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跪着的官员们,俱是吓破了胆子,有几个甚至当场被吓死了过去,断了气。
剩下还有七百十个,易淳冷扫众人一眼,素手,指向了下一个目标。
“张德全。”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里扒外,来人呢,把准备好的猪蹄,都给我送上来。”
张德全有些不明所以,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易淳,一个劲的求饶:“娘娘不要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娘娘不要杀了我。”
“放心!”冷笑的拍了拍张德全苍白了一片的脸色,易淳哼道,“我不会杀你,只是,那要看你自己的能耐,看到没,那些,如果你在一个时辰内吃的完,我就饶了你,记得,只准吃,不准吐,既然这么喜欢吃里扒外,就吃个够,然后扒外头去。”
众人顺着易淳的手指方向看去,俱是惊呆到的脸色由白转绿,由绿转了一种近乎死色的灰白青红。
那是猪蹄吗?那是一座山山啊,十个壮汉抬着,都看着十分吃力,至少有近千只猪蹄。
张德全看到这堆猪蹄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命休矣,面若死灰的跌坐在了地板上,他怔怔的看着那对猪蹄,然后,猛起身,一头朝着不远处士兵的刀尖儿上撞。
易淳哪里能让他死的那么便宜:“闪开。”
那士兵灵活,轻易就抽回了刀锋,闪开了张德全的自我寻思。
张德全不甘心,企图咬舌自尽,又被人眼疾手快控制住。
他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自己不想动手,那易淳不介意派人动手喂他。
“把肉剥给他吃,死死的塞,拿刀柄捅下去,塞到他肚皮爆破为止。”
“不要,娘娘,不要啊!”
张德全歇斯底里的惨叫,和刚才的洛儿一样,响彻了云霄。
一个,二个,眼下,就是第三个。
她的目光,阴冷的扫向大将军父子,明显看到他们父子瑟缩了一下,新仇旧恨,此刻便都一起报了。
“拿箭来。”
身手,问弓弩手要过箭矢,易淳用力拉开,对着眼前男人的脑门,呼啸而去,一箭穿透了那人脑门,鲜血四溅,这一箭,是当日他给她的,接下来,易淳再度拉开弓弩,朝大将军脑门呼啸而去:“让你们死的痛快点,当时对苏雨当日的报答。”
将军父子,在血泊里挣扎一番,很快断了气。
易淳欠下苏雨的恩情,也算是还了。
剩下的一群,易淳就没这么多恩情要还了。
一个个,查明其家眷有参与此事的,边抓来了其家眷,如法炮制了丞相的惩罚之法,当着其面,残杀其家眷,然后,把尸体和人关在一起,自生自灭。其余未参与的家眷,十岁以上者,男为奴,女为娼,十岁以下者,均送去狼牙国,重新改造。
还有一些家眷没有参与的,直接被易淳去收去脚,做成泡在药酒里的活死人。其家眷一干,同上处置。
其中十来个,易淳却并没有处以酷刑,只是很爽快的赐了死刑,而其家眷,也和其他人的家眷不同,并没有如此严酷处置,而是全部充军,发配边疆。
这些人,便是四王爷拜托过易淳的,无论如何,这些恶贼党羽虽然有过,但是这次推翻唐叶之事中,也建了功劳,功过虽然不能相抵,却也不至于让易淳恨的如此入骨。
直接给他们个痛快,她们的家眷,发配边疆想来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作下的孽,总归是要还的。
这一日,清华殿外血流成河,易淳白色的衣袍上,都沾染了大朵血花。
她的凶狠和残忍,毒若蛇蝎,她的嗜血和冷酷,害人心骨。
她的决绝和冷艳,却也给所有唐国的子民一个大大的警告,胆敢再有背叛者,下场,如斯。
天色渐黑,这场“复仇的惩罚”终于告终,易淳颇为疲倦,洗漱沐浴后,静静的躺在唐翰身边,沉沉开口:“今天的我,会不会让你害怕,还是如果你醒了,其实也会赞同我的做法?”
其实今天的她,连她自己都觉得疯狂,但却也说明,她心里的滔天怒意,已经到了让她失去理智的地步。
如果不是这些人,唐翰不会如此。
如果没有这些人,唐叶唐玉也不会如此。
如果没有这些人,整个唐国不会如此。
三番叛乱动荡,易主更名,江山不稳,百姓之哀,唐叶暴力,不知道残骸了多少子民,这些都是那些逆贼们助纣为虐的结果。
易淳心头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唐翰和自己,更是因为这些助纣为虐者,造就的今天这样一幅景象。
二王爷死了,他为人虽然傲慢了点,但如果好好的做他的二王爷,那该多好。
四王爷死了,这个人虽然不讨易淳喜欢,但是他的骨气和对兄弟的忠心却是让易淳佩服,如果他这份忠诚,是用在唐翰身上该多好。
十六王爷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隐忍这么多,让她心疼又心酸,这些,也足够易淳恨死那些恶贼。
还有唐叶,即便如今让已经让唐叶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可那毕竟是唐翰的手足,于辈分来说,也是她的救弟弟,这种手足相残之痛,她何尝愿意承受。
一切的一切,源头在于这些王爷们的野心,可若是没有那些助纣为虐者,如何成就他们的野心,进而造成今天的局面。
但凡有一两个忠良之士好言规劝,或者把他们的恶行禀报给唐翰,事情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萌生恶念着该死,助纣为虐者,却更是罪该万死。
人生有无数个误入歧途的可能,可但凡有人拉拔一把,也许能走上正道儿,即便没有人拉拔,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歧途上行走了许久,也会觉得孤独和疲倦,想要回归群体。
可偏生的,这些人非但不拉拔一把,反倒推波助澜,把一个人人生,还有自己的人生,推到了完全无法挽回的悬崖边上,这条路,是他们自寻的死路,那便怪不得她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了。
轻轻的挽住唐翰的胳膊,她实在吃力,终于沉沉睡去。
天色渐明的时候,她被门口一阵喧哗声吵醒。
唐翰依旧睡着,睡颜安详。
她习惯性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穿上外衣往外去,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正在她的大厅里胡闹,奴婢们忌惮她的地位,都不敢拦她,她疯狂的砸着清华殿里的摆设,口中胡乱叫嚣:“让他出来,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