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苗疆苗王加冕仪式进行,苗城之内如同过年般热闹非凡,乃战一改往日劲装,身着苗疆最华贵的服装站在苗王宫前,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乃战站在中间高台之上,振声说道:
“今日,我乃战即位,颁以下法令。”
“一、苗疆重整军队,苗疆十二部落所属,各二十万人,苗城十万守备军,由各个部落选送,如今天下动荡,在大乱之前,我苗疆要有自己的正规军。”
“二、即日起,与苗疆之外可通商,可外出求学。”
“三、乌氏部落由乌青之子,乌离继承。”
说罢,四周围满的苗疆百姓,顿时发出震天的吼声,乃战的威名早已在苗疆之人心中铭记,而乃战成为苗王,也可谓是众望所归。
而苗疆的十二部落首领,此时皆站在乃战身后,今日之后,这些人都将会是苗疆大军的一部之主,而此时在场的天下各方势力的代表,心中无不震惊,这乃战向来霸道,如今又命苗疆重建军队。
此前,苗疆之人杀入东海,其中好多将士都是在家务农的农夫,听到号角声才穿上盔甲,战斗力都不惧正规军,若是苗疆之人再经过系统化操练,怕是战斗力足矣在天下排进前三。
随后苗王宫设宴,款待各方势力的代表,而苏寻此时在苗王宫前,看着巨大的宫门,不禁有些踌躇,九延在旁拍了拍苏寻肩膀说道:
“进还是不进?”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若是进去,怕是我今日难得善了。”苏寻有些担忧的说道。
随后苏寻又道:“你先回去,我去寻郑毅说些事情。”
苏寻说罢,便直接走进了苗王宫,此时大殿之中已有数十人,苏寻随便找了处坐了下来,便静等开席。
而此时苏寻的目光不断在此时大殿内的人身上观察,各方势力的人虽说平日里交际不多,但是彼此的信息都了如指掌。
不时,沈睿与沈磊一同走了进来,看到苏寻坐在后侧便直接笑着走了过去,苏寻看到二人到来连忙起身道:“太子,小王爷。”
“小兄弟何必拘于俗礼,那日看你便不是等闲之辈,这才不过几个月,竟在此地又相见,不知怎么称呼?”沈磊大笑着问道。
“苏寻。”苏寻回道。
沈磊与沈睿对视一眼,沈睿笑着问道:“莫非就是苗疆入我东海之时的军师,苏先生?”
苏寻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苏兄弟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听闻曾在国都,沈全曾得罪了你,此番教训,怕是沈全会铭记终生啊。”沈睿依旧淡笑着说道。
苏寻听到沈睿的话后不禁后背有些发凉,道:“太子抬举了,苏某不过一介白衣,怎会有如此能耐?按二位的身份,想必应坐在前席,苏某便不叨扰了。”
苏寻话音刚落,沈磊便说道:“苏兄弟莫要多想,此事与我二人无关,我二人也不想与此事有任何牵扯。”
苏寻坐在席前轻轻饮了一口茶道:“如此甚好。”
随后,沈磊沈睿二人便离开了,坐在了专门为东海国来宾留的席位之后。
大殿内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只是后来的人进来后看到苏寻坐在大殿之中,脸上的神色有些精彩。
醉童郑毅二人也来到了大殿之中,只是二人都有留的席位,但是二人竟直接坐在苏寻身侧。
郑毅依旧一脸严肃,冲苏寻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而醉童则吊儿郎当的说道:“我那个傻师弟求我保你。”
苏寻沉声问道:“郑大哥,出什么事了吗?为何你也不坐在为你留的席位之上?”
“外面漫天的纸张,将你对沈全所做的一切皆尽写出,说乃榕是你派人所杀,你竟还坐在此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懂吗?”郑毅有些焦急的说道。
苏寻听到后不禁笑了出声,道:“身在江湖,性命就与草芥无二。”
就在此时,乃战率领十二部落首领,进入大殿之中,在座之人皆起身迎接,乃战此时脸色阴沉,看了苏寻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之色。
乃战坐在首位便直接说道:“感谢诸位远道而来,在苗疆耽搁许久,今日设宴,便为诸位送行,愿来日相见还可把酒言欢。”
“干!”
乃战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在众人皆饮一杯后,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苗王,刚我等入宫之时,看到有几个宵小在散发传单,谁曾想一看,竟与舍妹有关,不知?”
乃战冷目瞪了此人一眼便道:“你想要教我做事?”
苏寻远远望去,正是百越城皇室太子,如今百越城皇室,与断臂一众,各占百越城一半的疆土,而乃战与盖擎的关系,也是天下皆知的,这太子心中早已有怨,此时在这当中让乃战难堪,有勇无谋。
“不敢不敢,我只是刚又听说,那名为苏寻之人也在此处,不知苗王欲要怎么处理此事,若此事在我百越,皇室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百越城太子说道。
“百越城如今的皇上,半年前在断臂一众的打压之下不得不抛弃皇城,向西南方逃去,古滇国师如今也在此地,若是古滇内战已止,怕是你全家如今不是死就是沦为流浪狗,你还在此妄言皇室尊严?”苏寻直接回击道。
百越城太子脸色一阵铁青,道:“小儿,你有何能耐?今日你能活着出去,再跟我叫唤,不知死活。”
“哦?跟百越城太子讲话需要叫唤?我不会,到时我会带两只狗过去,应该跟你会很有共同语言。”苏寻淡笑着说道。
随后大殿内众人纷纷笑了起来,乃战此时正纳闷如何处理苏寻,又想到当初自己与苏寻的一番托付,不由有些头疼。
乃战轻轻摆了摆手道:“苏先生莫要动气,黄口小儿家教无方,但是,苏先生对舍妹之事有何解释?”
“我的确是在算计沈全。”苏寻如实说道。
顿时大殿内一阵哗然,苏寻的胆子,似乎是有些大,在座的众人皆是知晓乃战的脾性,想着苏寻怕是今日要折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