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那般强大的威压仿佛将他全身都碾压粉碎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来不及弄清,内里所有的仙力都已经耗完,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身在何处便已经昏迷了过去。
再次从迷迷糊糊中起来,白泽躺在一个简陋的床榻之上,盖着单薄的被子,伸手摸了摸额头,竟然还有一块湿透的丝帕,下意识的将丝帕放在鼻尖,虽然味道很淡,但是丝帕上依旧能闻出一股熟悉的香气。
随即,白泽好奇的地翻了翻自己的手,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一般,嘴角竟挂上了玩味的笑容,还有身上尚未散去的疼痛,那笑容变为了一种欣喜。
忍着剧痛,下了床,这个房间虽然简陋,但是极为干净整洁,还有窗旁盘绕的花簇格为的清雅。
白泽往门口走去,透过透纱的门帘,一个女子正倚着榄,静静地阅览着书卷,阳光映衬着她的肤色,好似散着光芒一般,纤长的手指摩挲着纸页。也不知书上的内容为何?只见女子似乎突然抽笑了起来,不住颤抖的双肩似乎和刚才岁月静好的模样全然成了两种风格。
白泽干咳了一声,女子放下书本,转过身,赫然是玄舞的模样,不过她似乎并不识得白泽,她的目光虽然温柔,但却是望着一个陌生人的目光。眼前的女子和玄舞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莫不是她的分身?又或者他来到了更早之前。
貌似玄舞的女子倒是没有在意白泽的目光,淡然道,“你的伤还没好,先把药喝了。”随手一摆,手中的书便失去踪迹,转而将一旁正用小火温着的药倒在碗中,放在了桌上,示意白泽自便。
瞥见白泽依旧站在那边打量她,她依旧不在意,不疾不徐地又坐了回去,虚空一抓,那本书便又回到了她的手中,自顾自看了起来。
“你不认识我?”白泽小声试探道。
女子头也没有抬起,但是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多谢姑娘相救之恩,本殿……”白泽顿了一下,“不知何以为报?”
女子并未搭理白泽,翻着书页,只是眼角的余光却看着白泽拿起桌上的药碗。
白泽一饮而尽,这汤药中熟悉的腥臭味,竟是加了龙腥草。白泽喝完之后不由地皱眉,从乾坤袋中翻找出了一袋蜜饯,往嘴里塞了一颗。这药也太苦太腥了,白泽一脸的嫌弃。还好娘亲给他备上一点蜜饯糖果儿,他虽不喜甜食,但是娘亲做的咸甜味的蜜饯还是很不错的。
白泽刚嚼了两下,便注意到之前一门心思看书的女子,此时正望着他,更准确的说是他手上的蜜饯。
“这是什么?”
白泽将手中的蜜饯递到了女子面前,先不论她和玄舞那一模一样的面容,单就她将他救了回来这一事他也是要报恩的。
女子将蜜饯塞入口中,初时微咸,再是甜味,还有蜜饯独有的果香和酸涩,倒是比新鲜的果子口味来的更为微妙。女子的神情似乎颇为满意这个蜜饯,不过也是,白泽明白他娘亲的手艺。
“姑娘若是喜欢,这些便送予姑娘。”
女子闻见,对着白泽婉然一笑,女子接过了蜜饯,随即便道“你的可以等伤没什么大碍了再走。”听这意思,若不是没有这一包蜜饯,他是要立刻被赶走么?他竟然还不如一包蜜饯,白泽有些不可思议,想他堂堂……罢了,白泽摇了摇头,并不想和这个女子有太多的纠缠,毕竟他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