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共有两层,不过这都是明面之上的,赌场的后面有一个传送阵,而那里直通地下,这里才是赌坊的核心,赌坊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小打小闹。
而地下,才是真正的赌场的特色,角斗场。金钱,灵石,女人,一切的一切。只要你敢赌,这里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想进来很容易,哪怕你只是一个凡人,只要你是真心来赌,便会被引到这里,若是你想要找事,哪怕你再有钱你都不可能到达这里。
而白泽,本是没有资格被带入这里的,但是他的法器,太令人眼红了,再加上他在上面赢了赌坊太多的积蓄,这里将要白泽留下这些,不只是他赢得的灵石,还有法器,甚至是命。
白泽带上了一个号牌,在地下不像地面之上,直接使用灵石,一切都被记录在号牌之内,在地下,所有的消费都是刷号牌,哪怕是你的投注,交易都是通过号牌,白泽见小厮递上的号牌,颇为惊奇地打量,在他离开时号牌也必须归还,因为这只是临时的号牌,这里临时的号牌不需要灵石,只需要登记信息便可以得到,但是若是办理专属的号牌需要交付百万灵石才可以,似乎能得到许多的权限,不过白泽此时并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他只是来寻玄舞的,这个临时的号牌似乎已经足够了。
玄舞先前砸过两家赌坊,和这长兴赌坊其实幕后的老板是同一人,玄舞的画像早就被他们全部的都认下,甚至上面的人特地交代,一旦她出现在赌坊,便立刻回报,未曾想,竟然直接送来了的法器,幻梦之笼,一个从外面很容易便能打开,但是从里面哪怕你是老不死都不见得能打开的特殊法器,这个法器本就是专门研制出来困住老不死的,现在却用在了玄舞的身上,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令得他们如此另眼相看。
赌坊的主事,望着眼前特地用阵法护起来的幻梦之笼,手指抚触着酒杯,一手摩挲着碧绿的念珠,随后起身冷眼望着楼下的人,薄唇微翘,一场赛事即将开始。
白泽本是四处寻找玄舞的下落,但是角斗场的比赛开始了,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心情搭理他,往角斗场跑去,他便也跟了上去。
这是一场妖兽对决凡人的比赛,与其说是对决,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每个凡人的手上虽然都有利器,但是这些利器就想对付这只妖兽未免也太过儿戏了,而且这场赛事的赌注竟然是妖兽在多长时间内能将这些人都吃掉,又或者妖兽需要几口将这些凡人吃光,甚至还有多少活下来的人是完整的,少几个胳膊几条腿的赌注都有,赔率非常的高,最高的自然是凡人将这妖兽杀掉,赔率甚至高达一赔一万,但是这个从来没人买过,投注的热门依旧是多少时间将这些凡人吃净,这妖兽他们根本不会喂食,只有在这场厮杀中才能吃东西。这唯一进食的机会,可以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如此丧心病狂的对决,在这里每日都在上演,甚至只是这些仙者消遣的娱乐。白泽身旁这些仙者兴奋的神情,似乎都在为那个妖兽鼓舞,这一瞬间,白泽竟觉得心底都冒着寒意。角斗场怕妖兽乱跑以及这些凡人冲到坐席上惊扰了看客,比赛的场地下了禁制,防止他们逃出去,同时隔绝坐席上有仙者施法捣乱比赛,但是他们从未想过坐席上的人会冲进角斗场。因为根本不会有人会冲下去救人。这里的规矩大家都懂,但偏偏白泽才不管这些规矩,飞身上前将那妖兽踢开,救下了差点被他吞到嘴里的人。
那人被白泽放到一边,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但是他欠了太多的钱,利滚利到这个数字根本已经不是数字了,参加这个角斗是他最后的归宿。他知道这是必死的局,但是他没有自由,他早就将他自己卖了,卖给了角斗场,不然他只会更加凄惨,甚至家人孩子都会受到牵连。但是现在白泽的出现又让他扬起了想活下去的希望
“仙师,求你救救我们!”他跪地磕着头,他在这里混迹了很久,这里每个仙师都不曾正眼望过他们,只有这个人,居然飞身到这里,有一个仙师帮忙,他们活下去的概率更大,而且这场角斗一直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会超过一炷香,因为那妖兽一直都是在几息之间就将他们全部吃掉了,但是角斗场保证只要他们活过一炷香,不但债务全免,甚至还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还他们自由。
“你们先躲远点。”白泽望了一眼坐席上的那些嘘声,似乎因为白泽这个变数的出现导致很多人已经输了,对白泽更是不满,似乎叫嚷着重来,这局不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