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被安排在徐府一处客房里,就此在徐府住了下来。徐冲送来一些书籍,一半是诗书传记,一半是史书兵法。他告诉刘毅安心住下,有事可以差丫鬟找他,然后也不见踪迹了。刘毅就这样早晨在院子里锻炼身体,下午在房间里读书写字。一晃过了半个月,这天是月兰节,巴城里少有的大节日。百姓们在这月兰节里都会聚集在城东的灵隐寺,为战场上战死的英灵祈福,祈祷这些英灵早日转世。
刘毅叫来丫鬟,让她去请徐冲。没过多久,徐冲来见他。
“有为哥,方便陪小弟去灵隐寺走一走吗?”
“当然,毅弟,咱们这就走吧。”两人出了徐府,一路向东而去。徐冲看出来刘毅心不在焉,也没有主动找他聊天,只是沉默的并肩而行。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老人,小孩,妇女,大家都在朝灵隐寺而去。走了半个时辰,灵隐寺遥遥在望。两人正好走到一处河边,站在桥上,刘毅开口道:“有为哥,你知道我母亲的事吗?我是指她在生我之前的事情,我感觉母亲没有告诉我很多东西。”
徐冲脸色一肃,沉声道:“你确定你要了解?令堂在普通人的表面下,确实隐藏着另一重身份。不过她没有告诉你,也是希望你不用卷进那个世界的纷争里。家主告诉我,如果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他可以给你世俗权力,你想要多大的权力,就能给你多大的权力。”
刘毅脸色微动:“多大都可以?包括整个王国?”“包括!”徐冲斩钉截铁地说,并没有丝毫夸大其词,他看着刘毅的眼睛,他希望可以看到一丝丝犹豫。但是刘毅沉默,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母亲是染了重病而死,只是气愤父亲没有在她死前回来看她。母亲死的时候,告诉我不要找他,我便不找他。但是现在看来,这事情背后另有蹊跷。“
刘毅转头看着身边陆陆续续走过的人们,他们挣扎在这世间,每日里思考的只是如何填饱肚子,如何挨到明天。从来不曾思考自己生下来为了什么,这样活着又有什么价值。他这样想着,小小年纪脸上却有了几分了然的神色。刘毅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告诉我吧。”
徐冲点点头:“好,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我便告诉你。”他思索片刻,问道:“你这几日看兵书,可有发现异常之处?”刘毅思索一番,说到:“有的,我记得玄国元年,四州刚刚平定。武州有轩氏叛乱,上将军徐方率军平定,三日返,俘虏叛军三千余。我当初看到,很是奇怪,当时战乱初定,徐将军只不过能抽调两千人,怎能三日间平定有轩氏之乱。“
“当然,这上将军徐方正是我徐家先人。不过他和普通人有些不同,身上修有上乘内家玄功。是以三日之间在帝都与武州之间往返,斩杀敌寇上千,彻底镇压有轩氏。”
“世俗时间流传某某内家高手,开砖劈石,倒拔杨柳。其实不过是一些粗浅的外家功夫,只不过以讹传讹。真正的内家高手比这些还要夸张,甚至高深者可以如同飞鸟在天际翱翔,也可在河中效仿游鱼。”徐冲说起这些,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神采:“你母亲温岚,当年号称天下第二,真正的女中豪杰。据传她曾在松山一人独坐,吴国八万军不敢跨雷池一步。那是真正的一人可抵一国,超凡脱俗亦不远矣。可惜后来她嫁给你父亲,退隐江湖,从此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