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我,我自己去就可以。”她轻轻挣扎,似已经预见到了某些“害臊”的结局。
他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邪魅勾笑:“你自己可以,朕自己不可以,需要你的伺候。”
“唐翰!”
压着声,她杏眼圆睁,怒目含春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喊他名字。
“怎么,有事?”他却应的轻松愉快,心情大好的样子。
易淳着实被他打败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他还是个皇帝不?
“唐翰,你最好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喊了。”她才不要伺候他洗澡,鸳鸯浴,额,太恶心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威胁,他都面露微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戏弄,甚至道:“朕就怕你不喊,你喊吧,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易妃娘娘要亲自伺候朕洗澡。”
这样的男人,严肃的时候可能他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一旦他脱下威严的外衣,露出无赖的真相,易淳才知道自己完全要被打败了。
逃,她没这个力气。
喊,她没这个脸面。
直接咬舌自尽,她没这个胆子。
算了算了,好像注定了她就是要给他欺负的命,看着他俊美无寿的容颜,心里头,尽也并不觉得厌恶,反倒荡起了阵阵的涟漪。
洗鸳鸯浴的后果是什么,早在易淳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居然会停下来问她讨药吃:“上次你塞给朕的那种药丸子,还有吗?”
“啊?”
“你不是抱怨朕没能很好的满足你吗?朕再吃上便是。”
易淳面色一阵滚烫燥红,其实他很厉害,比起那些来找她治病的男人,厉害千百倍,可能一半正常的男人,也没有他一半的精力旺盛。
上次会说他没有满足她,是因为她中了自己的催情剂,神智有些模糊,身体的渴求比较大,所以才……
“我没带。”想都不想,她直接拒绝了他,“你要死死去,要做快点,干耗着老娘算怎么回事,快点动起来。”
真是没品,到一半忽然停下来和她闲话,扫兴死了。
没想到这女人第一次狂野,第二次居然这么粗俗,言谈举止,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不过这样的她,却更让他喜欢,立马乖乖听话,重新上岗工作。
一同欢愉下来,易淳早已经体力不支,软软的瘫倒在了温热的水池里,大口喘息,面色潮红,身上也泛着一层婴儿色的红润。
唐翰倾身上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肢,俊脸贴上她的脖子,气息虽然也有些喘,却并不紊乱。
相比之下,易淳好像差多了。
她脸一红,别开脑袋嗔一句:“干嘛,贴着我干嘛,狗皮膏药。”
男人的掌心,惩罚的游离到她的咯吱窝,轻轻一挠。
“咯咯咯,咯咯咯……你干嘛……咯咯咯,唐翰你疯了……”咯吱窝的痒痒感,让易淳一只被袭击了的小刺猬一样,用力的缩成了一团,左右躲避。
唐翰见惩罚的差不多,终于放过了她。
“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直呼朕的名字不说,居然还敢说朕是狗皮膏药。”佯怒的表情,一点都吓不到易淳,事实上他就算真生气了,易淳也没有半分畏惧。
白她一眼,她嗤之以鼻:“我实话实说罢了,再说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藏着掖着做什么,你不乐意,我照样叫你皇上呗!”
唐翰掰过了她的身子,水流在两人身体间流窜,温温暖暖十分舒服,洗涤了两人下身的秽物和身体的疲倦。
易淳根本就不看他的眼睛,事实上她有点不太敢看,好似他眼眸里藏着什么东西,只消看上一眼,整个人就会立即软掉。
他却深深的注视着她:“从今天起,好好做朕的宠妃,好吗?”
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几分渴求,还有几分与生俱来王者的命令之势。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了,灼的易淳面颊滚烫。
她顾左右而不看他,口上,也答非所问道:“这是纯天然的温泉水吧,嗯,不错不错,真舒服。”
“易淳!”他有些心急,把她真个顶在了水池壁上,空出来的大掌,挑起了她的下巴,迫她直视着他,“回答朕。”
语气是认真地,眼神也是认真的,甚至连每一分的表情和每一块律动的肌肉都透着认真。
这样的认真,让易淳无法拒绝,而真正让她没有办法拒绝的,恐怕是她的心。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同样认真的看向他:“今天,你是一开始就选择相信我,还是因为九王爷说井水被替换了,你才信的?”
唐翰毫不犹豫道:“一开始,因为朕了解你,你自命清高,觉得天底下没有男人能配得上你,所以你是绝对不会和那种货色在一起的。”
尼玛,这是夸她呢还是骂她。
易淳脸黑,真想扑上去咬死他。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要让我受那么多委屈?”她堵着气说的,语气里的小女子之态,带着几分嗔怪和责备。
唐翰轻笑:“因为我知道,你有惊喜给我。”
“你知道我必定能反败为胜?”
“你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平静如水,就算知道了井水里没有催情剂成分,也只是慌了一下,旋即冷静下来,那样的你,清楚的把有备无患四个字写在额头上。”
“切,你以为你是看向的,我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内,写在额头上。”虽然说的十分的不屑,但是易淳心底里却是十分的佩服唐翰,他尽然仅仅透过眼眸,就把自己看的那么透彻。
唐翰的大掌,轻柔的抚上了她宽厚的额头,微微笑:“谁说不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好命相呢!”
“你逗我呢!”一把打掉唐翰的手,她以粗暴掩盖此刻的心动。
对这个男人,真的心动了,就算知道他后宫佳丽三千,却依然不可避免的沦陷了进去,就算知道他所谓的爱,可能根本就不是她希望的爱,可是他的认真,却又骗的她不得不信。
她讨厌四王爷触碰,讨厌余勇胜的触碰,但是他的,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讨厌的彻底,甚至隐隐沉沦享受,是不是缘分注定的那刻起,她早就已经是归属于他的了,以至于无论怎么逃,都是不可能逃离他的生命?
看着唐翰深邃的眼眸,易淳红了脸,别开了眼眸。
唐翰笑的爽朗起来,易淳从没有听到他这样效果,好像遇见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他笑起来,甚至有两个不算十分清晰的酒窝,给那威严冷酷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