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柳飘飘依旧淡淡的反问着。
“林可儿,如果萧楚知道你也是主上的人,你认为……”
“你住嘴!”柳飘飘的话未曾说完,就被林可儿厉声打断,“不要逼我!”
柳飘飘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让风徐徐的吹进,半响,方才说道:“我还没有逼你,你就已经动手了不是吗?”
那日喝进去的药里,有着让人高烧不退的药材,她不是不知道。当时,也许是真的想就这样死掉吧。
“其实,你和以前一样,依旧沉不住气!”柳飘飘微微一叹,“如果我要说,又岂会等到今日?虽然你是主上的人,但是,我知道,你是爱着他的!”
林可儿看着柳飘飘那单薄的背影,迎着微风,轻轻的吹起了她的发丝,映着月光的皎洁,宛如仙子般让人安逸。
“不用你动手,萧楚那么恨我,我迟早会死的!”柳飘飘说的极为苦涩,也许,只有等她死了,萧楚才能放下心中的恨。
林可儿起身走到柳飘飘身边,内心极为复杂,“本宫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你也不要逼我!”
说完,转身离去。
她今日来,也只是探探柳飘飘的虚实,如今,就算想动手,也不是最好的时机。
琴儿看着林可儿和小兰离开,方才步入屋内,见柳飘飘正在吹风,急忙上前光了窗户,“柳姑娘,您身子虽然基本好了,但是,这风还是不能吹的。”
“琴儿,你也安歇去吧!不用陪我!”柳飘飘对着琴儿淡淡一笑,来宫中也有些日子了,琴儿是真心待她的,她看得出。
琴儿点点头,“姑娘也早些歇息!”
翌日,柳飘飘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
自从萧楚下了禁令后,这日子倒也过的轻松,望月殿的奴才们也甚是清闲。
“姑娘,您起身了!”琴儿见柳飘飘起来,忙吩咐大家备水给她洁面。
“琴姑姑,刚刚内务府送了下个月的用度!”一个小太监将一个小册子递给琴儿后退了下去。
琴儿看了看册子,方才淡笑着说道:“内务府给姑娘配了些安神的香料,晚上姑娘就不用失眠了!”
柳飘飘只是报以一笑,心中无奈,她失眠岂是这安神的香料所能掌控的。
看着琴儿依旧在清点着物品,柳飘飘想着,明日就到了初一,正是月满之日,突然眉头紧蹙,“琴儿……我想问问,那个……”
“姑娘想问什么?”琴儿见柳飘飘半天说不出下文,问道。
“皇上一般月圆之夜都在干什么?”
琴儿微微疑惑着,不明白柳飘飘为何如此问,但,却恭敬的回道:“每月逢初一十五,皇上都在龙腾殿呆着,从来不招人侍宠,也不去别个宫殿!”
“噢!”柳飘飘点点头,不在说话,只是拿起桌案上的书看着。
可是,书拿在手里半响,却未曾翻一页,心里总是担忧着。
月影虫每逢月圆之夜必定发作,除了有下蛊之人的呼唤,全然无解,只能忍受那锥心之痛。
琴儿见柳飘飘发呆,也就不再打扰,连日来,她也习惯了姑娘如此坐着,想着自己的事情,完全的和外界摒除在外。
入夜。
琴儿掌了灯,吩咐着张罗了膳食后退到一侧。
“撤了吧!”没有吃几口的柳飘飘说道,离明天越近,她的心就揪的越紧,“琴儿,收拾完了你们也退下吧,我想早些歇息!”
琴儿点点头,见奴才们收拾了残舞,方才拿出内务府今日送来的安神的香料,为柳飘飘点上……
柳飘飘问着那香料,躺在榻上,微微的烛火时不时发出火光迸裂的声音。
“萧楚,要怎样才能解去你身上之毒!”
“唉……”
伴随着一声叹息,柳飘飘侧身看着那跳动的烛火,鼻间那香料的气味划过,顿觉身上异常的舒服,但,随即感觉到慢慢的燥热了起来。
柳飘飘蹙眉,虽是夏日,但黎郡城夜晚比较凉,此刻为何如此热……
想着,身上的燥热更甚,柳飘飘双眼也缓缓的变的迷离。
突然,一种心惊的念头从心中闪过。
当年,万花楼隐伏三年,学尽了世间的媚术,她此刻的反应俨然是被人下了媚药所致……
是谁?不可能是林可儿,也不可能是琴儿。
想着,目光移向那烟雾缭绕的紫金炉,是它!内务府送来的安神香料……
柳飘飘无力的呻吟着,被下了如此之药,除非男女交--合方才能够破解,否则,只有受着煎熬慢慢的等待心脉尽碎。
笑,有些凄凉。
不论是谁,柳飘飘不想去想,如此死去也好,不用再去挂念萧楚,不用去对寒和傅公子愧疚。
就在此时,突然屋内闪进一个人影,缓步走向床榻……
柳飘飘眯着迷离的双眼,向来人看去。
嘴角,荡着极为妩媚动人的笑意,眸色里更是散发着****。
萧楚依旧冷着一张脸,伸手撩开红色的纱幔,看着柳飘飘那因为合欢散而红了的脸颊,“朕原以为,你就算在此刻也依旧能保持你那淡漠的心性儿!”
说着,往桌前走去,坐在那不太舒服的凳子上,为自己斟满一杯酒,慢慢的啜饮着。
柳飘飘,你负我的,我都将一一拿回……
由于萧楚的进入,柳飘飘全身渐渐从燥热开始骚热起来,绝美的娇颜上更是染上了一抹让人动心的绯红。
只见她双眸迷离的看着萧楚的坐在那里的背影,这个曾经被自己负了的人。
他,依旧俊美无双,器宇轩昂。
可,脸上已经再也看不到温柔,早已经被寒霜取代……
他的心,也早已经掉进了寒潭里,冷的让她不敢靠近。
萧楚捏着酒杯,缓缓的来到床榻前,冷眸微垂,睥睨的看着塌上的人,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修长的手指隔着薄纱划过她那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冷冷的说道:“你依旧如此动人……”
他手所到之处,无不让柳飘飘的身体惊秫着,更加渴求着。
“想要吗?”他笑的更加邪魅,但,深邃的眼眸更加的冷,冷到犹如黑潭,深不见底,他将手中的酒缓缓的倒在柳飘飘的身上,看着她那渴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