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景象,竟是令得在座的众仙目瞪口呆,只是几息之间,竟然就令这头凶兽倒下。要知道凶兽的嗅觉特别灵敏,而且体质特殊,毒对于他们强悍的身体来说,几乎是无效的。此时那凶兽吐着舌头,倒在那,却是打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这还不是毒,似乎是迷药一类的东西。
竟然能这么快就将这凶兽迷倒,不免有些人打量起白泽的眼神,有些玩味了。
此时,刺耳的声音响起,“胜者,白泽。”
法器的帷幕之上,赫然出现白泽,胜的字样。少数人乐的很,毕竟这个白泽的出现,加上那个困龙阵,大多数还是押了凶兽胜,没想到白泽竟能用药令他们大爆冷门。
不过角斗场从来不是光明正大的比武,别说用药了,你就是用暗器等等都是无所谓的,因为这样才够刺激,才够反转。
还是有几个人买了白泽胜的,这几人之中,在最为不引人瞩目的角落,正有一个打扮似乎与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的糟老头,正拿着酒壶饮了一口酒,微醺的脸庞加上酒糟鼻,其实这般容貌打扮格外的引人瞩目。
试想一群白衣翩翩的公子哥之中,竟混着一个穿着灰布麻衣,脸上的胡须也没有整理的老头,怎叫人不在意,但是偏偏他的身边的人竟然完全见怪不怪,好似这人如空气一般。
不过,白泽确实在角斗场上一眼瞥见了这个人,这人实在是太扎眼了。为什么说没人注意到这个老头,因为他手上的酒壶是从他身旁的桌子上顺的,而被他顺了酒壶的人,想倒酒的时候却发现桌上已经没有酒壶了,还四下找了一下。
也不知道为何白泽就是被这人吸引了目光,那人似乎也注意到白泽一直盯着他,竟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那丝意外便消逝在他眯起的眼神中。
而角斗场上的白泽却发现,凶兽倒地之后,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放走的打算。角斗台上的沙尘正在震着,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靠近他们。
此时角斗台四周用特殊材质做成的闸门正在缓缓升起,还以为会有什么可怕的凶兽走出来,却是一个稚童从脖子,手腕,脚腕都被锁链束缚着,披散的发丝,脏乱的炸毛在那边,衣服也是破旧不堪的麻衣,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暗黑色的痕迹,是血液干透后发黑的痕迹。
赤裸的脚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每走一步整个角斗场都好似震上一震。
当他一踏入角斗场,整个座台上的仙者都沸腾了一般,赤目童子。角斗场最凶残的并不是那匹凶兽,而是这个赤目童子。
竟然将他放了出来,看来那人是想要白泽死。
只见得那个童子双脚一踏,白泽便觉得禁锢他全身法力的力量便消失了。赤目童子眼中没有白泽,不是那种视万物为尘埃的那种蔑视,而是一种麻木。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可以活着。
赤目童子为何被称为赤目,便是因为他一旦双眼变为赤目,便是真正的杀人机器,一切的生灵在他的面前,只有死。赤目回身望了一眼远处的高楼,似乎在等着什么。
而此时法器的帷幕之上,白泽和赤目的赌局已经开始。
“让他们先出去。”白泽知道此战不可避免,但是这个角斗场上还有那倒着的凶兽和那些凡人。
赤目本就是一个貌似八岁左右的孩童,他站在那凶兽的身旁似乎显得更加的渺小,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孩,竟然一手将那凶兽拍到了那闸门之内,闸门应声落地。
“挡路了。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