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卢健:“今晚之前,必须搬走,否则后果自负!”
刘谦报以冷漠脸。
户部侍郎卢健:“你家主人呢,叫他出来!”
刘谦报以疑惑脸。
户部侍郎卢健:“你敢怠慢本官,信不信我现在就拿了你问罪!”
刘谦报以憨厚脸。
户部侍郎卢健:“…”
一直到杨晨到来,卢健气得脸都青了,他要不是带的人不多,今日一定要给这个护院好看,太特么气人了,你丫跟我表演你表情丰富吗!
“敢问这位大人是?”杨晨笑呵呵的走过去问道。
卢健上下打量杨晨,认出这就是刘大人关照
的那位得罪了太子的人,立刻道:“本官户部侍郎卢健,来人可是杨晨?”
杨晨点头道:“听闻大人说我家建造庄园没有报备,呵呵,那就是大人的不对了,福伯。”
福伯赶紧上前,将手里东西递给杨晨,杨晨接过,又拿给卢健看,道:“大人,这竹简大人可认识?”
卢健暗骂一句怎么还留着,然后轻咳一声,道:“本官没看清,你拿来我看。”
杨晨摇摇头,重新交给福伯,道:“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卢大人,我说句明白话,我和太子的事情,奉劝你最好不要插手,我敢得罪太子,难道我疯了吗?我没逃走,说明我有依仗,大人觉得我说的对否?”
卢健愣住了,然后冷汗刷刷的就往下流,他突然想到自己和刘政会平日也不好啊,为何今日为太子出头这种事情落在了自己身上?
想想杨晨说的,对呀,人家敢得罪太子,还有恃无恐的样子,自己怎么就蹚这趟浑水呢!
敢跟太子掰手腕的也就那几位,卢健一阵头大,但身后还跟着几个户部主事,他不想落了面子,轻咳一声,道:“恩,你那的确是报备文书,或许是弄错了,本官回去查清楚,若是你欺瞒本官,到时候定然不饶!”
杨晨见卢健这么识趣,自然给面子,笑着拱手,恭送卢健大摇大摆的离开。
“少爷,这人一定是太子派来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走了?”福伯奇怪的问道。
杨晨点点头,道:“人的确是因为李承乾的关系来的,不过不一定是李承乾派来的,回去吧,这是第一波,但绝不是最后一波。”
果然被杨晨说中了,下午众人刚吃过午饭,杨晨就接到福伯禀报,林苑驿县衙来人,说杨晨跟凶案有关,要拿了去问罪。
杨晨将上午的话如法告诉刘谦,并告诉他,以后来人都这么说。
刘谦不是蠢人,细细一咂摸嘴,顿时感觉出杨晨这话的厉害之处,这特么不是狐假虎威吗!
而且假的还是不存在的虎威!
这么一说,官职太低的,基本直接打发走,而官职高的也不可能直接下场来为太子报复杨家。
这么一来,杨家说不定真的就高枕无忧了,刘谦只希望太子不会亲自动手,否则这套狐假虎威之计,就没用了。
杨晨不知道刘谦在那胡思乱想,他只是不愿意耽搁时间,每次来人他都要亲自去,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抽空去了趟酒肆,将里面的绿菜都挖出来带回来,庄园里早就特意为了种菜开辟出了一间房,屋子特别大,足够杨晨折腾,老房子那边以后基本要被拆掉的。
晚上一家人吃了顿好的,绿菜在冬天太稀罕了,杨晨没有全部吃掉,还留下一份交给刘谦,让其带去长安给程家。
深夜,与刘谦一起回来的,还有程处亮。
“成了!”程处亮进门看到杨晨后,顿时满脸兴奋的说道。
“就看不上你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我鼓捣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成!”杨晨撇撇嘴。
程处亮一腔热血喂了狗,顿时满脸怨念,道:“你也别太高兴,明日上朝还要看陛下的反应,不过这件事对我大唐实在太有用了,想来陛下一定会赏你,你可想好了明日要说什么?”
杨晨一愣,道:“我说什么?我跟谁说?”
程处亮看傻子一样看着杨晨:“废话,你傻了,当然是跟陛下了,你以为我今日来是来看你的?我是来教你上朝进见的礼仪,马蹄铁拿出来,明日朝堂必然沸腾,到时陛下高兴,怎么可能不见你,你就得上朝啊,所以礼仪是必须学的。”
杨晨这下真的震惊了,本以为拿出马蹄铁,李世民一高兴,加上上次献策的功劳,赏赐他个爵位,这样不是很简单吗?
他完全没想到还要上朝,这下他还真有些紧张。
“真的能上朝吗?要见到李世民了吗?”杨晨心里默默想着,心里莫名的激动起来。
不出意外,马蹄铁的发明者,杨晨是一定会被记录在史书上的,这可比一个椅子发明者来的帅气,想想还真的是很开心啊。
杨晨已经嗨起来了!
程处亮见杨晨这样,忍不住开口道:“喂喂,你想什么呢!时间紧任务重,明日卯时便要上朝,我俩今夜学完,还要赶往长安,你还不快给我弄点吃的!”
杨晨刚喝下去的热水差点喷出来:“你这什么鬼转折,着急你还吃什么饭,再说,这么晚了,翠嫂都睡了,没饭了。”
程处亮一脸悲愤,但没办法,只能任劳任怨的教导杨晨学习礼仪,两人学到深夜,杨晨对一直陪着的福伯和刘谦交代几句,便随着程处亮前往长安了。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也就是十二点多,快马加鞭到长安已经是丑时了,杨晨第一次来程家。
程咬金身为十二卫将军之一,同时在兵部任左侍郎,当然,左侍郎只是个虚职,就如李靖同样是
左侍郎一样。
大将军府也在永安坊,三省六部众多官员基本都住在这里,程家占地不是其中最大的,却是声音最响亮的。
到了程家的时候,程咬金和程处默都在中堂等他们,杨晨之前见过一次程咬金,自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位大胡子就是程处亮的老子。
不过他当时是有感觉的,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不同,那时候感觉程咬金是个暴躁的狮子。
今日,程咬金坐在杨家制造的椅子上,一只脚还踩在上面,正啃着包子,绿油油的馅料,显然是杨家送来的绿菜了。
这幅模样,怎么也和杨晨脑海里的程咬金合不起来,违和感太强烈了。
“小子杨晨,见过程家伯父。”杨晨恭敬的对着程咬金行礼。
程咬金自然是一边吃包子一边打量杨晨的,从进屋开始就在打量,此刻哈哈笑着点头,一把包子塞进嘴里,也不见怎么咀嚼就咽下去了,上前两步用
刚拿着包子的手拍了拍杨晨的肩膀,道:“不错,是个好孩子!”
杨晨呲牙一笑,“伯父谬赞。”
程咬金摆手,道:“不是谬赞,是真赞!你可知道我大唐每年耗费在养马之上的军费有多少?足足三十万两!可不花不行啊,咱们和吐蕃打,和回鹘打,偶尔还特么得和南方那群蛮子打,这些都要马,没有马,咱唐军就得用人命堆!
咱不怕堆,大唐男儿都是好样的,可儿郎们都有爹有娘,他们死了,爹娘咋整?你这马蹄铁不单单是为我大唐节省了银子,你这是救了许多儿郎的命,所以伯父今天谢你,替那些本该因为缺少战马而战死的儿郎们感谢你的活命之恩。”
程咬金说着就已经双手抱拳,一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