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启感到自己的儿子英雄气短,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窝囊过,今天的行为顿时有些反常。于是不放心,就给吴妈打了电话,把他儿子今天跟他妈吕双凤签约的事情说了。吴妈也觉得这任一飞最近有什么问题,是从她走了后,就一直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连问候一声都没有,以前在他家妈妈妈的叫得那么欢,走了以后就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了。这是相当的有疑问,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就约好跟任天启去离家不远的人民公园,商量一下任一飞的事情。
十多分钟后,就到了人民公园,两人在长椅上坐下来。
任天启就问:“今天的事情太离谱了,我觉得任一飞都不是我儿子了,那家伙恭恭敬敬的给吕双凤给请回来,这也就算了,可是吕双凤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还自称老佛爷,就觉得恶心,看她嘚瑟的样子,一定拿住了我儿子的什么把柄,不然,我儿子也不会跟她签那么无聊的协议!”
吴妈就问:“你说第二条,说不许我进你家,我打从离开那天起就没有进过你家,她为什么要写上这一条呢?那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称老佛爷也不为过,关键,她如果做出对不起一飞的事情来,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再说吧,那天我离开后,你也把她打走了,你在电话里跟我说了,至于她为什么去了董洁瑜家里,从董洁瑜家回来就变了一个人?这又是为什么啊?”
任天启想了想,就说:“董洁瑜那丫头,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到觉得她挺直率的一个人,对工地的兄弟们也是无微不至,做人这方面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我家那老婆子就不一样了,要是她在董丫头那里使什么坏,弄出什么幺蛾子,那也不一定啊!”
吴妈叹口气,回道:“这事情,青连云知道吗?”
任天启就说:“她带着女儿去买菜了,还没有回来,估计回来看到那个死老婆子,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唉!真是家门不幸啊!这都差不多一个月了,家里消停了一段时间,这又回来了,而且还奉了皇上的尚方宝剑回来的,以老佛爷的身份自居,咱也不好动她了。这他娘的,真成了什么了,接下来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啊?骂又不能骂,打又打不得!唉!”
吴妈禁不住就问:“为什么啊?该打就打,该骂就骂,那种人就欠揍,怎么你怕她了?”
任天启望着天,面容有些发呆,苦笑着说:“妹子,我不是怕她,关键我儿子说了,他是东莞有头有脸的人物,电视上经常采访他,这万一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影响东莞人民的三观!这话说得我,只好忍气吞声了,妹子,那是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说不得,白受气啊!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呆在这里难受啊!”
吴妈皱着眉头说:“老哥子,要是你回去了,那她不更要上天了,从老佛爷,咻地一下变成了皇母娘娘,那不更糟糕了!这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赞成!有你在她还不至于那么肆无忌惮!终究有些事情要看你的脸色的,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
任天启就说:“那不走,接下来就让那个老太婆嘚瑟下去!”
吴妈思索了片刻,就说:“我还是去问问董洁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突然之间就变天了,也变得太快了吧,快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
任天启想了想,觉得吴妈说得有道理,就回道:“那也行,先麻烦你了!那就这样吧!等问出什么情况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我们还在这里见面谈!”
吴妈嗯了一声,说:“老哥子,你别想多了,将就着过,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就忍忍吧!我先走了,再见!有情况再联系你!”说着就告辞了。
吕双凤在家里听到孙女唱着:“妈妈,妈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天天都要吃着你,妈咪就妈咪······”小孙女这么小就爱乱编歌词了。不过奶声奶气的,唱得还真好听。
吕双凤马上去打开门,喊着:“梅梅!想奶奶吗?”
“想,想死宝宝了!奶奶,你怎么突然就失踪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害得梅梅天天当心奶奶,奶奶吃不吃得好,穿不穿得暖,还打不打牌了!你看我家里都存了好多零花钱,等着奶奶回来,给你用的!”小梅梅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搂着奶奶的脖子,看着她,歪着脑袋问:“奶奶,爷爷说你出去当叫化子去了,奶奶,奶奶,叫化子是干什么的啊?”
青连云看到吕双凤回来了,笑着笑着的脸突然间就僵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该死的讨厌鬼又回来了,老天怎么就不长长眼睛,让她真的去叫化,睡天桥,死在叫化的路上呢!心里想着诅咒她,但现实就是残酷的,她不会因你的思想左右着别人,实际上,那只是好人幻想着坏人有不好的结局,结果并不是如愿以偿的那样,有可能坏人吃的穿的用的,甚至比自己好好多倍,还是个未知数。不信,你看吕双凤就是这样的人,桃红花色的,比以前显得年轻了好几岁,那衣服一看都是上千块的面料,更别说是什么品牌了。
吕双凤看着青连云站在那发呆,就问:“怎么了,婆婆回来你不高兴了?还是不欢迎啊?看你板着个砧板脸,就这样看着你婆婆的吗?”
青连云苦笑着回道:“妈,你怎么回来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好过去接你呀!你这突然间回来了,我感到惊讶,所以就······,呵呵,就发呆了,对不起,这实在太意外了,让我都一时不知所措,这······”青连云在城里的这段时间,跟着吴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学会了不少见人说话的本事,对突发的事件也能应对自如了,就这样巧言令色的辩解了过去。
吕双凤歪着脑袋看着青连云,呵呵笑了两声,回道:“你真是这样想的!你不是跟那个老东西是一伙的?”说着抱着孙女,笑着说:“还是孙女对奶奶好啊,连零花钱都存着给奶奶打牌用,奶奶都感动了,感动得流泪了!”
青连云想起吕双凤说的话,就觉得好笑,回道:“妈,你说什么呢?我跟他真不是一伙的,你说说,我又没有参与跟你作对,也没有说你的不是,我就是一个小媳妇,能掀起什么浪啊!妈,你说这话不见外吗?这是······”
小梅梅搂着奶奶的脖子问:“奶奶,我在街上看到叫化子了,一个小孩跪在地上哭,说她妈妈生病了,没钱治,叫我们过路的可怜可怜,我看她怪可怜的就丢了两块给她,然后就不丢了,回头想了想,我奶奶也叫化,太可怜了,回来我把我的零花钱,都给她用。奶奶,你是不是也跟那个小女孩一样跪在地上,说你妈妈也病了呀?不然有谁给钱你呀?”
青连云马上喊道:“梅梅不许你胡说,奶奶什么时候叫化了呀?你又没看见?再说我打你!”做着恶狠狠的样子,吓得梅梅不敢说话,躲在奶奶的怀里。
吕双凤呵呵一笑,就说:“那个老东西,就希望我出去叫化,老娘跟他没完!待会老娘就跟他理论,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老娘是不会放过他的······”