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拱门。
红衣男子换上一套普通的休闲服,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抱着一个银拱门桶的狡兔。
“好歹我也是个隐秘组织的头目,”隐者抽动了一下嘴角:“你觉得你在这见我合适吗。”
狡兔拿起一块吮味原指鸡,反问道:“你见哪一个组织头目跟你一样天天跟局子里的人混的,你的逼格老早之前就掉光了好嘛。”
“那怎么了,”隐者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叫跟着组织走,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别废话,你越废话说明事儿越难办,”狡兔一脸警惕地问道:“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帮我找那个人,”隐者指了指手机上面的照片:“条件你随便开。”
“你跟这个人之间怎么回事,嗝”狡兔打了个饱嗝:“不说清楚不帮你。”
“几天前,我追查山羊教的时候…”隐者说道。狡兔一边点头,一边微笑,脸上分明写着“果然,我就知道山羊教的事你这搅屎棍子要掺一脚”。
“咳咳…我继续说,”隐者咳嗽了几声:“中途发现了一个山羊教的一个据点,聚点不小,赶上总坛的规模了。在那里我发现几个山羊教教徒正在举行仪式。于是,我就出手救下了那个祭品。毕竟给血魂灵添堵的事不干白不干嘛。”
“而在那里我救下了一个祭品,就是照片里这个。”
“仪式?什么仪式?”狡兔听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蛋挞,面色有些凝重的问道:“还有那个人你救下来以后怎么弄丢的?总不会是血魂灵亲自跟你抢人吧?”
隐者苦笑,将右臂的袖管撸起,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露了出来:“他是自己跑的。”
“我去…”狡兔一脸匪夷所思:“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当时我也是疏忽了,”隐者摇了摇头:“低估了他的危险程度。”
“新崛起的半贤?”狡兔猜到。
“嚯!”隐者翻了个白眼:“你说血魂灵成了贤者我都信,凭空冒出个贤者?不可能,何况也不像。”
“他的血液很奇怪,具有攻击性,而且自愈能力强的不讲道理。可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当时仪式的阵纹给我看看。”狡兔伸出手。
“我先前也想过是魔鬼或者其他位面的生物附身的原因,”隐者拿起手机,找出照片,递了过去:“但一来是他的身体没有被附身的特征,二来没有半贤层级的生物可以投影到其他位面。”
狡兔打开照片,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我会抽空回去问问贤者。”
“另外你说的这个人,我会上报给龙队,我自己也会动用资源帮你查。”
“只要…”
狡兔想了想,说道:“只要你帮我还花吧的钱…”
“欠了多少?”隐者问道。
“诶…”狡兔欲言又止。
“免谈!”隐者毫不犹豫地说道:“自个想辙。”
“刚刚说条件随便提,现在还讨价还价?”狡兔睥睨着他:“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说的对,”隐者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那我走了。”
“对不起!”狡兔猛的抓住了隐者的手:“师父!对不起!原谅可爱卑微又无知的徒儿吧!”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隐者一脸微笑:“再见。”
“四分之三,还四分之三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快吃不上饭了。”狡兔泫然欲泣。
“哦,”隐者露出微妙的笑容,眼神玩味,双手手指交叉,轻轻起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二分之一。”
“五分之三。”
四分之一。”
“…七分之四。”
“八分之一。”
“十三分之七。”
“十六分之…”
“好了好了,二分之一就行了,”狡兔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挚的看着隐者:“再还多了我会不好意思哒。”
好好的非要皮这么几句,凑字数也不能这么干。“…”隐者看着这个除了脸皮自家本事什么也没学到的徒弟,下意识的就想打一顿。
“内个,师父,”狡兔搓了搓手掌,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
“我付饭钱总行了吧。”隐者摊开双手。
“真的?那我再要两个拱门桶吗?”
“…什么?”隐者看着满桌子的狼藉:“你是猪吗!”
“买一赠一,回头当早餐吃很划算的。”
“花我的钱你当然划算,你有这抠搜劲儿把它留给网购还至于欠这么多钱?”
“你隐秘组织头目的逼格呢?”
“掉光了!”
隐者看着狡兔,趁其不注意,毫不犹豫的伸出左手抓起一盒酥皮鸡,右手打了个响指准备跑路:“Z?H?U?A?N(转移)。”
在隐者伸出手的一瞬间,早有防备的狡兔也伸出了手:“P?U?O?S?U?I(破碎)!”
在狡兔喊出那句话的时候,隐者的转移法阵瞬间失效碎裂,但紧接着,隐者打了第二个响指。
“什么时候跟上我的施法速度,什么时候再叫我付账,”隐者的身体一瞬间淡化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微笑和比出胜利手势的左手在狡兔面前缓慢缓慢消失:“孽徒。”
……
公安局内。
今天局里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接电话的警察问道:“这里是警察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我要报案。”电话那边的声音颤抖着。
“报案?”电话那边的警察一听这话,一想到前几天的谋杀案,有些严肃了起来。他随手找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问道:“请问是什么案件?”
“杀…杀…杀人了!”
“请您不要慌张,”警察温和的说道:“请把案件发生的位置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就到。”
“是…刹县小吃。”
早上,因店门正门没开,店里的服务员,从后门走了进来,谁知一推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刹县小吃是吗?”电话那边警员一边记,一边问道。
“对…”店员看着老板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颤抖的丢下手机,半跪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
“喂,喂,您还好嘛?”电话那边的警员问道。
“我还好。”店员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他又看了一眼老板的尸体,强忍着恐惧而慢慢靠近。
谁知他刚向前迈了一步,一根黑色藤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如同野兽一般,咆哮着冲了过来。
那个店员直接晕了过去。
藤条停在半空愣了一会儿,作出类似偏头的动作。烧焦的藤条慢慢靠近,轻轻的碰了他一下,结果反而自己破碎,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里。
“喂,发生了什么?喂?刹县小吃是嘛?喂?有人吗?喂?”
……
小巷中。
陈铭看着身上那几乎完全破掉的衣服,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现在死不死倒是次要的,关键是上哪去找套新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