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说过接吻窒息的人,她还嘲笑人上辈子是患有哮喘病的折翼天使,没想到她居然也有赴人家的后尘的一日!
尼玛她上辈子也不是什么患有哮喘病的折翼天使,而是一个性医生而已啊,老天爷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终于赶在她窒息而死的前一刻,唐翰结束了他简单粗暴的吻,唇舌抽离了她的檀口。
易淳的面孔,早已因为换不过气来而憋的通红,观唐翰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疯了吗你?”一旦唇齿的了解放,易淳也顾不得身份限制,猛推了唐翰一把,从书桌上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愤愤的又窘迫的瞪着唐翰。
唐翰背过身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居然都不敢看易淳。
不过易淳认为,唐翰的字典里,绝对是没有害羞这两个字的,他之所以不看她,是因为他还生着她的气,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敢说朕疯了,朕看你才是疯了。”他冷冰冰的开口,气息却有些紊乱。
易淳用力的嫌弃的抹了一下唇,理智慢慢还魂,她深深深深的吐了口气,道歉:“臣妾以下犯上,口无遮拦,望皇上宽恕臣妾。”
唐翰背身而立,修长挺拔的身子给人一种孤傲冷漠的感觉。
易淳静静的看着他的脊背,心里头祈祷着她如此垂眉敛首,温声温气了,他不要再发狂了的好。
唐翰渐渐的转了身过来,易淳心头一阵紧张,步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还好,他原地未动,并没有逼近,脸上出了冷酷,也不见了方才的怒气冲冲。
那菲薄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易淳晶莹的香液,泛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荧光,让易淳不敢直视,只能更加的弟妹垂首,做出一副乖顺模样。
唐翰看了一眼她,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只留了句:“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讨好朕。”
怎么听着,都有些赌气的味道。
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而去,易淳悬着的小心肝,也总算放了下来。
“呼!这人好胜心怎么这么强,非要全世界都围着他转吗?明明女人多的不得了,多一个我不多,少一个我不少,他这又何苦难为我,也难为他自己呢!要一个石女对他动心,勾搭他,他又有何用?难道真要我用嘴伺候他啊!呸呸呸,下流,想什么呢!”
唐翰一走,易淳就一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而后,忽然高声对门外喊道:“樱儿,打盆水来,放上玫瑰香露,不,放上咱屋里所有的香露,再泡一杯最好的香茶来,本宫要洗脸漱口。”
倒霉的初吻,居然就这样被肆意剥夺,唇上被蹂躏的疼痛,没有留下半分美好的回忆。
她曾经想过她的初吻,应该要在一片开满海棠花的花园之中,和一个长的如同仙人一样的温柔男子深情拥吻,却没想到,会如此草草就被剥夺了。
没有海棠花的浪漫,没有仙人一样的温柔男子,也没有深深的拥吻,有的只是掠夺,摄取,蹂躏和啃咬。
少女时代的情怀,瞬间瓦解破碎在这个粗陋的初吻之中,以至于她如今迫不及待的想要洗掉他留在身上的味道,洗去他带给她的霸道屈辱。
自那日强吻后,唐翰便再也没有踏足过宝华殿。
樱儿留香为此焦急万分,尤其是在听说原本默默无闻的瑜夫人在墨轩园抚琴作画,引得皇上垂青,颇得圣宠之后,两人更是按耐不住心下的焦急。
奈何易淳的性子她们了解,上次樱儿的进言就被易淳责骂了一通,从那后,宝华殿里的宫女公公们虽然心急,却也再也没有敢开口建议易淳去争宠的了。
八月初三,盛夏已过,酷暑渐消,回宫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因为唐翰觉得中秋是合家欢聚之日,所以便拟定八月初十回京。
路上车马兼程三日便能抵达京都,休息上一日正好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了。
眼看着回宫之日将近,这次伴驾的妃嫔们,更是蠢蠢欲动起来。
要知道若是回了京中,不说有皇后和丽贵妃压着,就说皇上忙着处理朝政很少会涉足后宫这一点,她们要再见皇上一面,也就难于登天了。
哪里像如今,只要到墨轩园守候着,必定日日能和皇上见面。
若是操弄个琴棋书画,卖弄下歌喉舞姿讨了皇上欢心,那要得盛宠,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今宠冠一时的瑜夫人,不正是个典例。
所以那些妃嫔们,也就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的抓着这最后几日,日日候守墨轩园,以期唐翰出现之时,好搔首弄姿吸引圣眼一番。
甚至于当下有些被冷落了的缘妃,居然也效仿众人,随波逐流,和甜贵姬两人如同天桥卖艺的艺妓一般,一个弹琴,一个唱歌,只为从瑜夫人那里,唤回皇上的心。
相对于众嫔妃的忙碌,易淳就显得更为清闲了。
每日除了待在宝华殿里看书,就是在樱儿的陪同下逛逛花园,寻些药草,闲来无聊,也会研制出一些瞎玩玩的小药丸。
自然,她是绝对不回去墨轩园的,别人眼巴巴想见的,正室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偶尔,她也会有访客,无非是一些位份在她之下的小妃嫔们,因为被淑妃,瑜夫人等打压着不能去墨轩园“勾引皇上”,所以只能来巴结巴结她这位昭仪娘娘。
顺便凑凑运气,看能不能在她这遇到皇上。
几次来失望之后,她们就很少再踏足她的宝华殿,暗地里还传她得罪了皇上,如今怎么可能再得皇恩。
只一个叫做方子柔的方嫔,还时不时的会来看看她,和她闲话家常,倒也给她解闷。
一来二去间,两人也算熟络了,进宫后第一个交到的朋友,也算贴心,易淳心中还是挺欢喜的。
她的日子过的清闲,和唐翰也未曾再见面。
本以为一切都会如此长久下去,可她却不知道,有些东西,就算她想避,也不一定避不开。
这日中午,她正在午睡,樱儿忽然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哭啼蹄的把她摇醒:“主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易淳迷迷顿顿的睁开眼睛,被床边泪眼婆娑的樱儿吓的一个激灵:“怎么了?”
“留香被抓走了!”
易淳眉心一紧:“谁做的?”
难道是惠夫人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
“瑜夫人,瑜夫人的人,把留香给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