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此处空旷无垠,只有满天的星辰和银河相互照应……
白泽也不知寻了多久,却依旧一无所获,便寻了个地坐了下来,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饮了一口。
这地上的纹路?白泽俯身在地上摸索着,这地上竟刻画着一个聚灵阵,聚灵阵只有一个功效便是聚集天地灵气,看这灵阵似乎有些年头了,似乎是上古时期的阵法。白泽吹着地上的尘土,若是上古时期的聚灵阵,此处应该不是这般刻画才是这是近十万年才有的习惯,还有此处的几笔,倒是像他的风格,这些除了他似乎也没人会知晓。
白泽下意识的摩挲着此处,不知道划到了什么锋利的东西,他的手被划了一道口子,赤金色的血液落在此处,一时竟光芒大盛,而这光芒竟是另一个阵法隐在这聚灵阵之下,白泽却并不陌生,这是他专属于他的法阵……
光芒四射之后,白泽的身影便被光芒吞噬,消失无踪。
如此强烈的光芒是白泽从未遇见过的,他闭上了眼,熟悉的牵引感布满全身,待光芒散去,原以为的不适感却没有袭来,只是略有些眩晕。再睁眼时,他所在的地方却不是之前那般空旷,反而是树林茂密,花香怡人,湖水清澈见底,还能看到金色或者金红相见的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动着。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荫的间隙落在了白泽的身上,白泽的面容很是俊美的,特别是那双眸子,很少有男人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眸,这可能要感谢他的娘亲,因为他的娘亲也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但是配着他的剑眉,却不会显得过于娇媚,反而特别英气,不论什么时候看过去,那双眼睛都好像会勾魂一般。高挺的鼻梁,和那令人垂涎的唇,飘逸的黑发随着微风舞动,还有翩翩的白衣长袍,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腰间悬挂着的紫金酒壶,也多了一分贵气,他对他的样貌是很自信的,直到他遇见她。
此时白泽正站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此地已经不是他之前的时代,他很清楚,但应该还是那处地界,寻了个方向走了许久都未走出去,还绕了个圈子走了回来,倒是奇事。白泽瞄了一眼,最初在树上刻着的标记。
已经是第三次了,白泽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树上的刻记,这事处处透着一丝怪异。
白泽叹了口气,取下腰间的酒葫芦,便饮了一口,这酒是他自己酿的,他素来擅长烹饪,酿酒,其实仔细想来,似乎什么都挺擅长的,耳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利器划破空气的声响。
抬头,却见不远处,一袭白纱长裙,却在半空中舞着一把通体碧绿色仙剑的女子,伴随着被剑气划落飞舞的花瓣,她在花间舞得极美,仿佛这花间的精灵一般。
最重要的是,这人白泽识得,正是他寻着的小舞。只是那似蹙非蹙的双眉,眼中透着怀念又透着悲伤,这是他从前不懂的神情。但此刻,她是在想他吧,他如此想到。
“小舞。”他轻笑着唤道。
小舞瞥见了河对岸的白泽,神情一滞,却是飞身而来。
白泽见此,便张开双臂,等着小舞飞扑进他的怀中。
只是想象中的温香软玉没有,却是狠厉的一脚将他踹到了树下,他手中的酒葫芦从手中飞了出去,白泽有些无措地望着小舞一脸紧张地接住了酒葫芦,而他则是落在了地面。
只见得小舞闻了一下酒葫芦中传来的香味,神情及其陶醉,仰头便将葫芦中的酒倒入口中,末了还毫无形象的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赞许道,“好酒。”
这般形象,确实是小舞无疑。
“小舞?”白泽轻唤道。
小舞坐在树杆上,又饮了一口酒,完全没有想搭理坐在树下的那人的打算,甚至都没有为自己手中的酒葫芦是从那人手中抢来的羞愧感。
半晌,这酒喝完了,将葫芦扔还给了白泽,“臭小子,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缥缈仙宗的禁地可不是你好乱入的。”
“缥缈仙宗?禁地?”白泽仔细回忆了一下,缥缈仙宗是何处,从未听过。
“罢了,老娘喝了你的酒,还踢了你一脚。便放过你了。你走吧。”小舞说着索性在树杆上躺了下来,似乎要在这里小盹儿一会儿。
“小舞,你……”不认得我么?还是只是恼我,装作不认得我?白泽望着此时竟然真的酣睡过去的小舞,一时不知如何,苦笑着,想来当初她也是这般心情,便寻着另一处不远的树杆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