不和小跖吵闹,倒是羁这一路上没少和小跖斗嘴。
三人两马,羁的骑术比凫强,在加上小跖故意去惹羁,小跖总是与羁骑一匹马,但也有例外,那就是羁被他惹毛的时候。
雾气蒙蒙,三人在小路上,驭马慢行,羁被折腾服了,一言不发,小跖四处摘着过往的枝叶,而凫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从离开介己山开始,你就一路沉思,是想到了什么吗?”在路上,羁瞥了眼凫突然问道。
“我是想那个冉行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到现在没解开这个问题。”林凫坦然,伸个懒腰,望着看不见的天空。
“所以说,我当时觉得你武断。”羁回应。
“可毕竟是鹰哨,一般江湖散人是熬不起鹰的。”
“然而养鹰人、鹰哨,多用于兵家,但那天楚军肯来讨贼,可证明与兵家没太多关系。”羁不紧不慢的回复。
“那至少也只能说与楚国的兵家没什么关系……”凫仍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事已至此,再想也没用,还不如想想,如何穿过眼前这迷雾。”
“哈,也是,毕竟只是我们只是过路的……”凫感慨道,感慨完翻身下马。
“累了?”羁拉住了缰绳。
“当然,骑了那么久,我可不像某个笨蛋,满身精力,还自得其乐。”
原来小跖虽然与羁共骑一匹马,除却折腾羁外,小跖都是倒骑,也唯有此,才能腾出手,去折路两旁的枝叶。
虽然是自得其乐,可不代表小跖他听不见。
“谁是笨蛋?”
“我可没说是谁。”凫转头故意不看小跖,而小跖则拿刚摘的枝叶,塞入凫的后颈衣内,引的凫来还击,三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
已至巳时,路上的水雾弥漫,玩闹了一早,三人牵着马,在一片小林里赶路,虽然雾大,可幸的是脚下还有一片人踩过的人迹,不至于迷路。
雾已蔽日,林中时不时传来斑鸠的咕咕叫声,羁和凫牵马,小跖在中,三人缓行,努力的不使自己走岔了路。
入林多时,雾气仍是不退,小跖烦闷,向四周张望,此时雾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中间宽,上下小。
“那黑影似乎会动,而且愈来愈大……”小跖心里暗想,睁大眼睛屏息着,跟着凫和羁两人的脚步向前。
“在雾中,不会有怪物吧……”
小跖细思,逐渐,那黑影已具轮廓,比自己高,此时小跖的眼睛已瞪至极限,就差喊了出来。
可要是因这样而喊出来,那肯定会被那两个家伙笑话吧。
想此,小跖咽下,然随后一个不经意的一瞥,跖发现二人的神情肃穆,额头似有冷汗。
他俩也怕怪物么?小跖在心中暗想,不由得笑出声来。
“跟着走,别出声。”而凫见此只在一旁小声说道。
小跖跟上,三人行进,直至离黑影两丈远时,小跖才看清那黑影是个人,头戴斗笠,腰则横着一块大东西,似用布缠着,这时小跖才知晓是自己胡思乱想,想去拍一旁凫的肩膀,可是发现,凫的神情仍如刚才一样。
“怎么……”小跖心中有疑惑,可看了眼羁,他也如此。
雾中林路,相对而行,那人似没看见凫三人一般,没有避让,径直赶路,似要从三人中间穿过。
两丈、一丈,三人离那个人影愈来愈近,小跖的呼吸也愈来愈缓,然后三步、两步,直至擦身。
“也没什么嘛!”
至此,小跖想长呼了口气。
然而刚一踏步,便听剑响风鸣,自己被吹出丈远,而凫还有榆木,已不在自己身边。
小跖转望,只见凫羁二人剑已出鞘,竟与那斗笠人动起了手,可二人的剑,被斗笠人用腰间的大东西抵住。
“那也是剑么?”小跖疑问,紧接着,剑气纵横,马儿惊鸣要乱跑,小跖紧拉,而凫和羁二人则被逼退。
“榆木!笨蛋!”
剑气停歇,小跖满身泥土,不知所措。
“在入这林的时候,心中总觉会遇到什么……”
“可没想到是两个小子……”斗笠人率先说话。
“哈,所以便一声不吭…突然对经过的无辜小子发起袭击么?”凫打趣回话,额头汗水紧渗。
“彼此彼此,你们不也是袭击了我这个无辜路人么?”
听到斗笠的话,二人咽了口唾沫,而斗笠人则是用手将斗笠稍微一抬,与面前的羁相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