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撑伞中,我携风雨来,不知惊鸿意,谁料相思苦。
三月中旬的天气说冷不冷说暖也不算暖,可偏偏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沈芷阳拍拍自己身上的雨渍,抖了抖雨伞上的水,说:“又是这梅雨季节,又过一年了啊,我还能等到你吗,你说你总是要渡别人,可又偏偏把话说那么绝情,可到头来,还是让你给做尽了,可是却没有一个好下场,值得吗。”
雨微微的变小了起来,微风拂过,吹在脸上的风就像是为了配合他一般,表现得淋漓尽致,更显一番风雅之人的感觉。
玉骨伞撑着,漫步走在江南湖畔的细风微雨中,风调皮的卷起他的长发,那三千青丝也随着那风飘摇,却丝毫没有惊扰撑伞人的半分容姿。
沈芷阳手里稳稳的拿着伞,脚步轻点跳至了一亭台上方,随身携带的酒壶被他掏了出来,本人毫不在意的就坐在了一片湿意的瓦片上,端起酒喝了一口,长叹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旧时归亭来。”
“顾黎啊,值得吗……”沈芷阳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一般,一会哭一会笑一点也不正常。
那年也是细雨微风,轻轻洒洒席卷了整个江南湖畔,但不同的是那时的沈芷阳是个出了名的不务正业的人啊,整天就在他的地盘或在别人的地盘捣乱,甚至是抢地盘,乱世之中,官官相护,又岂非是他一人这么做的。
“唔——”沈芷阳闷哼一声,今天他没有带他的手下过来,就他自己一个人独自一人出来,本来是想去这里的酒楼捞几盘好酒好菜,却没想到半路跳出来他的老对头,还带了十几个人出来,他一个人就算在能打也不可能胜过敌众我寡四个词啊。
“今儿个,被我逮到了吧!”说话的那个人声音略粗,嗓子明显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损坏了,左眼上有着长长的一道疤,一看就是经历过战乱的人但是逃过去了。
沈芷阳讽刺的看了他一眼,猖狂的笑道:“温羌嵊,你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文弱的人有算得上什么本事,以为还很厉害?!”
温羌嵊哼了一声,冷笑道:“你现在也就口头上会说话,没事你接着说吧,我呢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最好别放过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沈芷阳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好呆着的,除了那个让他担心的老母亲,但是他现在并没有想这么多。
就在温羌嵊快要有动作的时候,一股力量弹开了他的所有动作,沈芷阳抬起头看的时候就是——一位精致的少年,面容清冷,但是眼底都是澄澈,身着白衣,风从他的身边吹过更衬他的天人之姿。
“你是谁啊,管什么闲事!”温羌嵊突兀的声音冒出来,打断了沈芷阳心里所有的想法,真的特别煞风景。
“我是谁又关你什么事,不过你做坏事就关我的事了。”少年开口说话眼里没有一丝情绪,但是就是很固执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带大的,居然没有被现在的乱世给侵染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