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嘈杂的人群中,一众围着一方赌桌,激动的喊着。
如此的情绪,白泽默默地站在玄舞身边,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地界也有宗门,这个赌坊是一个宗门的产业,最外是给普通人赌钱的地方,而内里竟是给修仙者赌灵石丹药的,玄舞这种宗门长老混在中间不免有些格格不入,也管不的玄厄一直嫌弃玄舞败坏缥缈的名声。
一进入此地,白泽便观察到了一个特殊的阵法,没有什么别的功能,就是有人使用法力便会发出红光,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用法术在此作弊。
不过好赌者很少会用仙力来赌,毕竟这便失去了赌的意义。
玄舞望着面前已经垒起来的灵石,更是得意,多久没有这种手气了。
“赌的差不多了,走吧。”白泽提议道。
玄舞摆摆手,才刚刚开始呢,哪次不是赌上几天几夜,这才半天。
此时从里堂走出了一个人,似乎是此处管事,玄舞已经赢到了现在,自然是会换一个人来和她对赌。
两人相见,似乎有着高手间的心心相惜,玄舞全然顾不上白泽。
白泽借着这个功夫,偷偷离开。刚一出赌坊,便看到门口玄舞插着腰,眯着眼望着他。“呵,要往哪跑?”
“我没打算跑啊?”白泽脸色如常。“你?不是在里面赌么?”
“早觉得你小子有问题,老娘本来没想赌的,你居然故意引我来赌。”玄舞双手抱着胸,一副早就发现白泽主意的样子。
早些时候玄舞和白泽经过此处,白泽竟然明知顾问此地为何地?这么大的赌坊两个字看不到么?玄舞在进去之前,便留了化身在此地,要知道,身为化身也想进去赌啊,偏偏被下了命令,只得在这里苦站着,心里正窝着火呢,没想到这人还真的凑上来了。
“说吧,你想去哪?别说什么肚子饿想去找吃的。”这些虚的她是一概不信的,毕竟那红点,她也看到了。
“我就是觉得里面闷,出来透透气。”白泽随口编了一个借口,一个连他自己都唬不了的借口。
“是么?那我们一起去透透气。”玄舞说着便飞身往东而去。
白泽急忙追了上去,“你去哪?”
“透气啊!”玄舞冷笑道。
两人一边比着速度,一边向着东急速而去。
赌坊内,玄舞的眼睛透着微弱的光芒。
“还赌不赌?”她身旁的人起哄道,已经在这里顿了半天了,也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赌,当然赌!”玄舞回过神,撩起自己的袖子拍了一下桌面,筛盅飞起落到了她的手上,又是一场酣战,而二宝守着面前的灵石,一副守财奴的模样,竟没有发现白泽早已不在他的身后。
待玄舞落在海边,动了动筋骨,扭了扭腰,刚面世便要疾行数万里,真是为难她了。
“跑这么远,我怕她一下子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白泽落到了玄舞的身旁,虽然面前的也是玄舞,但是赌坊内的玄舞才是本体。
“我不担心。”玄舞的手指了指自己,来这里也是她收到的命令,那些孩子的事她也记在心头,如今有线索怎么可能放过。“让开。”
白泽知道是拦不住玄舞的,如果离歌和玄舞真的对上,他会怎么做?
此时那熟悉的位置,十诫正一如既往地在那里钓着鱼,这是他的习惯,不过现在他的手上还有一只雪白的灵狐,他的身边正有一个少女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过他全然没有不自然,反而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
“你能不能把花花还给我,我已经打扰数日了,想……”离歌的眼神是恶狠狠地,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委屈。
“你想走便走罢,狐狸……在我手上,自然是我的。”十诫一边说着一边给狐狸撸着毛。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道理?我想讲的时候才会讲。”十诫不以为意,都没发现他面前的鱼竿似乎有了动静,反正这几日他们两个为了这只狐狸的归属权,每日都要辩上一辩,大牛都懒得理睬这两人了,现在正在院里做今日的功课,而且他发现自从离歌出现之后,老大的脸上似乎一直挂着笑意,多好呀。
“你!”离歌气鼓鼓地继续望着,这几日狠话,软话她都试过了,甚至晚上想偷偷把花花偷回来啊,但是都是失败告终,这人似乎是她生命的克星,她甚至用了法术,但是对这个都无效,她哪能不知道此人是隐世的高手。如此她更加只能慢慢磨着,但是看到花花在此人手上一脸享受的样子,更加气不过,双手抱着胸,头往别处一扬。
只见两个人影正向他们走进,离歌面纱之下扬起笑意,急忙起身,往那两人跑去,“白泽哥哥,玄舞姐姐。”
十诫原本满是笑意的脸收住,手上的动作都是一僵。白花花又本能地开始颤抖,但很快,那股令她颤抖的寒意消失,脖间的手指又开始动了起来,她再次舒服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