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之内,红袍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面具人,只是天生媚态的面容令他哪怕面无表情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一个男人要说到风情二字,也是尤为难得了,更别说眼角的梅花灼灼其华。
纤长的手指拨弄着旗盒中的棋子,棋子间相互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有序,也是此间唯一的动静。
“歌儿已经如你所说遇到了那个人。”红袍慢悠悠地说着,捏着手中的棋子。离歌天命五缺,本不该存在于世,红袍用禁法令离歌降世,但是依旧挡不住天命,为了救离歌,以人命炼药,强夺生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又是一步,红袍说道,“若是他无法救歌儿,我会让你知道利用我是什么下场。”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红袍无意知晓他们想做什么,但是如果能让歌儿能摆脱天命,明知与虎谋皮,他也要试上一试。
戴面具之人,望着红袍,眼神中却是戏谑的笑意,“放心,他会的。”
离歌这次出走全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一切都是命运,命运何曾有过巧合?一切都是注定的。
此刻一众人围着一道糖醋鱼,十诫拿起筷子挑了一点鱼肉,将鱼肉放在鼻尖,果然好手艺,虽未入喉,但是整条鱼的烹饪过程,用料他都了然与胸。
待他睁眼,面前的鱼已经只剩下鱼骨头,就在他闭眼品茗鱼肉的时候,离歌,大牛,还有白花花二人一狐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好好吃。”离歌一脸幸福地捧着脸,就是这个味道,她心心念念的白泽的手艺。
大牛也是同样的姿势,一个壮汉却这般娇嗔的模样,说不出的怪异,只能怪白泽的手艺太好了,竟然让他产生了幻觉,他都感受到他在水中和鱼一起遨游的画面了,美味,太美味,怪不得老大老是说他煮的东西难吃,最好也不过是能入口,本来他还道老大故意刺激他想令他能好好研习厨艺,今日看来,老大说的是实话,他做的那些菜,着实有些难以入口了。
白花花吃得最少,离歌帮她夹了一大块之后,她就只能看着离歌和大牛在那里吃着,最后她使劲脱离了十诫的掌控,现在正在添酱汁呢,顺便纠结一下要不要把鱼骨头给吃了,但她是尊贵的狐狸,怎么可以和猫一样吃鱼骨头呢?舌头努力的舔着每一丝的酱汁。
这也是为什么十诫睁眼之后眼前的鱼骨头会如此干净,看不出一丝颜色。十诫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唯一沉思道,“你用了菩提子小火入味,最后用的是那味是什么?”那是十诫从未尝过的味道。
“雨时花,长在我的老家。别的地方没有。”白泽如实相告道。
“原来如此。”十诫不以为意地起身,瞄了一眼还在那里陶醉的大牛,“过来。”
却是带着大牛进了伙房,大牛一脸懵逼的望着十诫,“什么老大?俺也要做?”
十诫便在旁边指挥着大牛开始处理另一条鱼,怪不得老大让他挑两条差不多的鱼,原来是要让他和白泽比赛,可是为什么呀?大牛满肚子的疑惑,却只能跟着十诫的指挥行事。其实老大懂这么多,完全可以自己上手,难道是老大的厨艺比那白泽仙师更厉害,若是出手一定让他下不来面子,嗯,到底是老大,做事极为周全。大牛身为十诫吹,已经将十诫这番行为做了解释。
白泽看着十诫这番举措,又瞄了一眼离歌,“你,是不是在他面前夸我的厨艺了?”
离歌一脸懵地望着白泽,一直都是大牛哥做饭,虽然比不上白泽哥哥的手艺,但是她才不会那么没心没肺说这种话呢。
“你们方才在玩什么?怎么输赢如此之快。”白泽瞄着一旁的棋盘,杂乱的棋盘上,全无章法,令他颇为好奇。
“是我方才临时想出来的玩法,可是我一直输。”离歌一想到方才的棋局,难得的好心情又落了几分,那怪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风度,她都那么示弱了,也不肯让她一下,要知道她对师父撒娇每每都是她得逞的。
“我来陪你手谈两局可好?”白泽瞄了一眼依旧躲在墙角的玄舞,看来她是不想过来了,这个化身的个性可没有之前那个好,对他更是有着很强的防备和抵触,想来是本尊做了什么手脚,他也懒得自讨没趣。
“好啊。”离歌教了白泽游戏的规则,两人玩了几幅,期间每每有输有赢,常常陷入胶着,离歌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对弈之道,若是两人相差悬殊便没有了乐趣,棋逢对手才会更加有趣,白泽不动声色的让棋,却是哄得离歌开心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